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亮抬头一看，刹时间他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双腿也不停地颤抖着，充满愤怒的双眼瞪着成毅，突然他激动地怒吼道："这是那女人的，是那贱女人的，她喜欢勾引男人，她喜欢给人当小老婆，她贱！"
　　"那女人是谁啊？你又为什么说她贱呢？"成毅知道方亮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动摇了。
　　"她，她嫌我没钱，嫌我穷，于是就跑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而且那男人还给她买了瓶香水，那味道是那么的诱人。她还说要和我离婚，我求过她了，可她却不再理我了，我求过她了，我真的求过她了，你们相信我啊，我真的求过她了。"方亮此时由于过度的激动兴奋，浑身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就连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了。
　　"好，好，我们相信你，我们相信你，那两个女人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死她们呢？"成毅语气柔和地问道。
　　"是她们该死，她们喜欢勾引男人，她们该死，她们下贱。"此时方亮的双唇不停地颤抖着，脸色也越发地难看了，而且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东西，她们勾引那些有钱的男人，让那些男人给她们买香水，那香水味很诱人，和我老婆用的是一样的，嘿嘿嘿"突然方亮傻笑了起来，可不一会又严肃地说道："喏，我可只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再告诉别人啊！"
　　"好，你说吧。"成毅道。
　　"嘿嘿嘿，你们不知道，那女人住的地方的看门的人多傻，一到晚上他们就去睡觉了，我就趁机溜了进去，找到了那女人的住处，不过她家住的可真高啊，在五楼，可累死我了。"
　　"这是在说那个三陪女小芬吧？"许正阳好奇地问道。
　　还未待成毅答话，就听方亮"嘘"了一声，"小声点，别把其它人给吵醒了。我到了那女人的家，敲她的门，她居然给我开了门，我一进门看见她穿着薄薄的睡衣，那样子可风骚了，她还问我是谁，我没回答她，上前就捅了她一刀，不过这都是为了教训教训她，她可能太累了，所以倒在地就睡着了。我不理她，我把她抱到床上，用线缝住了她的下身，这样她就不能再和男人鬼混了，我趁她还没醒来就跑了，不然要是她醒了以后知道是我把她下身缝住了，一定会骂我的。可没想到后来又让我发现了另一个女人，她也是打扮得妖艳风骚，也让那男人给她买香水，我当然不能让她再这么风骚了，我要教训教训她，于是我又用同样的方法让她睡着了，然后缝住了她下身，这样她以后就不会再和男人鬼混了，怎么样，我这办法好吗？"
　　"好个屁，你这禽兽，还是不是人啊，人家和谁在一起关你个屁事，你居然要杀了她们。"许正阳怒斥道。
　　"什么，我杀人，我杀人了？不，不可能的，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她们，她们只是睡着了，不信你去问她们自己啊！你们相信我啊，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想教训她们一下，我并没有想杀她们啊！没有，没有"方亮双手紧紧地抱着头，痛哭着说道。
　　这时卢顺和郭鹏从审讯室外走了进来，然后在成毅耳边耳语了几句，成毅听后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方亮啊，有没有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在你家里搜到了你做案时的凶器和一件还未清洗的血衣，经过化验，两样证物上所占有的血迹和两名死者的完全吻合，再加上你刚才自己所招供的杀人过程，这些已经足够定你的罪了。大东，把他带下去吧，正阳，把他刚才的口供整理一遍。"
　　张海东上前拉起方亮，说道："走吧！"
　　闻言，方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苦苦地哀求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啊！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杀人啊！是她们自己坏，是她们自己的错啊，我没有杀她们，没有啊"
　　回到办公室，成毅叹道："唉，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啊！"
　　"就是啊，不知道应该说他是心理变态还是神精病了！"卢顺说道。
　　"应该都是吧，居然用线缝住死者的下体，我想也只有这两种人才能做得出来了。"许正阳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张海东也跟着走了进来。
　　成毅问道："大东，怎么样了？"
　　"别提了！"张海东说道，"他至今还是情绪激动得难已控制，不过我想把他关在里面一个晚上，应该会安静下来，只是今晚看守的可有的受了。"
　　"是啊！可我总觉得刚才我不该去刺激他，虽然他自己招了，可这样使他内心受到的伤害太大了。"成毅遗憾地说道。
　　"话是没错，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好了，别多想了，总之现在案子已经破了。"郭鹏安慰道。
　　"就是啊，毅哥啊，你这人有时候感情也未免太泛滥了，以前我们怎么没发现啊？"卢顺笑着说道。
　　"顺子，这你就错了，你怎么说毅哥感情泛滥呢？方亮一个很有前途的大学生，本来他完全可以拥用他自己的一个幸福的家，可却落迫到在商场里当清洁工，再加上他的老婆又在他最因难的时候离他而去，这些打击对他来说真的是太大了，这也是他最后走上不归路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啊！"许正阳叹道。
　　"其实这条路也不是他自己想选的，而是他看见了别人买的香水和他老婆当时的用的是一样的，便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老婆在外和别的男人的样子，于是便激发了他蕴藏在心底多年的激忿，才会做出这些过激的行为，其实他也很惨啊！不过呢！我们的案子算是破了，今晚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晚再找一个地方庆祝一下，好不好？"成毅笑着问道。
　　"OK！没问题！"众人笑着异口同声道。
　　"不过先声明啊，毅哥，你请客！"卢顺笑着说道。
　　"就你最猾头了，好，我请就我请。那现在就都回去休息吧，不养足了精神怎么应付明天的庆祝呢？"
　　"毅哥说得有理，那我们就散了吧。"郭鹏笑道。
　　闻言，众人便纷纷走出了办公室，这时卢顺回头说道："最后走的关门。"说完又朝成毅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