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日阳研究了一会卫星电话,然后就拨通了智霖的电话。
  他将自己这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智霖,原本以为智霖会很惊讶,可是没有想到智霖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A组都是傻子,不知道你被人拉走了?”
  “那你们怎么没有人来救我?”
  “因为我定位到你的时候,那个叫习茜的女孩联系了我,说事情办完就会把你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现在看来她的确说到做到了。你不用质疑我,这也是为你好,她是个强大的空间天赋者,这对你对组里也是有好处的。其他的不多说明天早上还要起早送你们,我先睡了。”
  “哎,我还都没睡。”
  原来习茜和智霖早就联系过,不过两人是怎么联系的这个日阳还真想不出来。
  他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旅行箱然后才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在火车站汇合了。
  四组的唱晴和五组的步想也都来了。
  “唱晴,步想,你们也一起去吗?”
  闪橙见两人一路跟着。
  “不是,我们是看着他们上车,别让他们跑了。”
  唱晴的话刚一出口,日阳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贩卖的黑奴。
  几人坐在候车大厅里。
  唱晴看了看即将去组长那里的日阳,他拖着一堆东西。
  “智组,你没有给日阳说去组长那里带东西也是白带吗?”
  日阳疑惑的看了过来。
  “哎呀,你给你组长留个好印象,别吓坏了小孩子。”
  月小年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唱晴笑了笑,然后坐到了旁边。
  “组长,我们什么大概要学多久。”
  智霖稳了稳眼镜。
  “大概六个月到十个月吧,我当初就是六个月。”
  唱晴捂嘴笑了起来。
  “智组,你应该是十个月吧,你还在医院住了四个月。”
  听到这里,日阳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激活了月小年的状态。
  “这么刺激?”
  她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步想则在另一边告诉着左右和西北需要注意的事情,闪橙也跟着他们,并不时的朝这边张望。
  西北和左右的车已经开始喊着进站了。
  “我明天下午坐飞机过去,在终点等你们。”
  闪橙叮嘱两人。西北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走的人坐火车,送的人却坐飞机。可是这个问题一直没有人回答他。
  两人依依不舍的拥抱了众人。然后拉着行李恋恋不舍的消失在入站口。
  “哎呀,我的心跳得好厉害啊。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长时间的火车。”
  月小年坐在日阳的旁边引来很多人的目光。那些人的眼光就像是利剑一样一把一把朝日阳投射过来。
  “月代组,你什么时恢复组长状态?”
  “正式场合,没有人和我说话的场合,需要装的场合。”
  日阳点点头。他决定一上车就听mp3不再给月小年说话,自然月小年恢复了组长状态也不会去理他,真希望一路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674次,上车了,都往里面点,一个一个来,都别挤,那个大哥说你呢,别挤前面的小孩儿。”
  乘务员开始在门口叫。
  智霖什么话也没有说,微笑着目送着两个人消失在进站口。
  “智组,你什么都没有跟他们说,他们有面对考验的觉悟吗?”
  “我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你们两个送我也是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在延续着传统,这没有错吧。”
  “厄,多少年了,你还记着呢。”
  “别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记一辈子。”
  “……”
  步想和唱晴也不多说,和智霖道了声再见,就先走了,智霖和闪橙在候车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为什么给他们买火车票?这样多慢啊。”
  闪橙不解的问。
  “师傅特别交代的,说是坐火车先费费他们的体力,然后去了好折磨他们。”
  “我真担心冬组期末考题会不会弄出个雪崩出来。”
  智霖推了推眼镜。
  “他们走了,我们也走吧。”
  日阳帮月小年放好行李,然后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需要多久?”
  日阳低头一看月小年已经拿出一本书恢复了组长状态。
  “可能要48小时吧。”
  “不是都提速了吗?”
  “没提速之前估计要一个星期。”
  “哦。”
  月小年也不抬头,问完就开始看自己的书。
  日阳观察了她一会觉得她不会再说话就准备把mp3拿出来听。
  月小年抓着日阳的耳机线。
  “别戴,你和我说话。”
  日阳恩了一声。然后等了好大一会也不见她吭声。
  “你倒是说啊。”
  “你问。”
  我靠,你要是西北我抽不死丫的。
  日阳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发挥了体恤女性的本色。
  “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喜欢吃什么?”
  “炒饭。”
  “该你反问我了。”
  “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两个人就这么好像自问自答的开始了他们的雪山之旅。
  “昨晚两个女孩谁陪你去酒吧了?”
