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广袤的土地上,一望无际都是大大小小的别墅,慕晴天戴了一顶大宽边花帽,手里拿了一只黑色塑胶袋子,非常不地道的充当起了捉老鼠的专家来。“那该死的家伙就是故意的。”方圆十里全是别墅,怎么可能会有老鼠?明知道是我吃的,还叫我捉个毛老鼠啊?”
剔剔牙,慕晴天刚才趁叶子谦不在的时候把剩下的烤肉全端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咯~”打了一个饱嗝,慕晴天摸摸自己圆滚的肚子,满足的道:“就算捉不到老鼠,今天我也能做一次饱死鬼,哼,老鼠!老鼠!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拼了!”
小君泽跟在她屁股后面,乐的一颠一颠的,看到一只花蝴蝶飞了过来落到了草丛里就悄悄尾随在后。
一个扑腾,却扑了一个狗啃泥,被慕晴天拎了起来:“搞什么你?边玩去,不要打扰阿姨找老鼠!”说着就把他放到了一边,一个四岁的小毛孩,哼,一个个的都来欺负我。
慕晴天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好在才九点多一点,太阳也不太毒辣,从来没捉过老鼠的慕晴天犯愁了,“怎么捉老鼠啊?”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如临大敌。
一只小松鼠抱着一只小坚果出现在不远处的树下,眼尖的小君泽看到了,又想跑去找那只松鼠玩,便摇摇摆摆的晃荡过去,那小松鼠恐是见多了人也不觉的害怕,吱吱的朝小君泽叫了几声,便上了树,小君泽仰起头盯着它看,它那狡黠的小眼睛也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而后,猛的一跳,便扑向了小君泽,一个跟斗两个家伙摔在了一起。
“咯咯~~”小君泽与小松鼠打闹在了一起,忙的欢实。这边,慕晴天还在弯着身子扒开草堆查看敌情,“我去~该死的老鼠,难道连个窝都没有?露天住的?”
想要偷懒的慕晴天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那就是去偏远的市场里买两只老鼠皮,回来加以炫耀,就说自己是勇敢的很,把老鼠给弄死不说还做了老鼠皮送给他,慕晴天觉得这点子真是好啊,丫丫的,不管了,先回去找点好吃的再说!
忙了半天也没结果的慕晴天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对着不远处的小君泽吼了一嗓子:“嘿,你——马上给我过来!”小君泽抱着小松鼠看了她一眼,愣了一下,然后又熟视无睹,继续和小松鼠打闹。
慕晴天一看这情景,不禁头大:“反了,反了,一个个的,都来欺负我了,治不了大的,难道连小的也治不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拎了他的肩带就往家里拖~~一边还不住的唠叨:“警告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再添麻烦的话我们一起被解雇,到时候,我就养不了你了!”
主意打定后,回家灌了自己两大壶水之后,就带着个小尾巴坐上了公交车,朝着自己的既定目的而去,一阵铃声大作,慌得慕晴天连忙翻自己的包包,“不会又是那大叔吧?”一看,果然是,冷汗都快下来了。
“不至于吧?我出来他居然也知道?”慕晴天有点不敢接电话,不过还是在急促的铃音中在众人不友好的目光里摁了听筒键,一阵刺耳的声音马上就跳入了耳朵里:“死哪里去了你?”
“额,捉老鼠……”勉勉强强的说着不算借口的借口,漏洞百出。
“什么?捉老鼠,在公交车上捉老鼠吗?”叶子谦早就听出了公交车上的嘈杂喧闹声,慕晴天结结巴巴的道:“额……额……”连一个借口也找不出来了,额头上却渗出了些微的汗珠,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不小心却把电话给掐断了,额,完了,这次又闯祸了,居然把他的电话给掐断了……他会不会宰了我?慕晴天苦着脸,这时候小君泽忽然说了一句:“没电了。”指了指她的手机背后。
什么没电?慕晴天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背面,忽然想到手机没电了这个借口!她迅速把电池拔了下来,抚摸自己的胸口:“嗯,我手机没电了,所以掐断电话了,不是我干的!”她笑了笑,看了一眼小君泽,用手摸摸他的头:“嘿,你怎么这么聪明?”
小君泽吮着手指头眨眨眼,看向窗外。
“安总,少爷找到了。”电话那头隐隐道,男人站在阳光很好的落地窗前,眯眼看着窗外的风景,低声道:“那小子在哪里?”
“额,现在正跟着一个胖女人在公交车上。”公交车的一个小角落里,一个身穿笔挺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一边偷偷看着小君泽一边低声的拿着手机说话。
“那你还犹豫什么?赶紧给我把他抓回来,小兔崽子,老是乱跑。”男人咬咬牙,自己的儿子总是这么不让自己省心。
“是,您放心,我马上就把他抓回去。”公交车上男人干净利索的答了一句。“嗯,去吧,再抓不回来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吧。”男人把电话扔到一边,现在他的兴趣不在儿子身上,而在那扇门之后。
聂双双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来,房间里弥漫着一丝甜美的香水味道,她好奇的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没记得自己在自己家里啊?而且这也不是自己用的香水吧?”她揉揉惺忪的眼睛,这是哪里?
