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更問子良爾姓何等。子良倉卒不得道前賜名字,直云姓周名子良。君勃然曰:何以謬濫,汝乃道士周太玄,字虛靈,而比於世中周子良邪。汝名書玉簡皆作周太玄,勿復勝。應作稱字。子良唯於世上名子良耳,勿以隱名示於俗人。天下人應得道者,何限而偏依依於爾。非直以挺命感真,亦如以親逮故耳。昔有楊許者,楊恆有神真往來,而許永不得見。所以爾者,許心徒勤謙猶,欲想未除,故不得見。楊位亦不大於許,其神凝志安,萬邪不能干,其正華綺不能亂其心,故受語於楊,今以示許也。爾今得見吾等,亦如楊之用行耳。凡此事莫輕示人,吾昔與裴清靈去來華僑處,受其言語,令以示許僑宿本俗民,性氣虛疏,不能隱祕。告其一法,迴而加增,逢人不問愚賢輒敢便說之。如此既多,便迴受於揚耳。僑乃流沉河水,身沒異方,得脫以來始十四年耳。今猶在鬼伍,晝夜辛勤,諸如此事,可不慎乎,爾勿示人此事也。揚許及華僑事皆出《真誥》中也。
定錄曰:昨見楊在束華,吾乃要來,其云欲來,礙以諸事,別當看之耳。
王君曰:此月初,乃見許侯與紫微夫人及右英,共轡龍車,往詣南真。紫微問我,見有周太玄已刻紫錄,將應得道,比欲觀其德業,君見之不。吾因答已經詣之,乃有蕭然之德,甚可啟悟紫微。言別往看之,明年秋事令得去。紫微夫人主下教者。
定錄曰:言語粗悉,足為周生保試,今且去,天務繁多,明日望定。因相隨而去,此二更中來,入四更乃去,言語多亦不能盡得記憶也。
右一條,九日夜所受記,書五白官紙。此條中,多說上落及宣漏諸事,全是欲嚴相誠,防恐脫言說,便致譴黜,既如此,伊何由敢顯,雖復王威加逼,金帛滿堂,亦當杜口道義等。故自息求而此中引楊許之諭一亦何必不別有所指,追恨不知早相共理,令闕佚漸加鑽訪,必不徒然往矣。如何猶冀於冥途之中,既更通感耳。
七月十一日夜,見桐橋徐鄧二人來,衣服皆如前,徐至,便言曰:名已果上束華,定為保晨司,甚助欣慶。鄧曰:昨已應有說此事者,子良答爾諸真,亦粗說其事,但子良庸陋,豈敢仰希恃蒙神真提拂不論耳。
徐曰:近見趙威伯,作事上保命,曰:周子良,字元穌,右一人,改名太玄,字虛靈。以其生周逵家,巳上紫錄,次生劉偉家,復書玉編,既經歷辛勤,今謹依上科,報以下仙為保籍丞,羽儀衣服如故法。
保命仍將往,共定錄省察良久,乃作讚,上束華曰:周玄秀德,心志虛清,謹按紫格,可刻仙名。束華乃更命,以七月七日,會仙官檢名薄,因得爾品目位,合中仙,更奏上仙,為保晨司韓侯。仍作事曰:周太玄,字虛靈,右一人,昔標懷道之志,今建蕩然之德,上合乾綱,下應地紀,依如仙格,合中品之上,伏見保晨司年限欲滿,請選太玄以補之。謹上青君,命云如牒,仍作簡文曰:
惟周太玄因業樹玆刻名仙簡為保晨司。此韓侯刻紫玉之簡,赤金為文,以上言太上也。
吾聞此位,尋滿不出一二年中,應相召也。子良問:不審此位,若為羽儀。徐答曰:亦不可為定,更由功業之高下,理有丹龍綠車玄羽之蓋,素毛之節,青衣玉女五人,朱衣玉童七人,執鴻翮之扇,建扶靈之冠,服紫羽之被,絳霄之衣,帶寶玉之鈴,六丁為使,萬神受保。知天下神仙功夫之事,教學之方,非復人間保籍丞也。故指來相報,未可示人身之遺邇,乃後人之所效耳。鄧曰:桐梧真君,乃欲來,須見太虛,司陰二真。既累去後,與兩/J’兒竟夕拼檔,恐明日人來,見縱邊於是,內外無知者,以至于今,唯密以啟聞耳,尋此便是前綠所招,或咎譴應至定錄,趙丞灼然知見,而不可校也。尋既未知,應為此位,那言不大欲為,恐是懸照。此意自發上道心,察老君誠解,其性理習忘,相懷於一切有為,無復執著。與時求道之志,便有濃淡,故以推心,知當不大欲為耳。今既忘言於取捨,便亦不辭此任。但令得在能利益眾生,處雖卑雖苦,甘心為之。後云雖欲蕩情散慮,亦未能都去,此實神察六七往道中,猶煩惱未盡,汎此信忍,望都除邪。五年十年,非但未定朝聞夕殯,亦是所願,周生既已見捨,便欲促往尋之,依別記目錄。此月十五日,保命授三天龍文并令,且混人勿異邊行來動靜,但意云此一條不顯出,恐是與龍文別封也。
