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辉的故事,秦歌连连感叹道:“于兄,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异闻,古兰伊被江湖中人誉为‘君子’,就是因为他刚正不阿,不慕权贵,包括这一次的行动也是,古兰伊积极在其中斡旋,他代表李家镇的魔能师协会,主动与其它城镇的魔能师协会接触,他不断游说,大力倡导‘魔能师应该了解百姓的疾苦’,在他的努力下,终于促成了这一次的围剿!
——而你说的,却与之正好相反,古兰伊若真是那样的人,那江湖中人岂不是都被他骗了?”
秦歌也有些迟疑,毕竟于辉的片面之言和江湖中人的普遍认识有着很大的差别。
“于兄,请原谅,我无法立刻就相信你,古兰伊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希望自己来判断,不过,我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对你的看法,你是一个耿直和善良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邀请你参加对龟甲堡的围剿的。”
于辉无奈的苦笑,虽然秦歌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但是这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最起码,秦歌不会认为自己在毁谤古兰伊……
当然,于辉对秦歌推心置腹,并非是为了回忆悲伤的往事,而是另有目的!
他说道:“秦兄,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我之所以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你,是为了向你表明,我于辉并非是一个出尔反尔之人,当我在大梦乡,答应你参与这一次的围剿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爽约,我也想为四水城出一份力!
但是,在今天,就在这四水城里,我却遇见古兰伊,在遇见他的那一瞬,我差一点冲上去与他火并,可是最终我还是逃走了,因为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在仇恨上,我可以选择冷静,可是古兰伊的出现,却影响了我此时的心境。
因为那个人在这里,我却不得不离开,无论是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与古兰伊之间的仇恨,是无法化解的,如果我的实力超越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为姗姗报仇,可是我的实力却并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所以我只能暂时性的逃开,直到我的实力在他之上!”
对秦歌开诚布公,是为了让对方相信,于辉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古兰伊在这里,自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秦歌一副略显失望的表情,说道:“于兄,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的未来不可限量,虽然你现在的实力并不强,但是你的成长速度却是惊人,假以时日,必成大气!这一次邀请你来参加对龟甲堡的围剿,是因为我相信,是你的话一定可以为我们贡献出非凡的力量,你一定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我们帮助!
至于你和古兰伊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无法置评,只是在这四水城里,这么多的魔能师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他真的会对你不利?”
于辉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这一点上,伪君子往往比真小人更可怕,就连李家的二少爷被杀这一件事情上,我也怀疑是古兰伊所为,他为了摸黑我,不惜杀害了自己的徒弟……
我想离开这里,不仅仅是怕古兰伊对我不利,我身上的杀人嫌疑还没有洗清,身份尴尬,如果到时候为了我让大家多费周章,错过了宝贵的进攻龟甲堡的时机,那我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于辉去意决决,秦歌也不得不深思了一番。
良久,他才说道:“于兄,实际上问题很简单,现在的你,还不想这么早就与自己的仇人面对面,你怕他对你不利,同时也害怕自己会一时冲动,破坏了这一次我们的行动?”
于辉点头。
秦歌又问:“于兄,你见到了古兰伊,那古兰伊是否认出你了?”
于辉道:“我只是听见了他的名字之后就逃走了,他应该没有看清我的长相,仅仅是依靠我留下的魔能来判断的话,难度太大,他不可能知道是我的。”
秦歌一拍大腿,道:“既然是那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于兄你虽然知道古兰伊来到了四水城,但是古兰伊却并没有认出你来,只要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古兰伊他都无法认出你来,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对你不利了!”
于辉不明白秦歌是什么意思,问道:“秦兄,你能让古兰伊认不出来我?”
秦歌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假扮龟甲堡的小厮,去诓骗罗东时候的情景?我假扮的那个人,正是给罗东送去腐尸功的,可是罗东却没有认出来,所以我们的计划才得逞了——实际上对于易容术,我还是颇有心得的,别说是罗东,只要让我给你换一个脸貌,我保管你站在古兰伊面前,他也认不出你来!”
秦歌想让于辉在这一次的行动中都保持易容的姿态,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既让自己能够参与这一次的战斗,不失信于人,也让古兰伊以及大部分的人无法认出自己,避免了将会出现的危险与尴尬。
于辉思索了一阵之后,说道:“易容改名,隐瞒身份,这个我同意,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再问一句,秦兄,你刚才不是对我说,你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也就是说你并不相信古兰伊是个卑鄙的小人,可是,你又为什么会帮助我呢?你为我异容,不正是为了保护我,不受古兰伊的迫害吗?”
于辉坦诚相待,自己当然也要如实相告,秦歌说道:“没有错,我不能因为你的片面之辞而相信你,是因为我是北村镇魔能师协会的会长,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偏听偏信,可是,于兄,我却相信你,我相信你并不是一个故意去挑拨是非的小人,所以我决定帮助你,而且为你易容,也并非是对他人的不利,古兰伊也不会因为认不出你而遭到迫害,只要你答应我,在这一次的围剿结束之前,绝不要对古兰伊出手——于兄,你肯答应我吗?”
“好吧。”
于辉重重的点头,许下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