聂双双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确定不是自己的房间后,便“啊……”的尖叫起来。“我的衣服,我的手机?”她低头看看,哦,还好,还好,衣服还在自己身上,摸摸自己的口袋,手机居然还在。
“我要不要打一个报警电话?”她想像着和对面的警察叔叔说:“叔叔,我迷路了?”摇摇头,正在犹豫的时候,门却吱的一声被打开了。
聂双双抬起头来,便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你!怎么是你!小偷!”她一紧张,抓着自己的被子便往上身堆,虽然穿了衣服,怎么就是感觉不安全呢?
男人用不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后,便朝她走过来,“你别过来!”聂双双指着他,一脸的紧张,一瞥,看到了身边的白色枕头,便随手拿过来一个枕头朝他扔去。
也不知道那枕头怎么搞的,居然在碰到他的肩膀之后便“彭”的一声崩开了,然后漫天的小羽毛就稀里哗啦的飘开来,聂双双看着半空的羽毛目瞪口呆,然后看到他身上落满了小羽毛,又忍俊不禁,捂住嘴笑起来。
安少臣愣在那,看着眼前这个白痴一样的女人笑的像朵桃花,表情松懈下来,“很好笑吗?”
他抖抖自己的头发,一些羽毛落了下来,还有几只羽毛插在发间却未被他发现。
聂双双看着他,愣住了,也忘记了微笑,他那好看的眼睛有一种光芒能够震慑她,但又有一种足够强大的吸引力吸引她看向他,几乎忘记所有的事情,甚至对他的恐惧。
“怎么?我有那么难看?”他看向她,觉得有一丝的惊讶,但心里却明白,没有女人能够抵抗他所特有的魅力,在这一点上他是足够自信的,毋庸置疑的,他看向她,忍不住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俯身去摸她的下巴。
她惊恐的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自己的话,没有后退,甚至没有说抗拒的话,她惊讶自己的反应,“不……”在他的手触到她的脸时,她如遭到了袭击一样,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他诡异的笑,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自己不过是吓唬她而已,不过正因为她这样强烈的反应,反而激起了他对她更多的兴趣。
至少,对安少臣来说,挑逗懵懂少女貌似是第一次,之前都是一些少妇或者已经经人事的艳女,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感觉很新奇,至少感觉是这样的,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在女人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了。
聂双双有点恼怒,但又很害怕,只是指了他,道:“你不要动我听到没有,你这坏人,你会遭报应的!”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语言居然“这么恶毒”,但是情急之下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哼,不许碰我,不许,聂双双也许是花痴,但是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被别人触碰的,不管对方是什么条件,自己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在聂双双的骨子里就有着这样的信念,她不是保守的家伙,但是尊严到了必要的时候就会被提出来,这是她的父亲从小就灌输她的信仰,有一种人,平时表现的像墙头草,但是关键时候却会坚定无比,聂双双显然属于这样的女性。
安少臣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对自己,长的也不算倾国倾城,却相当的有骨气,并不像刚开始见到的那般花痴和软弱,他不禁有点迷惑,到底是谁欺骗了谁呢?
他眯起了眼睛,声音充满了魅惑,但却依旧很冷,他在聂双双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凑近她,“我说过你是我的,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一事实,你只能是我的。”
聂双双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连呼吸都变的凝重了,此时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他靠的她那么近,她脑袋一片空白,却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困难。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心里问自己,害怕在这时候悄然的蔓延开来,她的底气再一次不足,声音微弱起来:“你不可以……”
她想说什么呢?她能够说什么呢?她说了就有用吗?长长的睫毛盖上了眼睛,不知所措让她的身体轻微的抖动,如临大敌。
安少臣笑了,也许他要的正是她的害怕,她的不安,她的恐惧,这样的她,他莫名的喜欢,莫名的躁动,又感觉自己回到了20出头的少年一样,感受着自己心脏的强烈跳动,激情,也许是真的还存在他的体内?
至少他觉得她给他的感觉果真是不一样的。
他笑的很邪魅,更紧的靠近她,那饱满的红唇便是他的目标,他轻轻的吻上她,她却紧闭着不让他进入,这女人实在太坏了,他伸出手把她的细腰搂在了怀里,她本能的反抗他的一切,却无力抗拒。
他的怀抱很大,很有力量,让她无法反抗,她摇头拒绝他的亲吻,却很快失去反抗的能力,他有点不耐烦,索性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免得她再次乱动,这样倒是更加容易的控制她了。
她被他压倒在床上,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不要,走开,你这坏人!”她叫着想要起来,怎奈他压着她的下本身,她根本就起不来,却只能在他的注视下无力的反抗着。
“反抗够了吗?”他俯下身一脸笑意那么近的看着聂双双,聂双双的手臂被他压在床上,她这下更是无法挣脱。她只能直视他,“我讨厌你,走开啊你。”
“不管你讨厌还是喜欢,有些事情都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今天我就教给你这个教训。”他坏坏的说了一句,“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无可避免的事实。”
直至身下的刺痛传来,聂双双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安少臣的背部。
“啊……”她的眼泪都因为疼痛而落下,这是她从未体味过的疼痛。
男人忍不住皱眉,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反而抱着她,轻轻的哄她:“我不会让你痛的。”聂双双疼痛的忍不住身体发抖,她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够紧紧的抱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只有抱着才能够感觉安全,才能减轻身下的疼痛。
聂双双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她感觉自己像失去了重心的小船,不知道将会漂到哪里,也不知道将会遇到怎么样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