右一條,十一日夜所受記,書三白官紙。此條中便是定位,即云待前人滿,則未便到職。但未知猶且領丞,任俟期而去,為不成稱丞,直遊散住邪。此非可意求,須有通感髻鬃,乃可知耳。計今必應,猶在洞中也。
十三日夜,定錄趙丞俱來。定錄曰:昨與思和至太元府,仍詣南夫人,論陶某事,乃得由少時。子良問申幾時,又曰:未測幾時,或五年十年,事雖關,我亦由上府,繼束華隸司命,未敢為定。趙丞仍曰:且已被束宮命令且住召陶某事子良。問召為何職仙官鬼官,丞答:蓬萊都水監高光,坐治水事,被責,似欲以陶代之。既且停召,當更選耳。此是仙官隸司陰府掌水事,以陶有勞,故得補之。如陶意似不大欲為此位,既仙,陶當不知卿可以事白陶也。少許時,又曰:夫人生禍延福賡,皆有因而至,非神明之所,如陶今夕心意,豈復憶此,雖云欲蕩情散慮,恐亦未能,都去如何。復言合丹事云云。不知此所道弗聞,可恨也。又言青童大君,月未當來,華當脫陽字檢選仙事云云。
右一條,十三日夜所受記,書一小白紙。按此告,即符前二日所云,中旬問共為論也。周以十四清旦,來入嶺止疏前停,召事見示,即問周何意,有今夕心意語,答云:亦不解所以,見意色甚不好,子良,亦不敢問,于時,既密解此意,便止不更重論嶺裹以。十三夕一更,忽被冠似有六七人,皆執杖奄至階前,前一人,喚言在御仗中,蒙假還,束畔等數人乏資糧,故來就先生乞,于時已閉戶,未眠聞此,便開戶當對呼進,隨意所須衣服物器,一皆捨與,別屋雨小兒並被錄置。既從來未嘗見此,不能不懼,而猶向其道,但各取重擔,徐去必無告討,正恐君劫道士罪重,我當作好意,相與使後也。
十八日夜,見定錄,曰:陶乃答吾前語年限猶未定,別更報爾。所云欲住雷平山後,此亦不勝,今居論災,厲刀兵水火之事,乃為好耳。此地本非可隱居寂處,直可以避災害,住與不住,無勝否也。又論方託形何處,此由人心,心既未發,吾寧得知方將而言,唯句曲可住,昊越名山乃不少,未見有大勝地,猶勸陶居此山。
右一條,十八日夜所受記,書一白藤紙。陶隱居既得周所宣事,以十五日疏作辭語,與周令接覲之日為申陳,如此,即是相酬之告,周竟不以此見向道,當是無正可否以宣也。于時至尊垂恩,為置宋長沙道士二癬,并左右空地於此癬西,復為起觀前左右,即是許長史舊基竊恐則近真縱。或以致譴,故二三因聞耳,追恨不得作方富通辭方富通辭則亦應方萬酬答也。
二十五日夜,夢見唐趙二丞來。趙曰:近何意恆勞苦,損人精神,僭人耳眼,今去勿復遇辛苦。子良問:不審住此癬中好否,比者恆憂與盜事。趙迴頭曰:此事關唐丞。唐丞仍曰:雖見關,亦不得自由,夫災禍,亦非鬼神所知。此癬自不須多憂,疲人心慮,子良言劫盜事,深以仰憑。答曰:自保勗,不須過憂,便去。君論期運事竟,應相造也。我等且去,尋復相過。子良起送,相隨而滅。
右一條,二十五日夜夢所受,記書一白官紙。此夏旱,人情惡,山有尊長,但慮驚怖富。故以此祈訪也。唐丞,名公房,亦四丞之一,云主死生,計劫盜事,正應由樂丞不知關唐也。記中從來見唐來事,今若始遂,應有始相識語,恐前已有,不必存記耳。西應此後,至今顧蒙安隱也。依別記目錄,此月二十八日,唐丞又云劫盜事,不令憂云云。此不顯,恐是不錄也。
右起七月三日至二十五日,几有七條事,書青白大小合十紙。於目錄中闕一條,餘悉具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