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在万寿山静静的为云溪建了一个墓碑,拿着石头很久很久却始终不知道在上面写些什么才好,也许是说的太多,说的太久一个小小的墓碑承载不了那么多的思念。也许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我们还有多少的对错不知道答案。
道魔大战后,刘青就静静呆在了万寿山一动也不动,有时候天空会下雨,有时候空气会起风,刘青都一直动也不动,他害怕,他一离开,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就像飘过的云一样再也追寻不到。
期间心缘曾经来看过他,看着那个无字墓碑,心缘说他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心缘总觉得所有的一切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让人想要哭泣。
刘青看着心缘,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心缘就坐下来一直陪着他,拿出一壶酒,两人也不说话,就那样喝着,喝累了就躺下看着天空,看够了了就起来再喝,心缘说,他们其实是在害怕,害怕一说话就会忍不住的想到过去,然后就是谁也抑制不住的悲伤。
后来,心缘走了,走的时候还带着雨轩的骨灰,再后来,他真的成为了天峡的峡主,天峡在他的带领下也渐渐的壮大起来,人们都说他是一代宗师,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娶妻,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接近他,每当夜晚寂寞的时候,在天峡有时候人们会看见有一个人不停的喝着酒,面对的却只是一个很精致很精致的骨灰盒。
道魔大战后,熊仔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伤愈后他一睁眼就询问着刘青的情况,当他看见刘青如同木头一般的呆在万寿山一动不动的样子,就狠狠的哭了出来。
看着熊仔的样子,刘青狠狠的抱住了熊仔,就像每次熊仔见到刘青时那样的激动一样,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刘青说,自己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悲伤的权利。
后来,熊仔成为了紫天仙府的掌门,道远,道玄看着渐渐长大的熊仔,想象着曾经的一切一切,心中都有一点又喜又悲的感觉,当熊仔跪在她们面前很是虔诚的叫着师傅的时候,他们还是很欣慰的笑了,后来,熊仔命令紫天仙府每十年进行一次大选,从山下的普通百姓中找到一些资质好的,向往修仙的人加以培养,让世间一片好评,只是,每一次熊仔看着那些刚刚来到紫天仙府的普通孩子,总是会想到当年的自己和刘青。
明远并没有食言,为魔教留了一条生路,所有的人都说他是放虎归山,只有她静静的笑着,看着远方,就想到了刘青。
后来,明远就习惯了一个人去云游四海,熊仔每一次看见明远都很难很难,有一次,好不容易回到紫天仙府的明远看着已经成熟很多的熊仔,不停的拍着他的脑袋,说:“我的孩子长大了。“熊仔就大骂着说:“什么啊,我一直都很大啊。”熊仔说,只有在明远面前,他才能做回孩子,只有在刘青面前,他才能真正的快乐。
血魔带着残存的魔教会到了最初的地方,看着这满目狼藉的情景,血魔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只不过,血魔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仇恨,有仇恨的地方就会有无止境的纷争,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的。
血魔最后看着刘青抱着云溪,是那样的绝望和忧伤,心里就不自觉的难过起来,云溪一直是自己的孩子,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错误。
道远,道玄等紫天仙府的老一辈也渐渐的退下了紫天的领导,有的去云游四海,有的做了一个隐士,不知道那一天,一场什么样的纷争会再让这些百年前的人物重新的归来,聚在一起,又一次的青春。
刘青,后来,刘青就已经离开了万寿山,心缘去过,熊仔去过,可是都没有找到刘青,有人说他已经羽化成仙,有人说,他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去了隐居的生活。
其实刘青一直都没有走,只是在万寿山下做起了一个农民,每日和那些庄稼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也没有了那些纷纷扰扰,那个山村所有的人刘青是一个勤劳的人,甚至有很多人想把女儿许配给他,然而刘青只是笑着摇摇头,然后看着万寿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刘青,只是有人说,有一个人经常在万寿山,对着一个没有字的墓碑,不停的说着什么。
血祖自从遁走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有人说他去了另外的地方去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有人说她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已经在一个地方颐养天年了,只是道教中所有的人都忘不了,那个长得很是天真的女孩留给这个世界的是一种怎么样的恐怖与血腥。
血祖没有死,也许百年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刘青的血却已经冰冷,百年后的故事,自然有百年后的人来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