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春秋》云:伍子胥伏劍而死,吳王乃取屍盛以鴉夷之器投之江中,子胥因隨流揚波依潮來往。
  仙公一日之問能至數十處,嘗有客,仙公於坐上方與客語,門中又見有一仙公迎他客,而水側又有一仙公投釣,不能別何者為真也。又嘗有客至,為客置酒,無人傳杯杯自至客前,客飲不盡杯亦不去也。仙公性好酒,飲酒一斛,每飲醉便入深淵澗中外,竟日酒解乃出,身不濡濕。亦積薪烈火而坐其上,薪盡而衣冠不灼。畫流水即為逆流十丈許。
  《抱朴子》云:余從祖仙公每大醉及夏天盛熱輒入深淵之底,一日許乃出者,正以能閉氣胎息故耳。
  又嘗與客對食,客日:食畢請作一奇戲。仙公日:得無促,欲有所見乎?即吐口中飯,盡成大蜂數百頭,飛行作聲,或集客身,莫不震悚,但不螫人。良久張口,草蜂還飛入口,嚼之故是飯也。又時天寒,仙公謂客曰:居貧不能人人得爐火,請作天火共使得暖。仙公因張口吐氣,赫然火出,須臾滿屋中客盡得如在日中,亦不甚熱。又盛暑中,諸書生請仙公作可以戲者,仙公時仰臥,使人以粉粉身,未及結久,答曰:熱極不能,起作他戲。因徐徐以腹揩屋棟數十過,還復床上,及下冉冉如雲氣,腹粉著屋棟連日猶在。仙公嘗行,卒逢所親,邀止道問樹下,折草刺樹以杯器承之,汁流如泉,杯滿即止,飲之皆如美酒也。又取土石、草木以下酒,入口皆是鹿脯。其所刺樹以杯承之,杯至即汁出,杯滿即止,他人取之,終不為出也。有好事少年數十人,從仙公游學,嘗船行見器中藏書札符數十枚,因問此符之驗能為何事,可得見否。仙公曰:符亦何以為乎。即取一符投江,中流而下。仙公日:何如?客日:吾投之亦能爾。仙公又取一符投江中,逆流而上。日:何如?客曰:異矣。又取一符投江中,即停立不動,須臾下符上,上符下,三符合一處,仙公乃取之。又江邊有一院衣女,仙公謂諸少年日:吾為卿等走此女何如?客日:善。乃投一符於水中,女便驚走數里許不止。仙公曰:可以使止矣。復以一符投水中,女即止還。人問女何怖而走,答日:吾自不知何故也。又於水濱見齋魚者,仙公謂之曰:欲暫煩此魚到河伯處可乎?漁人日:魚已死矣,何能為?日:無苦也。乃以魚與仙公,仙公丹書紙納魚口中,擲魚水中,魚即躍躍而去。俄頃魚還躍上岸,吐墨書青色如木葉而飛去。又嘗以數十錢使人散投井中,以一器置井上呼錢令出,錢皆一一飛從井口出,悉入器中。又嘗為客夏致冰雪冬設生瓜棗,能拍床使行,指蝦蟀及諸蟲飛烏燕雀魚鼇之屬使之舞,皆應弦節如人,止之即止。仙公與人俱行,能令去也三四尺,乘虛而步。或有請仙公,仙公意不欲往,主人強之,不得已隨去。行數百步言腹痛,止而外地,須臾死,舉頭頭斷,舉四支四支斷,便臭爛蟲生,不可復近。請之者怖遽走,告仙公家,見仙公故在堂上。此人亦不敢言之,走遠死處,已失尸所在。
  陶碑云:公馳涉川嶽,龍虎衛從,詭譎惆儻,縱倒河山。《真誥》云:亦能乘虎使鬼,無所不至。
  仙公又感太上授以霹靂火府雷法,策役雷神誅伐不道。時有神廟,此神常使往來之人未至廟百步必下騎乘步行,否則立致變怪。廟中有大樹數十株,上有眾烏,人莫敢犯。仙公乘車過不下,須臾有大風回逐仙公車,塵埃漫天從者皆辟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