  日阳已经问了将近三百多个不靠谱的问题了。
  “酒吧?”
  月小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变得眉开眼笑起来。她将自己的行李袋打开,在里面摸索了一会。然后掏出好几瓶颜色各异的洋酒。
  “……这东西你是怎么带上来的。”
  “你管呢,喝。”
  说话间月小年已经调了一杯酒摆在了日阳的面前。
  这杯酒五颜六色的,和习茜的镯子不相上下。
  “怎么?喝不下去?来咱们划两拳。”
  日阳一愣,他这些日子怎么竟碰上这些个人,先是中国话说得比他还好的泰勒长城,然后是奇怪的中英混血游梓兰,接着就是不要命的习茜,现在又来了一个酗酒的月小年。
  日阳又看了看月小年微笑的脸。
  这样也好,做真正的自己不用装的那么辛苦。
  “喝就喝谁怕谁啊,来划两拳。”
  两个人在车厢里划起了拳,旁边的人探头看一个美丽的姑娘和一个小伙子划拳喝酒一方面觉得有点奇怪,另一方面又羡慕那样的率性和自由。
  “月小年,你,你耍赖啊,你说玩十五二十,你,你出个剪刀干什么。”
  日阳平时也不怎么喝酒,最近一次喝还差点让人撞死。
  “哈哈,日阳,你疯了吧,咱们明明玩的是剪刀石头布。哎呀,没有酒了,老板再给我弄瓶白的。”
  月小年带上车的十几瓶小酒都被两人干巴巴的喝完了,什么菜都没有配就这么干喝。
  “老板,来瓶酒啊。”
  日阳也叫了起来。
  自然是叫不来老板的,不过把邻座的一个朴实的大汉叫来了。
  大叔往日阳旁边一坐,然后放上几袋花生米,然后不知从那里抽出来一瓶高瓶白酒,轻轻的放在两人面前。
  日阳虽然醉了还是被来的大叔吓了一跳。
  大叔朝月小年示意了一下。月小年高兴的打开了瓶子,然后满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洋河大曲!”
  月小年杯子朝桌子上一扣。
  大叔一愣,然后返回座位又抽出一瓶白酒。月小年打开盖又是一大口下肚。
  “泸州老窖!”
  “哎呀姑娘,你好神啊,我这两瓶酒都是散的,你都能尝出来,要不是我今天就带了两瓶,我真想看看你是不是什么酒都能喝出来。小伙子,你女朋友可是女中豪杰啊。”
  月小年一只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花生米。车厢里很多人都探出头来想看看这个神奇的小姑娘,还有些人开始翻着自己的行李箱。
  “洋酒能喝出来吗?”
  车厢里又响起一个声音。接着说话的青年一把撕下酒的标签将酒拿了过来。
  月小年漫不经心的拧开盖子,然后闻了一下。
  “你这个酒这么烈不用喝我都知道是伏特加。”
  年轻人连连点头。
  “美女赏脸喝一口,我也不枉买了这瓶酒。”
  月小年倒下半杯,也是一口下肚。
  年轻人崇拜的看着月小年喝下自己的酒,然后满意的回到了座位上。
  “那边那个大姐,你的香槟别撕了,看瓶子我都看出来了。”
  月小年迷迷糊糊的趴到了桌子上。
  日阳坐了过去。
  “月小年,你没事吧,你是酒桶啊,把酒当水喝。”
  月小年一下子抬起了头。
  “你懂什么。喝酒多好,喝酒脑子就迷糊了,就想不起来那么多事情。”
  旁边的大叔摇了摇头。
  “哎,姑娘这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日阳扶着月小年。
  “我说,要不我带你去厕所吐去。”
  日阳还没有说完话,月小年就趴到了他的身上。
  “死了,都死了。”
  日阳也不管她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死就死了吧。”
  日阳回了一句,月小年居然哭了起来。吓日阳一跳。
  “我想他们啊。”
  得,不知道又是那部悲情电影。日阳慢慢的拍着月小年的背。
  “那就让他们留在你心里。”
  月小年突然起身看了看日阳。然后又趴了过去。
  月小年一边哭一边睡了过去。日阳将她好好的放在床铺上,脖子上给她裹上了塑料纸,防止她吐到身上。
  谁都有过去不是吗?哪怕是脑子很简单的人,我们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将以前的悲伤埋在心里,然后让它发芽,日日温暖它,希望它能开出美丽的花,这就激励我们一直不屈不挠的朝前走,心中温暖,前方自然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