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打开礼盒,看到的是一个手镯,就像油脂一般,呈着淡淡的黄色;水感十足,十分剔透;和其他的玉石不同,这块手镯,江如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应该是玉,可是杂质少的可怜,纯度极高。江如以前在网上看过这种玉,一般这种玉的剔透度越高,价格更好,有的好的甚至于到得到百万。没想到现在就有一块在自己的手里。
  江如只觉得这玉镯子拿在手里,生怕掉地下摔坏了。回过头望向洛安辰。“这这这,左相,这玉?”
  洛安辰看到江如的表情,觉得应在情理之中,其实这玉也算是在夷蛮之地,江如知道这玉,说明江如的确来自夷蛮。而自己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的时候,却是不敢相信这玩意儿也算玉。“这是臣在夷蛮,找到的一块玉,当地的人俗称‘水沫子’,只因此玉有晶莹剔透的性子,当地人告诉臣,这也是翡翠的一种。臣只当其特殊,想必娘娘也从来未曾见过,就斗胆将其当礼物献给了娘娘。只愿搏娘娘一笑,还完娘娘不要怪罪。”洛安辰笑着。
  江如只觉得心口顿时被异样的情绪给堵住了。这水沫玉,的确是产于中缅云南的边境地区,说来也是夷蛮之地。想必皇帝和洛安辰两人,还是不信自己的身份,也算借此试探吧。江如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过不相信自己也是必然的,毕竟是要和他们合作,算了,被试探试探让他们知道点儿底,才会更信任自己。自己可是生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就像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想必各位朝臣们也没有见过这等稀罕物件吧,左相,不如传下去让他们一一瞧瞧如何?”江如尽量表现的波澜不惊。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如何,江如觉得对着洛安辰和皇帝,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臣听从太后吩咐。”洛安辰依旧笑了笑,可是自己却很满意江如的表情,看来却是夷蛮女无疑了现在,虽然依旧不能查明江如的身份,可是这下,江如绝对不可能是江东权的女儿了。想到这里,洛安辰豪爽的喝了一杯酒。
  冉晟当然明白洛安辰的心思,看到洛安辰的表情,冉晟心里的一块小石头也安然落了地,不是不相信,只是万一有这个可能,万一真的是江东权的女儿,那可就糟糕了。可惜现在的太后却并不是,现在,江东权的势力,只是早晚要亡的事情了。
  “哎呀,你看这玉,真真儿是奇怪啊。”“还泛着黄。啧啧啧,老夫有生之年,这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玉石啊。”“老夫玩玉多年,也算第一次啊。看看这水润的程度,也算是块宝玉啊!”“好玉,好玉!”“吉兆,吉兆,这是吉兆啊!”“色泽呈黄,这黄的谐音可是皇啊!这是天佑吾冉国啊。吉兆!”……
  江如坐在上方,听着下面越来越吵吵,偶尔听到几个词儿,什么吉兆,好玉的。这帮老头儿可真能想啊,江如往嘴里送着菜,心里想着。
  ……
  估计是没有饭的原因,再美味的食物送到了口中都没有了味道,江如吃了几口菜之后,就想着怎么洛安辰送给自己的玉还没传上来。
  江如看着川慧:“姑姑,哀家的玉传到哪儿了?”
  座下一个老臣,手里托着盘子,跪在大殿之中。
  “太后娘娘,这可是宝玉啊,被左相大人赠给太后,这可是天降冉国的福气啊!吉兆啊。娘娘归国,带回了传国玉戒,而且在宴会之时,冉国就得此宝玉,吉兆啊吉兆啊!娘娘真乃吾国之祥人啊!”
  “哦?哀家还为吾国填福了。”江如好笑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大臣。
  “吾皇一向仁心治国,太后归朝天降祥瑞。冉国之福啊!”老臣颤颤巍巍的说着。说完,底下的大臣们都跪在了地上,挨个儿说着。
  冉晟挑着眉,自己心里的目的,当初就是这样的。好好的让江如在封后大典上威风威风,一来也算是给足了江家面子,朕下了这么大的面子,就不信江家的子弟们不会借此来在朝堂之上耍什么威风。
  洛安辰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喝着酒,完全高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冉晟拉着江如站起来。嘴角弯了一个笑。但是江如离得太近,当然明白这笑,其实根本就是嘲讽的冷笑。“众位爱卿平身吧。”“老臣们都平身吧,你看这宴会才开得不到两个时辰,你们跪哀家的,跪皇帝的,跪祖宗的,都不知道跪了几回儿了。”
  江如和冉晟也算是一唱一和的,闹得各位老臣脸色红红的。说着就要再一次跪下去认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如胆子变得大了起来,居然略有玩笑的说着:“各位老臣可是比哀家的年龄还要大得多了,哀家可不敢再受你们拜了,这说出去,估计天下人都要笑话哀家为老不尊了,虽说哀家的确地位高,可是褪去这一层,哀家可是跟你们孙女儿女儿年龄一般大小,这再拜下去,可不就再说哀家老了嘛。”说完,江如还笑了。
  老臣们看到这里,直说这:“老臣不敢。”
  这宴会开到了这里,江如终于觉得算是有点意思了。总比之前干巴巴的官方话你来我往的好的多了。说道官方话,江如说起来,也算是明白的,说来说去的,江如还是会那么几句的。
  江如估计头一糟喝酒,脑袋依旧还是有点儿晕,不过比之前倒是好的多了,估计喝多了,现在也想上厕所了。就招呼着川慧领着江如去厕所。
  这边江如退到了后面,下边儿的江东权看在了眼里,只是吩咐着身边几个人,也悄悄退了下去。
  冉晟也看到了江东权的小动作,拿起了酒杯,挡住了自己正在冷笑着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