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山侧弁余成癖,云雨花风君得盟;唯有吾师传至醉,北窗喜抱美人声。
却说蓝母的内侄,封悦生,居维扬二郎庙前。这悦生浪乐花街,俏丽风流。父母早逝,室鲜其家。任情平康,私期佳偶。作事机密,不轻泄人。妇女非彼染者,皆深爱其才貌,交结密友,皆是知心。朝朝吟咏,夜夜征诗。
一日出了广储门,来到天宁寺。见一全真跌坐蒲团,悬壶寺前,丰姿如仙家之类。铺下招牌,牌上写的是:“能医人事美治恶毒。”又两行小字:“精通房术,立刻乌须。”云集许多人瞧看。全其道:“列位施主,小道在龙虎山半峰岩,拜了明师,修炼长生二十余年。
家师因小道夙缘未尽,不能超脱,发令下山,救人之危,济世之穷。自江右由各省而来,昨至贵地,亦非化斋,为施药救人疾病。有百草蜜丹,能治诸般病症,将此灵丹,空心早用滚白水,面向东方吞下,药到病除。若有仙风道骨者,尚有其言传授,有缘诸公不可当面错过,一概不取药资。”看的人,听得送药救人,这个向前道:“老娘咳嗷,求老爷一丸。”
道人将葫芦内倾一粒半红半白药丸,与这人接去。那一个道:“老父病目,可吃得么?”道人道:“我这百草蜜丹,能治八百八十四病。岂止于目?”又取一粒,递与那人。来来去去,人人都道兄弟妻子有病,络绎上前取药,把一萌芦丹药,顷刻施完。这封悦生也在众人中,见招牌上是医大病诸毒,又着两行小字,是房术乌须,不觉动心。又不好向前就取,只等众人散了,起身向彼取讨,不然请他到家相求。
遂站立一傍。只见道人立起蒲团,收了招牌,将花蓝用拐挑于肩上,望广储门而进。悦生随尾上前道:“老师父安担在于何处?”那道人回道:“施主,贫道在二郎庙喻奇玄房中借单。”
悦生道:“弟子见师父牌上,写精通房术,意欲奉恳些许,不知有否?”全真道:“方才施主言,贫道明日还在此施药,施主来取,自当奉上。”二人你言我答,一路同行,已到悦生门首。悦生道:“这是弟子舍下,老师不弃,请入寒舍献茶。”全真道:“府上相近,敝寓不远,幸逢高雅,敢不从命。”二人遂一齐入庭。
全真放下拐担,打个稽首,悦生回礼,宾主坐下。封禄敬茶,互相问候,道出姓名。封禄在客坐内排下茶果。
悦生随延至客坐中。全真举头一看,上面有古画香儿,瓶插时花,壁挂琴剑,架排诗书,炉焚龙延,知是文人墨士。悦生奉茶道:“有亵鹤驾。”全真道:“取扰檀越。”茶啜数杯,果用数品,悦生道:“老师是道门,用蔬动荤?”全真道:“修心不戒口,随便而用。”少刻,封禄又排下豚肉、鲜鱼、闽笋、面筋等样。二人酒饭用完,天已晚矣。全真起身告辞,悦生道:“小生敢屈老师暂宿一宵,还请教以开茅塞。”全真道:“取投施主,何以当受?”悦生道:“弟子极了道友,今得幸会,三生有缘。”全真道:“既蒙盛意,敢不领命。”
二人又啜茗,灯下细谈。悦生道:“北子极好嬉游,日间有见尊示,乃有人战房术,乞赐一二,当以重报。”全真道:“何必言报,拜明师酷习此术。今承雅爱,一定相送。贫道想授兄之药。而不传方。此大有损,故尔踌蹰。”悦生道:“老师父修道之士,佳方亦不自用,乞授弟子,并祈勿卸。”全真道:“这谬方何妨相送,但不知施主所欲者何件!”悦生道:“弟子闻有长龟久战、通宵不怠,又有美人自配佳期,这数件事可是真否?如老师肯赐,必当重酬。”
