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肖的,你要什么。”天阎澈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要什么,不,不是我要,而是别人要,天总你要知道,我姓肖的巴掌太小,可压不住你这孙悟空。这事儿都是别人让我做的,我不过是给别人跑跑腿帮帮忙。”电话那头的肖叔笑着说。
“说吧,你们要什么。”天阎澈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和姓肖的说那些都是没用的,只有先救出夙林萱和小雷天才是真的。
“其实我们也不想要什么,只是天大少您看看你现在的公司也不景气,站着那块地皮是不是有些过分,您吃肉,也得给我们点汤喝不是?”
“我懂了,你们需要我做什么,直接移交?”天阎澈冷笑了一声说道。
“这事儿还要我跟我们身后的那位商量一下。”肖叔直接挂断了手机,天阎澈这头,只剩下了嘟嘟的机械回音。
“怎么了阎澈。”天多高抬起头看向天阎澈问道。就在刚才,他恍惚听到好像听到自己的儿子似乎在和谁谈什么生意,而且谈的好像并不是很好。
“林萱和小雷天被绑架了。”天阎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一直很平静天多高的脸色变了,他这次来就是来看儿媳妇和小孙子的,抱着满心欢喜来到这儿以后,竟然发现自己的儿媳妇和小孙子被绑架了。作为一名曾经混迹在黑白两道的天多高来说,这简直就是耻辱。
“废物,连自己的儿子和媳妇都看不好,你还有什么用。”天多高冷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在客厅中不停的渡步起来。
天阎澈在外面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他父亲天多高面前,他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
天阎澈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就去世了,那个时候他的哥哥九岁,他才刚刚四岁。天多高是一个很有志气的人,妻子死后一直都没有娶妻,直到现在也还是孤身一人。天阎澈母亲死的时候天多高只有三十岁,那个时候他的企业刚见起色,而从小便被严厉管教的天阎澈一直都对父亲那种严厉的爱很惧怕。
天阎澈记得有一次,因为自己和别的孩子打架,对方的家长和学校的老师都找来了家里,他的父亲对待人家十分客气。等老师和对方的家长走后,他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
天阎澈知道,老爷子这个人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混的都特别明白,所以说这个时候,心乱的他还不如把事情交给自己的父亲处理。而且现在父亲在身边,就算自己想处理,也要听从父亲的意见。
“他们怎么跟你说,他们想要什么?”天多高沉吟了片刻问道。
“他们应该是冲着我公司的办公楼厂房和那片地皮去的。”天阎澈沉吟了片刻说道。
“地皮?他们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强买强卖吧?”天多高抬起头问道。
“这倒是不可能,不过他们肯呢个会提出一个比较正常的购买建议,然后弄出个拍卖会什么的。”天阎澈说道。
“嗯,你想一想,在这儿能够开发你那块地的人都有那些?”天多高问道。
“应该会有那么两三个公司吧。”天阎澈下意识的回答到。而他说出了这句话,便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父亲,您是说。”
“没错,你想到了什么?是那家公司?”天多高的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遇到仇人了,既然是这样,那就要先确定这个敌人是谁,然后再来把事情办好。
“白氏集团。”天阎澈咬了咬牙,在牙缝中挤出了四个字。
肖叔拿着夙林萱的手机给天阎澈打完电话便带着人离开了,离开之前还让他的手下给夙林萱拿了一些吃的。
夜晚的郊区并没有想的那么冷,只不过有一些风吹过来有些凉飕飕的。
夙林萱带着小雷天正坐在这简陋房屋的一个角落,这里有着一个木床,不过床上只有一个破旧的棉被扑在上面,棉被上还有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夙林萱不想睡觉,也不想吃饭,她把棉被扔到了一旁,坐在木床上。
小雷天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便看着夙林萱睡着了。夙林萱知道,肖叔他们这种人做事都是很懂规矩的,在天阎澈没有决定不管她们之前,肖叔是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只是这些天估计会很难熬。
“喂,是白少吗?”肖叔拨通了白冀枫的电话,笑呵呵的说道。
“嗯,是我。”白冀枫在床上翻了个身,今天他的妻子并没有在他的身边而是回娘家去了。
