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菏泽城分部负责人,两年来将自己的亲信全部安插进带刀卫,而你父亲菏泽郡王曾经的卫队,也有上百人摇身一变成为执行者。如此大规模的动作,你与你父亲自以为能够在经营数十年的菏泽城做到天衣无缝,不过很明显你们太过自大。”秦枫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的说道。
  “秦队长果然不同凡响,上任仅一天便能了解如此隐蔽之事,不过,你能奈我何?”姬瑶完全不复在述职时温婉的样子,尖刻的本性瞬间出现在脸上。
  秦枫讥讽的笑了笑,说道:“你所依仗的不外乎两点:你父亲菏泽郡王,还有你的皇室身份,御封郡主。不过情报站对你的的评价是什么,知道么?只有两个字,废柴!”
  “姓秦的,说话给我注意点!你不过是一个执法队的队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姬瑶脸色异常难看的吼叫道。她自己很清楚,之所以能坐上西部第一大城的执法队分部负责人,完全是依靠自己父亲的支持与姬宁的刻意提拔,但同样,这也成为了她最禁忌的话题。
  “你的爵位只有区区郡主,而你的官职也不过是执法队一个分部的负责人,而我的权力,你很清楚。”说着秦枫冷笑着,看向不断传来脚步声的门口。
  “虽然我的爵位只是郡主,但我姓姬,还请秦大人不要忘了!”姬瑶看着冷笑的秦枫,略有怨恨的说道。她虽然不算聪明,但绝对能猜到自己的下场,即便免除一死,自己以后再没有可能在帝国中担任任何官职!
  “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菏泽郡王与姬宁会选择将你放在前面,以你的智慧怕是在这场棋局里,只能算得上重在参与吧?”秦枫似乎陷入了思索,然而脸上嘲弄的笑容却异常明显。
  “秦枫!”姬瑶的愤怒化作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淡淡的霜气凝成一支利箭,猛然射向秦枫!
  随意的挥了挥手,单凭掌风将冰箭击碎后,再度说道:“结果如何,你会很清楚。”就在秦枫话音刚落,议事堂门口处,就传来一道恭敬的禀报声:“大人,有旨意到!”
  “请进。”毕竟自己名义上姬无畏的下属,而来者是宣旨之人,必要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前来宣旨的黄门,看也没看其他人一眼,尖细的声音中带有明显讨好意味的对秦枫说道:“皇上口谕,秦大人可不用跪拜接旨。”
  “谢陛下。”逢场作戏而已,秦枫假模假式的一躬身,不过也确实有点佩服姬无畏的魄力。
  “圣谕:带刀卫执法队所属,菏泽郡王之女姬瑶谋逆一事,着秦枫自行处理。”黄门宣布完旨意后,再度对秦枫谄媚的一笑,讨好的说道:“皇上特意让奴才告诉秦大人,以后若是再有此类事情,秦大人都可以全权处理,不必请示皇上。而且皇上还说,秦大人不要忘了那道任命的旨意。”
  “臣,遵圣谕。”秦枫有些无奈的再度躬身说道,姬无畏这句很明显在提醒自己,别忘了与他的约定:做好这个队长。
  看向瘫倒在座位上的姬瑶,自从听到‘谋逆’两个字之后,姬瑶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瘫了下去。对于这种人,秦枫提不起丝毫兴趣,送走黄门后,吩咐道:“来人,拖入死囚牢,明日处斩。”门口两名冷酷的黑甲带刀卫闻声而入,对秦枫微微行礼后,便准备将姬瑶拖走。
  “不!一定是你骗我!”姬瑶猛然站起身子,双眼血红,恶狠狠的盯着秦枫:“一定是你!是你去皇上那里陷害我!”说罢,状若疯子的姬瑶便不顾自身实力的差距,夹杂寒气逼人的冰霜,着直直的向秦枫扑去!
  现在秦枫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无奈形容,随手拍出一道雷蛇,瞬间将姬瑶击晕后,刚要让两名带刀卫将她拖下去,一声禀报却让秦枫的动作停了下来。
  “菏泽郡王使者,求见秦大人。”
  “今天真热闹,人倒是来的不少。”秦枫眉毛一挑,不经意的扫了聂子清一眼,对外面说道:“让他进来。”
  门被推开后,一名老者微微佝偻着脊背,微笑着走到秦枫面前,用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秦大人,家主让老仆前来告知秦大人一声,姬瑶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不是菏泽郡王的女儿了,郡王府也早已和她断绝了关系。至于原因,家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就不告诉秦大人了。”
  秦枫一愣,继而皱眉说道:“此事为何秦某不曾得知?”
  老者微微笑了笑,依旧四平八稳的说道:“老朽曾说,此事为家丑,家主不愿张扬,故而隐瞒了下来,秦大人不知道,也是自然。”
  短暂的错愕后,秦枫的嘴角微微挑起,脸庞上同样露出笑容,对老者说道:“秦某明白了,还请老人家回复菏泽郡王。”
  “呵呵,秦大人费心了,老朽这便回去了。秦大人,告辞。”老者说着就向门外走去,看得秦枫身后侍立的左非暗自怀疑,这两个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待老者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之后,秦枫瞥了一眼地上的姬瑶,再次说道:“拖出去,在午门斩首。菏泽城分部负责人,让姬宁自己指派。”
  “是!”虽然疑惑,但左非依旧第一时间回答道,挥手示意两名带刀卫将姬瑶拖走。
  秦枫微微将眼睛闭上,短短几息后再度睁开,对着一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的聂子清说道:“聂管事先回去吧,秦某还有些事要做,明日再行详谈,如何?”
  聂子清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秦枫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但还是很快的点了点头,说道:“秦大人尽管去忙,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秦枫笑着对聂子清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聂子清走后,议事堂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直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将之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