全真道:“止有两种极验,其养龟一节,另是一门,名为比甲功夫。炼阳采阴,运气长者有此术。因贫道要行清净功夫,不习于此。只在俗时,遇导师所授久战三子丹,枉有效验,我今授你。凡御一女,吞下三丸。如敌二女,吞之加倍。若御十女,此丹止服二十四丸,千战不败。其药抑且简便,修成收于囊中,用时取而吞之。其药君臣和平无热毒。用兔丝子、蛇床子、五味子各一两,共为末,酒糊丸绿豆大,又能治老人家阳事不举,举而不坚,功效甚验。适施主言,美女自配佳期者,这个要费工夫而不用药。”悦生慌忙道:“师父一总传授弟子。”全真道:“我看兄多学,要深究此法,也是夙缘。此法在贫道,今已四十余年。留在身边,亦是无用。凡要用此,必须果系相投,两下牵绊可行。若为泛常,恐其招愆。初然试法,止许一次。若邂逅遇,切勿可再为,当宜慎之。此名曰‘飞燕迷省’,可取笔记此法。如三春北来紫燕,巢于梁间下卵,切要守候,看卵抱出乳雏己齐,随将其巢尽以泥护固,勿令穴燕入内。等待三日,乳燕已毙,轻轻连巢取下,慢慢去其巢土,其小雏头或向外毙者,包之一处,写一外字。向里毙者,亦取包定,写一里字。切要内外记明,用罐一个,将彼放入封口,埋于无人行十字路中。口上用瓦片复盖,可念秘咒。七日完,取来用阴阳瓦焙之,各为末。在外仍包于外,在里仍记于里。若用时,取在里之末,以右手中指,挑少许向美人弹剔于头面身体,即夤夜自来。若不能近,用茶酒饮食之口,亦可不许。炼此切勿令人知觉,亦不可妄传他人。慎之!慎之!”悦生誊记明白,起身叩谢。
全真又向篮内取出三子丹,付与悦生道:“此丹吾亦不行,还有飞燕散二封,亦付与。”悦生深喜,称谢不尽。用茶已毕,已是半夜,师登蒲团,生欹枕畔而卧。不多时晓日升空,两人齐觉,下蒲团梳沐完毕。封禄备席甚丰,同用已完。悦生入内,令封禄一盘托出白缎三端、道履一双、白金二锭,为酬谢之敬。全真一见笑道:“贫道云水修炼,不谙穿绌着履,白金也无用处,施主与我作速收回。”悦生道:“老师,弟子拜求,言过重酬,莫非嫌微?”决定求老师收去。全真道:“不然,施主与贫道收下,待回山再来拜领何如!”悦生道:“这个就是弟子与师寄下,以候再顾。”全真持定拐蒲花篮而别。悦生大喜,带了妙药,吩咐封禄照管门户,自己行到钞关外,妓女雪妙娘家试试丹丸。
这雪妙娘一见悦生进门,笑道:“封郎,你有半年不来看我。”悦生道:“碍有俗事,今日稍暇,特来看你。”妙娘陪过茶,悦生暗取二丹,吞下二丸,可是作怪,药才下腹,尘柄特震,坚而且硬,如铁一般。妙娘心爱悦生,也就动起兴来,携手入房,两下脱衣,二人登床。妙娘展金莲轻架郎肩,悦生投尘柄以贯琼户,奋力大战。妙娘道:“今日郎君物如火热,分外美快,大异昔日,古人云。‘三日不见,不可不刮目相待。’”悦生闻言,大展雄才,抽送出入,阵阵酥美,妙娘身扭肢摇,牝内涓涓津津涌,四肢悚然,心内想道:“自我入烟花以来,阅人多矣,从未经如此之美。”悦生是午登床,立弄至掌灯。妙娘心满意足,悦生兴焰莫禁,妙娘道:“封郎,你今夜不须回去,陪我过宿,有话相商。”悦生听了,退兵解甲,妙娘起枕,二人同坐用酒已完,仍又共枕兴师。
