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官前辈何出此言?秦某恐怕配不上上官姑娘,前辈……”秦风没想到这老头想一出是一出,说话丝毫抓不住规律,这一下子更是打的自己晕头转向。
上官维摆了摆手,说道:“实不相瞒,关于秦队长的资料是皇上让老夫查阅的,所以秦队长的一切老夫还是很清楚。至于配不上,倒可能是清琴这个丫头配不上天纵英才的秦队长。”
“秦某不是这个意思,前辈……”秦枫连忙解释道,却不想又被上官维止住,顿时苦笑不已。
将双手稳稳的放在竹椅上,上官维继续说道:“清琴这个丫头什么性子秦队长也是知道的,为了这个我也是很担忧,虽然才能出众但却没有人敢追求。”
这时候,满面羞红的上官清琴才缓过神来,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爷爷,孙女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更何况现在情报站这么忙……”
上官维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上官清琴说道:“事业与家庭同样重要,更何况你性子太过清冷,我实在放心不下。”
上官清琴心中一阵慌乱,她没有想到上官维竟然这个时候突然提起此事,而且是对秦枫提起。偷眼看了看苦笑的秦枫,心中忽然想起之前他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它可能会让我们承受更多的痛苦,上官清琴,我会和你一同承担!’心,突然间跳的更快了……
“秦队长,你认为如何?”上官维问道。
秦枫此时的表情很是纠结,首先自己肯定不会答应上官维的这个要求,但怎么拒绝却还不好说……
看了一眼脸庞微红的上官清琴,再看了看一脸无奈苦笑的秦枫,上官维忽然笑呵呵的说道:“好了好了,老夫多嘴了,这事儿啊,强求不得,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
秦枫暗中松了一口气,急忙笑着对上官维说道:“前辈说的是。”
“好了,我们说正经事吧。”上官维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表情换上了严肃,开口问道:“不知秦队长对这次的杀青行动还认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秦枫也摆正脸色说道:“秦某刚刚到任几天,对这势力的分布还不甚了解,比如说这菏泽郡王一脉……”
上官清琴感觉自己现在正处于一种从未有过的状态下,心跳的很快,头脑中第一次出现了不曾有过的慌乱的感觉。她从小就接受着上官维的教导,情报的收集、处理,分析其他人的心理、如何做出决策……上官维唯独没有教过她如何处理人际关系——或者说,这个东西没有办法去教。
她从很多的情报中都看到过‘爱’这个字,但那多是属下的探子为了收集情报而做出的伪装或是欺骗,情报汇报中更不会有对于‘爱’这个字的解释,千篇一律的利益、消息、价值。上官清琴曾经一度认为,所谓的‘爱’不过是一种不同利益间相互交换的东西——直到自己发现了父亲与母亲的小秘密。
在上官清琴的记忆力,自己的父亲属于那种极端严肃的人,至少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笑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那样冷冰冰。自己接替父亲的职位后更是很少回家,与父母都很少见面,更加谈不上看到父亲的笑容。
自己小时候曾经怀疑过父亲是不是讨厌自己,当抱着这个问题去问妈妈的时候,妈妈只是笑着说:“他的压力太大,已经习惯了严肃。”不过当时并不清楚这句话的意义,直到自己结果了父亲的职位后才发现,原来父亲为什么总是那样严肃。
偶然的一天,自己回到庄园取东西,不经意间发现父亲与母亲在院中在做些什么。当自己小心翼翼的走近去看时候,惊讶的发现父母的身前摆着一个很老旧的绳结。红色的绳结编织成一个不大的福字,略微有些磨损的边缘很明显的有着毛刺,自己依稀记得,这似乎是爸妈结婚的时候亲手做的。而父母的手中分别在编着同样的绳结,时不时两个人就会对视一眼,默契尽显。
没过多久,两个崭新的绳结便出现在手中,笑容一点点出现在父亲的脸上!一种温馨突然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中,定额成为最美的画面……
“清琴,你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将沉浸在回忆中的上官清琴惊醒,抬眼看去,上官维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略微有些局促的低了低头,似是掩饰的说道:“没什么,在想一些情报站的事情。”
上官维呵呵一笑,也不揭穿她的心思,开口问道:“刚才秦队长说,这次的行动人数可能过多,会影响隐蔽性。清琴,你怎么看的?”
上官清琴正好借着这件事摆脱刚才的尴尬,略一思索后很快的回答道:“这次行动比上次要做的事情要多一些,而且如果想真正能够控制住局面,这些人都是必不可少的。还有,这三百人中,也需要有一定威慑力的人物,不然可能会在行动成功后导致无法震慑场面。”
“呵呵,清琴,看来你刚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啊!”上官维笑着说道。
“什么?”上官清琴迷茫的问了一句后才反应过来,面庞再度微红。
“秦队长将会亲自去菏泽城,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上官维眉毛挑了挑,故意用很轻松的语调说道。
“什么?”上官清琴一愣,随即有些着急的说道:“不行!如果秦队长亲自前往,万一计划再度失败,都没有办法挽回!而且菏泽城太危险了,那里是菏泽郡王经营了数十年的地盘!”
“秦队长,我这孙女不错吧,现在就开始关心你了。”上官维丝毫不顾形象地哈哈笑道。
秦枫有些无奈的看着上官维,却苦笑着对上官清琴说道:“上官姑娘,这个决定我经过慎重的考虑了,正如你刚才所说的,这次的行动容不得失败,正因为这样才更需要我亲自到场!”
“不成功,便成仁。人总要疯狂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