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等级较低的黑魔能师,就越是知道隐藏之道,而深谙隐藏之道的黑魔能师,他们的寿命往往都比较长。
赤松道人是一名老谋深算的黑魔能师,自成名以来就无恶不作,做了诸多恶事之后,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令魔能师协会非常头疼。
秦歌身为北村镇魔能师协会的会长,也曾被要求如见到赤松道人,格杀勿论,只不过秦歌却一次也没有见过他!
“赤松道人杀人之时,都穿一身红色的道袍,手中的武器是一柄剑,并非什么神兵利器。”
秦歌将赤松道人的特征一字一句的背诵了出来,江湖上知名的黑魔能师的体貌特征,这些可是一名魔能师协会的分会长的必修课,魔能师协会总部的意思,是让这些分会长一有机会就为民除害!
“按理说,赤松道人的穿着打扮如此的显眼,他若出现,一定会招来别人的眼神才对,但是外人却很少看见他,这是为何?我认为,这和众人先入为主的印象有关,既然赤松道人的穿着打扮那么招摇,那么一旦看见了穿着朴素之人,他们一定不会加以注意,赤松道人极有可能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掩人耳目的。”
秦歌的推断,合情合理,正好点在了关键之上,在大华国,黑魔能师都是狡猾多端,他们最擅长于利用众人的盲点来遁避。
于辉道:“那么说来,赤松道人除了杀人作恶之外,其穿着打扮都非常朴素,并且极有可能易了容?”
李少名也道:“如果真是那样,也可以解释他为何总能够躲开别人的追踪了,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
秦歌道:“两位所言极是,依我看来,赤松道人的易容术非常的高超,他在人前现身,都是以易容的姿态,因此想要找打他并不容易,不过今次我们到这里来,一定能够找到些许线索的……”
三人现在所在之地,是位于南湖镇以南的一处小村庄,名叫嘎里村,村如其名,地处山间,又没有几户人家。
这嘎里村,正是恶贯满盈的赤松道人的出生之地,而当他作恶以来,这里便成为了追踪他的线索之地了,但是来到这里的魔能师,翻遍了他家中的一针一线,却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因此久而久之,那些想要追寻赤松道人的魔能师便不到这里来了。
李少名道:“这里对于那家伙来说,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啊,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怎么还可能回这里来住?”
但是秦歌却道:“那可不一定哦,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如果真的回到这里来了,倒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样的话,就没人可以找到他了,而且落叶归根,那家伙无恶不作,心脉一定受损,回到这里,正好可以调理一下。”
“……”
秦歌的想法未免有些太理所当然,于辉不置可否,但是秦歌似乎对此信心满满。
三人现在守在嘎里村的入口处,躲在草丛中看进进出出嘎里村的村民,这些村民都是普通人,谁也没有察觉到一旁的草丛中躲着三名魔能师。
秦歌道:“实际上我和那家伙,也算是有着相同的爱好,那就是易容术,而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够瞧出破绽,如果那家伙真的易了容,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于辉和李少名不知道是否真能在嘎里村找到线索,不过秦歌倒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既然他说能够找到,那么就姑且在这里等等吧……
三人屏住气息,草丛之中就好似什么也没有一样,而三人的眼睛也非常雪亮,每一人都逃不出他们的双眼。
从三岁的孩童,到七八十岁的老妇人,都不放过,三人使劲的打量着进入村口的村民。
从午时到酉时,三个时辰转眼而过,天已经慢慢的变暗了,像这样的小村落,一旦入夜是很少有人出门的,这样来看,只要天再暗一点,村民们就会全都回到家中!
正在此时,秦歌终于盯上了一个目标!
“就是他!”
秦歌指着不远处的一人,肯定的说道。
李少名诧异道:“可是,那不是一个女人吗?”
于辉顺着秦歌的手指望去,他所指的,的确是一名女子。
都说赤松道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可是眼前的那一位,却是一名身材娇小婀娜的女子,无论怎么来看,都不可能将她和臭名昭著的赤松道人联系在一起。
秦歌道:“于兄、李兄,你们可知,在古武术中,有一门技艺叫做缩骨术的,此种秘术不仅能够改变人的体格,就连脂肪的分布也能够改变,试想一下,如果真有人学会了这门奇功,那么想要装成一名女子,不是很容易吗?”
所谓的古武术,既是在魔能师出现以前的世人所修炼的武术,这些武功招式以内力来驱动,而一名武者的内力多少,全靠自己修行,所聚集在体内的是一种名为“气”的东西。
可是,当魔能被广泛利用之后,修炼速度缓慢,并且威力又远远及不上魔能的古武术就被淘汰掉了,取代所谓的武者的,正是魔能师!
许多的古武招式,被改为了魔武式,方便魔能师们修炼,而那些古武招式,也渐渐的失传了……
对于古武术,魔能师中知晓的人并不多,而秦歌是因为学了易容术,才会对古武术中的缩骨术有研究的。
听秦歌这么一解释,于辉也信了几分,再看他所指的那名女子,正在与一名妇人交谈。
“李婶,芸儿还小,出嫁之事,还是日后再议吧!”
看来是这名妇人要给她做媒了,于辉听那名女子的声音,婉约轻盈,难道说赤松道人连声音都能够改变?
在乡村中,女子是不会被要求不能出门的,她们也要下地劳动,无论怎么看,这名女子都是普通人,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
不过秦歌却一口咬定,道:“这家伙,虽然能够骗过你们俩,却逃不过我的法眼,因为我也学过易容术,若是有人易容改面,我是能够迅速辨认出来的,这人是所有的村民中,唯一一人易了容的,就算不是赤松道人,只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秦歌说得没错,像嘎里村这样的小村落,村民们生活安详,哪里需要易容改面来过日子,因此这名女子一定可疑。
那名女子和李婶交谈完之后,两人就结伴回到村中去了,自此村口处再也没有人经过,看来所有的村民都已经回到村子里面去了。
三人走出草丛,李少名道:“既然那女的那么可疑,我们何不到村子里面去,在她所住的屋子前蹲着,这样她自然会露出马脚的!”
秦歌道:“这村子太小,我们贸然进去会打草惊蛇的,既然我们已经锁定了目标,那么也不会害怕目标就此溜掉,我想那家伙做梦也想不到会被我们给盯上吧,因此一定不会加以警惕的,我们不妨在这里留宿一晚,等明天那名女子下地干活的时候,我们跟着她,直到她露出马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