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希的曾祖父—帝国第二十二任圣皇冷烈。是靠发动兵变从前任圣皇他的弟弟手中夺取了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在掌权之后,冷烈以忤逆圣意而不尊上者为由,发兵征讨他的两个哥哥,最后他的两位皇兄皆被处以极刑,所有家属也全部被吭杀。
“您说的不错!皇城,确实是一个残酷的地方呀!一个牢笼,权利编织下的牢笼。但是,云姨不希望你身处在那个权利的牢笼下,只希望殿下你能够开心!你能幸福!这是云姨最大的愿望,我想娘娘在天之灵也是这样想的。”
绮云秀脸之上流露出痛苦的哀婉之色,微低着头,一丝忧伤在她的目光中流转,显出一种落寞的色泽。从小看着长大的二皇子已经变了,所有的天真和烂漫全部随着今夜的杀戮消散而去,从他的话语中绮云能感觉得到那种对权利向往的热衷已经生根发芽,他终究还是难以逃脱皇家的宿命,这是一种无奈,更是场悲哀。
冷希叹了叹,一种无力感在心中泛滥起来,绮云的心他能够懂,这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期许,尽管绮云不是他的母亲,但却有着母亲一样的情怀。可他终究是帝国的二皇子,普通人的幸福并不适合帝王家。
良久,冷希收起了说有的情绪,淡淡的对绮云问道:“你觉得追魂和这些血月狼骑军会忠诚于我吗?随然,名义上这支铁骑是父皇赐予我的亲卫军,但事实上我根本无法掌控他们!”
“啊!殿下,您可是圣皇的二皇子,追魂将军和这支部队怎么敢不忠诚您呢?”绮云满脸震惊,不知道冷希为什么会有这中想法。
“好了,云姨,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冷希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思索,随即又朝绮云带着一丝关切说道。
待绮云走后,阁楼变得异样的安静起来。冷希泡在温水池里,双手放置于外,仰着头默默的看着屋顶,手指却不断的轻击着池壁,暗淡的油灯将阁楼内物品的影子印在了屋顶之上,随着灯的晃动,这些暗影在摆动中释放这令人沉闷的重量。当那淡柔的目光看着空荡的屋顶晃动的黑影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的寒光,嘴角微扬,一道诡异的冷笑便出现在那白皙的脸庞上。
“看来,需要一场血的清洗,我的身边才会有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天空!”冷希有些漫散的自语着,瞳孔微微收缩,但并无往日的淡漠。
随后,他又微闭的双眼,享受着泡在温水中的那份难得的轻松,耳边向起是屋外传来的阵阵风的悲鸣。
冷希孤悬,寒风萧瑟。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夜色越深,月光更沉,凛烈的寒风夹杂着狼群的咆哮,疯狂地掠夺着荒芜的大地。漫天飞舞的雪花也下得更为清冷,也下得更为孤寂,连月光的也人不住的叹息,将它的泪水挥洒开来,定格在空中之上,化作与夜星辰。
寒风从涯角之地而来,带走的是一份怀念,留下的只不过是无端的离愁。它却还在笑,笑着沧桑和红尘,却招惹起惆怅与寂寥。
行进的大军,在夜色的映掩下走过了似乎没有边际皑皑雪原,将营帐扎在了雉魇山半腰出的空旷地带。从半腰处瞭望过去,高矗云霄雉魇山如同是一个巨大的冰锥直插天际,山的顶端白雾升腾,缭绕不散,在月光的拂照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
“这是……哪里……”在偏殿的一处住房里,熟睡的九阳幽幽醒来,有些迷糊的自语着。
随后,她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环望着整个房间。
这木质的房间虽算不上很宽敞,但却异常干净,而且一股幽香也弥漫在其中,里面样样俱全,两张木床、一张桌子,梳妆台上置放这一面冰凌镜,镜子的前面尽是些女儿家所用的物品。房间稍有些昏暗,一盏油灯燃烧着,那盏油灯悬挂在墙壁上,那火焰在轻轻摇曳。
就在环望之时,一声吱嘎声却突然响起。寻声看去,只见一个青色衣裳的妙曼女子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点心,看到醒来的九阳,这女子微微一笑,便将手中的点心放置在木桌上,然后便朝九阳说道:“姑娘醒啦!”
九阳一把掀开被子,站起身来朝着青衣女子微微颔首道:“嗯,醒了!请问姐姐是谁?这里又是那里?”
“我叫诗颜,这里是二皇子殿下的行宫,而我们现在所处地方的是行宫偏殿上等房。”青衣女子缓缓说道。
“哦,这里原来殿下的行宫!我怎么又在这偏殿了呢?咦,殿下呢?”九阳秀眉轻蹙,喃喃自语,这时又想起诗颜还在这里,便有些腼腆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请问姐姐,殿下现在在何处?”
她早已在狼骑之上,在凄冷的夜月中被那个少年的俊朗而温暖的身影所牵动,从此她的柔心早已再容不下其它,想起在冷希背上睡着的那一幕,芳心犹如小鹿般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