在山上的日子虽然过得轻松惬意,但方朵朵却并不打算久待,毕竟,自由才是最好的,只是,虽说她大学里的专业是理工科,但是只有大一的她还只是学了一点皮毛,制动原理什么的她还能背得出来,只是这实际制造火药,她却也只是略知皮毛,基本的几个元素她是知道的,但是具体的比例她始终把握不准,而且这材料的准备也是一个问题,制造火药的那些东西还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方朵朵看了眼让人收拾出来的实验室,欣慰地点点头,虽然比不上学校里的那些,但是在这个落后的古代,也只能将就着了,尽管这个实验室里的确什么都没有。
“娘娘,您要的东西,小盒子都带来了。”
“恩,让他拿到这边来吧。”
“是。”
看着小盒子带上山的几袋子的木炭,无奈的摇摇头,早知道就让他给捣碎了再带上来了,这下,还要自己动手把这些块块给弄碎了,还有那些硝石跟硫黄,据说还是凌天特地吩咐人弄来的。
木炭可以让宫人们帮忙弄碎,只是这硫黄跟硝石稍不小心就会有危险,只能自己能弄了。一切都进行的井井有条,却在几天之后,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娘娘,陛下来了。”实验室外,照顾方朵朵的领头宫女玄月在敲门。
“让他等会儿。”方朵朵戴着口罩答道。
外面没有了声音,方朵朵只以为玄月去回了凌天,于是继续捣鼓着手上的配方,似乎已经配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方朵朵将配好的火药用纸包好,再将准备好的细麻绳插上去,准备就绪,就等实验了。
打开实验室的门,却发现凌天竟在门口,这似乎是方朵朵自上山以来第一次见他,他看上去一脸的疲惫,却仍旧带着那似乎很温柔的笑容,方朵朵又是一个失神。
“朵朵,几天不见,你似乎瘦了,这几天辛苦了。”话里带着关切,让方朵朵的心里忽然暖暖的,似乎这段时间真的只顾着捣鼓炸药的事情了。
“你来得正好,来试一试它的威力吧。”方朵朵回过神,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山顶的一处大石下面,方朵朵将炸药包放好,将引线拉出,待到了安全距离之后,她才点上引线,然后又跑出了好远。
“嘭”,大石被炸得粉碎,凌天脸上的震惊落在方朵朵眼里,她走过去拍拍凌天的肩膀,“怎么样,厉害吧,这量再多一点的话,把这皇宫炸了是分分钟的事。”
“朵朵,你真是个宝贝。”
宝你妹的贝,方朵朵此刻却跟凌天讲起了之前的交易,“我说,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朕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只是……”
方朵朵就知道这个凌天也是个狐狸,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她走的,“你放心,这火药的配方,我会写给你,哦,如果你觉得这配方没必要,你放在我身边的那四个心腹会告诉你的话,那你就错了,没有我亲手写的配方还有注意事项,我保证,你不会造出完美的火药,另外,我要你起誓,若是你利用这火药做危害无辜之人的事,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朕哥舒凌天对天发誓,若是利用火药危害无辜,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配方的话,明天一早我出宫门的时候交给你。”
当晚,凌天并没有下山,而是将四个宫人都谴了下去,自己留在了兰溪园。
“你为什么不下山?”看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的凌天,方朵朵总觉得凌天似乎有心事。
凌天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朵朵,如果朕希望你留下来,你会答应吗?”
一听这话,方朵朵急了,“你不让我走,不行,你答应我的。”
看到方朵朵的反应,凌天已经一目了然,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又是一杯。
当晚,凌天喝醉了,那是方朵朵第一次见凌天失态,她隐约觉得凌天会这样是因为自己要离开,但她后来觉得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凌天已经不在了,只有玄月一个人在,伺候好她更衣,洗漱,吃好早饭之后,她便说要送方朵朵出宫。
而正阳殿中,凌天拿着笔却迟迟没有落下,一旁的靖棠跟莫小默看到他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担心。
自从五年前被凌天带回来之后,莫小默就知道,凌天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但是凌天的疑心颇重,从来没有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直到这次突变,她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大冶国的国主,而她的心却早在五年前就被他吸引了,只是,这个天一样的男人的心却从来不在她的身上,但有个傻丫头却从来不知道,如果主子真的是为了利用她而将她留在身边,又何必要给她皇后的名分?而现在,主子却在为那个傻丫头而痛苦,因为,只要她离开这皇宫,她就必须要死。
宫门口,方朵朵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玄月,“玄月姐姐,这个东西你交给凌天,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再见了。”
“姑娘保重。”
“恩,拜拜。”方朵朵拿着包袱,又看了一眼这个皇宫,以后应该不会跟这个地方再有联系了吧,也不会再跟这里的人有关系了吧。
玄月拿着方朵朵交给她的东西向凌天复命,“陛下,这是姑娘走的时候交给我的。”
凌天接过来,当看到只有一张火药的配方之后,心里竟有些失望,她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不舍,那更好,更好了。
“玄月,你在宫中多久了?”
“回陛下,奴婢是十年前奉陛下的命来到这宫中的,如今正好十年。”
“十年了啊,这些年你辛苦了。”
“为陛下,为大冶国,奴婢愿意肝脑涂地。”
“好,那这瓶药你拿去吧。”凌天将手上的瓶子递给玄月。
“是,陛下保重。”玄月接过凌天手上的东西,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十年的细作生涯,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把自己送上绝路的是自己的主子,不过,主子生性多疑,自己跟另外三人伺候过皇后娘娘,对于火药这么厉害的东西,不管知道多少,陛下也必定会为了防止配方的外泄,而不会留下自己跟另外三人的,包括小盒子,而自己又何必多做挣扎。
第二天,伺候过方朵朵的四个宫女跟小太监小盒子暴毙宫中,查不出任何的病症,凌天下旨论功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