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罂粟,好妹妹,告诉姐姐,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夙林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我挺好啊。”罂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听了罂粟的话,夙林萱了解了罂粟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也是苦辣酸甜什么都有。
夙林萱离开夜夜萧歌以后,夜夜萧歌的场子就不得不由罂粟几个人撑起来了,她们经常嫉妒的抱怨夙林萱遇到了好人,被天阎澈这个巨有钱而且又帅的男人包养了起来,而她们还不得不困守在这个烟花之地。
罂粟也有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的妻子并不在国内,不过他的工作很忙,很少能够来找罂粟。对于罂粟来说,这个足可以给他当爹的男人并不是他真正的归宿,对于一名妓女来说,又怎么会拥有归宿呢。夜夜萧歌的生意依然很好,而罂粟仗着自己那火辣的身材和妩媚的外表吸引了很多人,渐渐的,她似乎取代了当年夙林萱的地位,就连肖叔见到她也会变的很恭敬。
时间过的很快,夙林萱离开了天阎澈。心中怒火中烧的天阎澈没有办法把火气撒在怀孕的夙紫苑身上,便把火撒在了夜夜萧歌上,夜夜萧歌倒闭了,就连当年的那个夜夜萧歌后台马师长马魏硕也受到了牵连。罂粟回到了家,她准备去找另一个酒吧“工作。”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家里打来了电话,他的父亲出了车祸。
罂粟对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没有一点感情,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自己也不会走进这种地方。一个父亲能够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夜夜萧歌这种地方,也不值得自己的女儿去爱。
罂粟回到了家里,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人。罂粟的母亲是一个善良淳朴的女人,她这一辈子基本都是生活在丈夫的打骂声中得知父亲死了以后,罂粟用手中的钱在北京买了一个门市,然后把母亲接了过来。从良后的她也算过的很好。
可是好景不长,那个老头找到了她。老头或许是真心的喜欢她,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做出那种开飞机求婚一类的事情,可是罂粟并不愿意再和老头在一起,又害怕老头的权势。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那种没有贞操的女人,罂粟别无选择,她只好陪笑,只好服从。
现在的罂粟还会经常陪在老头的身旁,她害怕让自己的母亲知道,所以便又给母亲买了一个房子住。
罂粟的母亲不喜欢大城市的喧嚣,不过她如今只剩下罂粟这一个亲人了,也只好留在这里。罂粟害怕母亲孤单,便经常过来陪陪母亲,然后带她逛逛商场。罂粟的母亲很少花钱,手里的钱也从来都不拿很多,罂粟给她的钱,她都小心翼翼的存起来。按照罂粟的说法,那都是给她留着的嫁妆。
说道嫁妆,罂粟的笑声更大了,那笑声背后的悲伤,或许只有夙林萱才能读懂。
和罂粟见了一面后,夙林萱忽然觉得她似乎看透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云彩一样,没有任何色彩,那些色彩都是太阳赋予它的,当它化作水滴滴滴嗒嗒的落下来,那才算过完它的一声。
每个水滴都有它的一生,它们落下的路线没有人能够掌控,而夙林萱和罂粟都是其中的一颗水滴,她们身不由己却不得不落下。
离开的时候,罂粟说要送给夙林萱一个礼物,那是一条洁白的连衣裙,夙林萱知道,这东西叫做白荷花。
白荷花是作为妓女都要准备的一件衣服。因为在她们金盆洗手以后,都会买上一件或者她们原来的老板送上一件这种连衣裙,预示着她们出淤泥而不染,还是一个清纯的女人。
在以前,夙林萱并不喜欢这种层次上的自欺欺人,可是现在,她笑呵呵的接了过来。或许,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心理暗示,暗示着自己依旧清纯,依旧可以拥有真爱,和真爱的人在一起。以前的那个只是紫藤而以,而并不是她夙林萱。
白冀枫点燃了一颗烟,他的对面坐着马魏硕。马魏硕被天阎澈害的很惨,当年他经营夜夜萧歌的时候是多么风华绝代,而现在的马魏硕变的颓废了很多。