白冀枫的妻子也是一个北京大商贾的女儿,这也是白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北京立足很稳的原因之一。不过白冀枫和妻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这也是为什么白冀枫会经常关顾夜夜萧歌那种夜场的原因。
肖叔和白冀枫也算是老朋友了,当年在夜夜萧歌的时候两个人就认识。这一次马魏硕把肖叔介绍给白冀枫,白冀枫还是很满意的,这肖叔为人特别懂行,做什么事情都很规矩。所以马魏硕一提说是肖叔来办这件事儿,白冀枫便当场点头应了下来。
“白少,您吩咐的事情我们已经解决了,您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也透露了下,不过这事情操作起来可不容易啊。”肖叔回头看了看身后那点着灯的破败别墅说道。
“你把人看好就成了,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谈判的事情就交给我的人办好了,还有,姓肖的,你记住,这事儿可和我没关系,我也从来没找过你。”白冀枫挂断了手机,肖叔冷笑了一声,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马哥,我是老肖啊。”
白冀枫没有想到这肖叔一般给他办这事一般还联系着马魏硕,他之前很像把马魏硕扯进来,但是马魏硕没有同意,而这个时候,马魏硕还在背地里和这肖叔有着联系也是白冀枫没有想到的事情。
在白冀枫心中,马魏硕一定是天阎澈的死敌,因为天阎澈让他断送了官路,又封了他的夜夜萧歌断了他的财路。自己和天阎澈做对,就算他不帮忙,也会看热闹才对,可是他没有想到,这马魏硕做的梦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个匿名电话打到了天阎澈的家,电话的内容基本是让天阎澈宣布自己的公司破产,然后公开拍卖自己的那块土地。
听了对方的话,天阎澈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本来,他的公司现在就属于亏空状态,而对于天多高来说,这个地皮的价值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一面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一面是自己的儿媳妇和小孙孙。天多高直接做出了选择。不过作为一个商业巨头,这种事情虽然可以舍得,但是这丢人他是丢不起的。
天阎澈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这么算了的,所以,他直接打电话叫来了冷泽川。
冷泽川是天阎澈的好兄弟,也是天彻集团在内地合作的一个大股东。当年冷泽川去香港的时候,受到过天多高的帮助,所以两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天多高比较喜欢冷泽川这个人,冷泽川和他一样,都是自己创业,而不是像天阎澈一样是靠着父母站起来的富二代。
当冷泽川看到天多高,他立刻恭敬的说道:“没想到是伯父到了,如果知道是伯父到了,我就带一些礼物来了。”
“别来那些虚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还会在乎那些礼物吗?泽川,这事儿阎澈靠不住,我想,还得找你啊。”天多高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天阎澈一眼说道。
“伯父,其实这事儿很简单,既然他们想要,那么我们就先投石问路好了。毕竟,这人还在他们的手中,我们不易冲动,而做这件事的第一点就是,宣布天彻集团破产,然后在看他们怎么说。还有就是在这之前,我们要把几个人监视起来。”冷泽川微微一笑,嘴角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这件事真的这么简单,那个天阎澈就这么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他的公司?”白冀枫的父亲白崇文看着晨报头版头条的新闻紧皱眉头问道。
“当然了,他的女人和他的儿子都在咱们的手中,他当然会乖乖听话了。”白冀枫得意的笑着说道。
“没那么简单。”白崇文摇了摇头。
混迹商界这么多年,白崇文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前几年被天阎澈和冷泽川坑了一下,可以说让白崇文有些晚节不保,不过这事情并没有让白氏集团伤筋动骨,只用了不到两年,白崇文便把那件事带来的亏空给补了上。
如今的白氏集团可以说是蒸蒸日上,而面对这天彻集团,就算不用这种阴招,他也能够运用手腕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哦,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弯弯绕。”白冀枫眯起了眼睛问道。
白冀枫并不是一个傻子,虽然那他看上去很狂傲,听了父亲的话以后,白冀枫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