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神殿到底是何来历,为何突然出现就有神者坐镇,而且甫一出现便就已经遍布整个九州的所有皇朝?”秦王身后的大臣们,心中既惊又恐,如果不是秦王今日不知因何缘由的坦言告知,他们作为堂堂帝州最强王朝的权臣们,竟然会对祖神殿这个组织知之甚少,甚至只知道一些皮毛中的皮毛而已。
“来历?呵呵……”闻言秦王不由罕有的轻笑几声,笑声虽然听起来很是不以为意,但不知为何,落在众位大臣们的耳中,却令众位大臣无端端感到一丝阴森寒意。
“陛下……”秦王久不曾展露的笑声,突然响彻众位大臣的双耳,却令众位大臣浑身上下冷汗淅淅,不知怎地总感觉全身发毛,遂不由自主地地唤一声秦王,下意识的希望秦王停止这个在他们耳中倍感惊悚的笑声。
……
滚雷霆不止在大秦帝都咸阳的上空游走肆虐,与大秦帝都远隔数万里之遥的赵国都城邯郸的上空。此刻同样暴风四起,霹雳乱飞,隆隆雷声自从出现之后,便再也没有停止过半刻。放眼望去,整个邯郸城附近简直一派末日降临的可怕景象。
突然!邯郸城外的主要大道上,阵阵焦灼蹄声响彻四野,似乎将整个邯郸城的繁华都压了下去。那灼灼焦灼的马蹄声,所蕴含的焦急,仿佛连古城邯郸也为之动容,一时之间竟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城安静了赵民,还是赵民安静了城。
“急报!急报!八百里急报!”焦灼的蹄声还未现出身影,邯郸城外,便已经远远传来一声声急切不已的通报声。
“快开宫门!快开宫门……”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守护城门的将士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推开沉重的城门,绝不能对加急来报之人有丝毫阻挡。
“嘚嘚嘚!嘚嘚嘚!”几乎就在城门被打开的瞬间,视线的尽头便也同时出现了一个徐疾如风,焦躁如火的八百里快骑。随后,不等努力推开城门的将士有所反应,便如一阵疾风忽地掠过城门,眨眼消失在王邯郸城内的大道尽头。
“报……急报……”稍后,赵武所在宫殿的上空,终于也响起了刚才邯郸城外传来的加急通报声。
“速传!”赵王宫内立即传来一声更加迅疾的回应声。
“说!边境到底发生何事?”尽管已经多少有些猜测,但赵幽缪王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亲耳听到八百里急报之后,能够从中听到一丝对赵国有利的信息。
“禀奏陛下!不久前大秦名将王翦,率军攻占阏与、撩阳,将军桓齮、杨端和率军攻占邺、安阳等9座城邑。秦军攻占速度之快,甚至快过八百里急报,另外……”
“什么?”赵幽缪王闻言大惊,还未等传递急报的士兵把话说完,就一声大喝将其打断。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城池竟会被大秦如此迅速的攻占九座之多。
“……另外还有什么?”震惊过后,稍稍冷静下来的赵幽缪王,有些颓然的垂下了紧绷的手臂。
“禀奏陛下,不知怎么回事,我大赵专门用于紧急通讯的阵台,在大战开始之后就再也无法传递任何消息,所以才有末将八百里急报之事。”说到这,传令兵的语气突然一顿,不由自主的偷眼看了看神色颓丧的赵幽缪王,随后神色一狠,作视死如归状,硬着头皮道:
“而且在末将刚刚启程不久之后,有听闻秦将桓齮又率军进攻平阳、武城,杀死我大赵守城大将扈辄,斩首我大赵军士10万,大败我军,占领城池无数。随后,在末将疾奔到一半路程之时,又接到我大赵武林侠士的通报,秦将桓齮已经挥军越过太行山,占领赤丽、宜安两邑,此刻恐怕已经攻入我赵国腹地。”
话一说完,传令兵便已经做好了承受赵幽缪王怒火的准备,如此糟糕的消息,任哪朝君主听到之后,怕也不会没有任何表示。跟何况眼前的赵幽缪王,根本就是一个比之传闻中残暴无比的秦王,也不逞多让的可怕君主。
“来人呐!”出乎意料,整个赵王宫在传令兵报告完加急消息之后,而出现的一阵令在场众人心中发毛的诡异静谧许久之后,惊怒交加的赵幽缪王才突然拍案而起。
“属下在!”赵幽缪王左右立即忙不迭地奔出两人,躬身听后吩咐。
“祖神殿那边还没有消息吗?”说话之时,赵幽缪王眼中的怒火似乎已经喷出眼眶之外。
“禀告陛下,祖神殿那边至今毫无音讯!”听到赵幽缪王的询问,下首的大臣中立即走出一人,有些颤抖地躬身回应道。
“祖神殿……可恨呐!”
“传寡人谕令,急调在北方戍边将军李牧,暂时放弃抵御匈奴,着令李牧不必回转邯郸,直接率所部南下,指挥全部赵军抗击秦军。”
“陛下!北方匈奴之患严峻,如若失去李牧将军镇守,恐将有失边疆,被匈奴抓住机会,放任匈奴入住帝州中原。”乍一听到赵幽缪王竟然要急调北方抵御匈奴的李牧将军,在场众位大臣,虽然知道秦军的进攻甚是急迫。
但他们心中终究有着一份来自于祖神殿的奢望,所以比起秦军来说,他们更加担心的是,比起秦军要残忍无数倍的北方匈奴,可能入侵帝州中原后的后果。
“哼!秦军已经进逼邯郸,赵国根基将倾,可笑众卿居然还在担忧只有几分可能的危机。”听到座下大臣们的异议,赵幽缪王不由怒气横生。如果赵国不存,那他赵幽缪王抵御北方匈奴进犯帝州中原的意义何在?
“这……”赵王宫内的众位大臣一时语塞,但又确实更加担忧的是北方匈奴入侵的后果。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赵国真被秦军占领,那也只不过是换个王朝统治这片土地而已。但要是北方匈奴入驻中原大地,留个这片大地的就只有血与骨而已,两害相权取其轻就是此时赵王宫内大部分大臣的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