“老马,这事儿你如果能做,那我保证你的安全,我这事儿并不一定让你亲自出手,但是你一定要给我找可靠的人,天彻集团现在已经面临倒闭,只要我们这么做了,他天阎澈一定会缴械投降的。”白冀枫吐出一个眼圈,眯着眼睛看向马魏硕。
马魏硕又何尝不知道这白冀枫是在利用他,他在这个圈子也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儿都明白。虽然说,这天阎澈当年封了他的夜夜萧歌,又把他从师长的位子上拿了下来,可是马魏硕的报复心并没有那么强。当然,那是因为马魏硕想报复天阎澈能成功的概率太小。
马魏硕绝对是一个有着自知之明的人。可是现在,天阎澈的天彻集团在国内的股票大额下跌,股东纷纷离开了他们天彻集团,而天彻集团现在又在和白氏集团打官事。
“白大少,按照道理讲我姓马的这个时候确实应该给他姓天的落井下石,可是这个事儿可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我现在已经是平民百姓了,而且还是一个不大不小一个公司的老总,这种事如果我真的做了出来,那以后估计这国内就没有能呆的地方了。
“马哥你要是这么说,那兄弟我可就真的没话说了,谁不知道您当初的那些战友在国内都是干什么的,何况这事儿咱们自己不出头,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知道抓人之外,剩下的事儿都是咱们办的,两方面都是互不知底,这样谁都安全。”白冀枫信心满满的说道,他了解马魏硕这个人。
马魏硕虽然很有自知之明,而且如果没有惹到他他很少会挑起事端。可这天阎澈刚好和这马魏硕有着大仇。
当年马魏硕就要提升的时候,天阎澈动用了在军队和官方的关系把马魏硕拿了下来,让他提前下班回家,而如今,马魏硕成为了一个小公司的老板,每年的产值并不多,但是生活的倒也快活,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过是过着平淡的生活罢了,再也没有当年的那种激情和豪气。
白冀枫听说,这马魏硕经常会下意识的骂上天阎澈几句,只是天阎澈这块蛋糕太大,他的嘴太小,就算咬上一口,估计也会被粘掉几颗牙,所以马魏硕一直都在隐忍着。
马魏硕长出了一口烟,他拿出一颗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这事儿白大少说的倒是挺好,可是这要真的出了麻烦,那可是不小啊。白大少你不要以为我不了解天阎澈的背景,他们家的公司根本在国外和香港,就算国内的东西都赔的干干净净,他也不会伤筋动骨。”
“马哥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天家乃是一个大家族,天阎澈的老爸有两个儿子,在家中,天阎澈排行老二,他没有继承家族股权的权利,当然,他老爸也绝对不会亏欠他的。现在,他国内的公司面临倒闭,他就这样回去,也一定会不招待见的。”白冀枫微笑着说道。
“算了,白大少,这事儿我真的不能帮上忙,不过如果你能够信得过我,我可以推荐一个人给你。”马魏硕笑呵呵的抬起头说道。
夙林萱带着小雷天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回别墅的公交车了,不过夙紫苑也很少坐公交车,她一般都是打车回家的。
这次他们拦住了一辆公交车。夙林萱看着司机笑呵呵的说道:“去东城。”
“东城?”司机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东城不拉。”
“为什么不拉?”罂粟双手一叉腰问道。
司机当然不会拉,因为上边交待他要把夙林萱和小雷天拉到郊区的,而他没想到这夙林萱竟然要去东城区。
“不顺路,我家不在那边,我准备回家,你要是去郊区,我就拉了。”司机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那算了,我们不坐了。”夙林萱微微一笑,十分礼貌的说道。
“姐,你坐这车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罂粟知道夙林萱的别墅在郊区那边,而她却要去东城区,这样再等一个车要很长时间,尤其是在这个时辰,打车更是不容易。
“那成,有时间我们电话联系。”夙林萱微微一笑,带着小雷天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伴随着车流向郊区走去,小雷天安静的坐在夙林萱的身边。
“小姐你家在郊区那里啊?”出租车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就在别墅区那边。”夙林萱微微一笑说道,她的脸上露出了两个酒窝。
“哦,是哪儿啊,我以前也去过,也是拉你这样的小姐。”出租车司机和夙林萱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