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春则知《易》之所存乎?观夏则知《书》之所存乎?观秋则知《诗》之所存乎?观冬则知《春秋》之所存乎?
《易》之《易》者,生生之谓也。《易》之《书》者,生长之谓也。《易》之《诗》者,生收之谓也。《易》之《春秋》者,生藏之谓也。
《书》之《易》者,长生之谓也。《书》之《书》者,长长之谓也。《书》之《诗》者,长收之谓也。《书》之《春秋》者,长藏之谓也。
《诗》之《易》者,收生之谓也。《诗》之《书》者,收长之谓也。《诗》之《诗》者,收收之谓也。《诗》之《春秋》者,收藏之谓也。
《春秋》之《易》者,藏生之谓也。《春秋》之《书》者,藏长之谓也。《春秋》之《诗》者,藏收之谓也。《春秋》之《春秋》者,藏藏之谓也。
生生者修夫意者也,生长者修夫言者也,生收者修夫象者也,生藏者修夫数者也。
长生者修夫仁者也,长长者修夫礼者也,长收者修夫义者也,长藏者修夫智者也。
收生者修夫性者也,收长者修夫情者也,收收者修夫形者也,收藏者修夫体者也。
藏生者修夫圣者也,藏长者修夫贤者也,藏收者修夫才者也,藏藏者修夫术者也。
修夫意者三皇之谓也,修夫言者五帝之谓也,修夫象者三王之谓也,修夫数者五伯之谓也。
修夫仁者有虞之谓也,修夫礼者夏禹之谓也,修夫义者商汤之谓也,修夫智者周发之谓也。
修夫性者文王之谓也,修夫情者武王之谓也,修夫形者周公之谓也,修夫体者召公之谓也。
修夫圣者秦穆之谓也,修夫贤者晋文之谓也,修夫才者齐桓之谓也,修夫术者楚庄之谓也。
皇帝王伯者,《易》之体也。虞夏商周者,《书》之体也。文武周召者,《诗》之体也。秦晋齐楚者,《春秋》之体也。
意言象数者,《易》之用也。仁义礼智者,《书》之用也。性情形体者,《诗》之用也。圣贤才术者,《春秋》之用也。
用也者,心也。体也者,迹也。心迹之间有权存焉者,圣人之事也。
三皇同意而异化,五帝同言而异教,三王同象而异劝,五伯同数而异率。同意而异化者必以道。以道化民者,民亦以道归之,故尚自然。夫自然者,无为无有之谓也。无为者,非不为也,不固为者也,故能广。无有者,非不有也,不固有者也,固能大。广大悉备,而不固为固有者,其唯三皇乎?是故知能以道化天下者,天下亦以道归焉。所以圣人有言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事,而民自富;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欲,而民自朴。”其斯之谓欤?
三皇同仁而异教化,五帝同礼而异教,三王同义而异劝,五伯同智而异率。同礼而异皆者必以德。以德教民者,民亦以德归之,故尚让。夫尚让也者,先人后己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