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嘴巴里的蛋黄酥和唾液融合,混成一团,又黏又腻,他是吞不下去吐不出来,浑身的气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样,整个人站在原地,别提有多尴尬了。
  刘成又拿起了一个蛋黄酥,笑着说道:“就算你再怎么喜欢吃这个蛋黄酥,也不要这么着急嘛,噎住了怎么办?给,拿着,回家慢慢吃!”
  不由分说,他直接将那个蛋黄酥送到陈明手中,然后伸手一推,陈明的身子动弹不得,向后一个转身,竟然不自主的迈开了步子。
  陈锋冷眼旁观,自然看出了古怪,当即从桌上拿起两杯酒,一个快步上前,“两位,吃完东西再喝点酒,岂不乐哉?”
  说完,他直接将一杯酒推给刘成,另一杯酒往陈明嘴中倒去。
  这时候,刘成伸手向前一推,酒杯登时脱手而出,飞向半空。
  “哎呀,两位陈兄急什么啊,小心把酒给洒了!”刘成佯作着急,猛地伸手抓向空中的酒杯,同时身子往前一靠,正好撞在了陈锋身上,后者身子一颤,跟着撞在了陈明身上。
  这时候,陈锋手中的另一只酒杯正好打在了陈明脸上。
  “哗啦啦……”
  刘成稳稳地抓住了空中落下的酒杯,而另一杯酒却全部洒在了陈锋和陈明两人身上。
  刘成连忙道歉:“两位陈兄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竟然洒了你们一脸,哎,这幸亏是酒,要是奶的话,这可就说不清了!”
  旁边不少男的都是老司机,登时就明白了刘成这句话的含义,定力差的,几乎是同一时间噗嗤笑出声来,而女的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就连本地通·跟班·唐,也是一脸迷茫,她满心就一个疑问。
  为什么洒在脸上的是奶就说不清了?
  “我靠!”陈明性子暴怒,正要发火,却被旁边的陈锋拦住。
  陈锋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刘成说道:“是我们兄弟学艺不精,不怪刘兄!”
  刘成见好就收,“多谢陈兄理解!”
  陈锋笑了笑,随即拉着陈明离开。
  不少人都在冷眼旁观,都想看看这位自临江而来的玄门盛会冠军的水平,没想到陈锋两兄弟联手竟然都没能在这人身上讨到丝毫好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唐思雅或许没能看出什么,但是在场不少都是玄学中人,自然看出了刚才陈明整个人的气都被对方压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而陈锋还没来得及动气,就已经失手。
  在场不少人心中都得出一个结论。
  盛会冠军的实力非同小可,而且为人极其老道,一般手段根本伤不了他分毫,搞不好自己还会吃亏,比如陈家兄弟这种的。
  不过也有人会想,陈峰陈明虽然是出自陈家,但不过是旁系,陈家主脉的那位,一身修为非同小可,不见得就比整个盛会冠军差,甚至极有可能还在盛会冠军之上。
  刘成将陈锋陈明两兄弟击退之后,又开始在蛋黄酥旁边大朵快颐起来。
  而他的小跟班又不满起来,“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吃相,这么多人看着呢,药店碧莲行不行?”
  “我特么从临江飞过来到现在一口饭还没吃呢!”刘成表示抗议,严重的抗议。
  民以食为天,别说什么陈家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刘大爷先吃饱再说。
  唐思雅盯着刘成一口气连续吃了三个蛋黄酥,又喝了一杯鸡尾酒,这才停了下来。
  而刘大爷吃干抹净之后,他扫了众人一眼,眼神凌厉,要是用书上的话来讲就是,目光如电,神威凛凛,如天神下凡。
  “你要干嘛?别搞事情啊!”跟班·唐在身后小声提醒道,“这里可有不少熟人,你别给我丢人!”
  刘成不瞒的瞪了小跟班一眼,然后大踏步向远处走去,一直来到一人跟前。
  那人身量不足,刚才见识过刘成的本事,此刻见他冲着自己而来,早已经是吓得瑟瑟发抖,要不是身后有伙伴陪着,恐怕他早已经摔倒在地。
  “你你你……你想干嘛?”那人眼神躲闪,盯着刘成,鼓起勇气强自问道。
  刘成笑了笑,“你能不能让一下,我想吃你身后的的凤梨酥!”
  那人:“……”两个眼白一闪,顿时就晕了过去。
  刘成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拿着凤梨酥,大朵快颐起来。
  匆忙赶过来的小跟班看到这一幕,顿时满脸羞愧,这家伙是不是饿死鬼托生啊,怎么这么能吃?
  哎,还真是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刘成一边吃,心中一边想着。
  此时,几乎是南京一半以上的玄学中人,对这个盛会冠军都有了一个由衷的评价。
  荒唐无理,无甚大才。
  而刘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反正是给自己准备的接风宴,谁吃不是吃啊。
  就在这时候,场内的议论声顿时变小了不少,几乎所有人都往同一个地方望去。
  刘成和小跟班一愣,也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长袍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这几人的气息极为凝练,显然修为非凡,尤其是为首的中年人,他整个气息已经渐渐融入周围的空气当中。
  若非《术藏》有非凡之力,恐怕刘成也不见得能感受到这人的气息。
  毫无疑问了,这人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刘成小友,老夫陈堃,代表南京分会欢迎你的到来!”老人缓缓走来,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更是率先开口,没有一丝的架子。
  刘成和小跟班相视一眼,前者连忙放下手中的凤梨酥和鸡尾酒,快步走上前去。
  他微微欠了欠身子,“见过陈会长,天南会长让我向您问好!”
  陈堃闻言大笑:“哈哈,我和天南会长一别多年,也是好久未见了,他身体还好吧?”
  “天南会长一切都好,”刘成笑道,“您也是老当益壮,令晚辈折服!”
  在人家的地盘上随便得罪人可不好,刘成从来都不是那种莽撞之人,此刻感受到陈堃身上传来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压力,更是让他心中一颤。
  “走吧,既然来南京了,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先去向大家介绍你一下!”陈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