妙娘十分得意,及至丹消,悦生停戈驻马,并枕而卧。妙娘道:“封郎,奴在风尘中,无甚好处,久要脱离,赎身银两,久已付完,毫无牵绊。妾今要从君相守,未知郎意若何?”悦生听了,暗想:“同情极好,只是手中欠缺,岂可轻允。”忙道:“妙姐是美意,奈我无家室,又无牵绊,待我洛阳见过姑母回来,方可。”妙娘道:“你果有其情,我便候你。”两下言语未已,悦生金枪尚到,妙娘玉户仍嗡,又旗摇鼓舞,上马对敌。悦生提枪便刺,妙娘把牝来迎。我刺你吞,一耸一迎,三鼓鸾翥,五更停羽。妙娘畅美肢鹑,口开气喘。悦生通宵不疲,暂尔歇息。两人相抱而睡,日上三竿而起,两人吃了晨餐,订约再会,悦生相辞而别。自此妙娘杜门,洗却铅华,甘守平康不表。
封悦生进城,自道:“妙娘是员大将,屡敌不败,今日被我服了丹丸,一阵战的拱手听命,甘心归我从良。我想此门户中人,大难买其性情,必是我昨夜之欲,投他的妙境,才然肯许随我。我又想那位师言,运气长危之法,我还用心访求,妙娘若见大物,越发有心于我。”
思论未已,已到家门。踵入庭除,封禄托茶出,悦生卸了常服。时八月初旬,丹桂将开。步出院扉,看见近邻一妇,不施脂粉,美艳非常,金莲或起或环,似笑向人,又不畏缩,大是有趣。悦生见了,魂不守舍,目光早斜。那妇女秋波转眸,把眼向悦生一瞧,微微而笑。把个悦生情实难支,暗暗痴想,此是何人妻室。想了半晌,方知是皂营长枪守,喻得胜的浑家连爱月。悦生袖中取出飞燕散,用手挑于指甲内,想不好近前弹入,正自沉吟,忽见家中小白狮子猫,跑至爱月身边蹲住。悦生一见道:“好了。”借意赶猫。奔至爱月身边,爱月就转身帮着捉猫。悦生见他转身,遂将手中药弹去,爱月打个寒噤,也不觉得“悦生将猫擒自家中,爱月也就掩门入内,暗想:“隔壁封大爷,标致如玉,文雅风流,谁像我这贼囚的粗蠢。我若嫁了这样丈夫,也不枉了为人在世。”思想欣然,不觉动情。又值丈夫守班,淫兴发作,下面作燥,时常不会如此。熬了半日,烧些汤澡澡牝户,忍着上床去睡。
那悦生到家,将猫放下,忙叫封禄。“你可到开泰桥舅老爷家宿了,明日极早出城,至天宁寺了尘房中,把宋方嘉请他同你一齐来。”封禄答应而去,悦生将前门紧闭,后户虚掩,独坐书斋,以待美人。心是又想:“前药已效,不知此药何如,若得自来,亦是奇事。”又闲步出,望月而待。爱月用水澡过牝户,将欲就枕,忽见两位女环向前,左右站立。爱月身傍,凉风徐徐,昏渍沉沉,被二女扶于半空光景,不一刻立于悦生书室。悦生灯下一见,爱月自来,果然有验,其法神妙。爱月昏迷。心中明白,心道:“我方才想他,怎么就被二女送来,莫非天缘。”悦生忙把后门掩闭随来道:“大嫂见礼。”爱月也不言语。悦生扶至床前,搂于怀中,浸嘴度舌。这会得了阳气,飞燕散已解。
爱月醒道:“封大爷,你是甚法儿。把妾扶了来?”悦生道:“方才见大嫂想念已久,今日相请,乞求一宿,戒备不已。”爱月佯羞掩面,身已迎生。悦生代他除去衣裳,灯下窥见,身如瑞雪,忙接放于衾枕。生吞丹丸,自脱衣服登床,俯身于爱月胸前。爱月忙将金莲竖起,牝户满张。悦生以手探道:“好个妙物,白如洁玉,可惜落于鹰犬之手。”遂投尘柄于此中,爱月哎呦一声,全没至根。悦生提纵,爱月道:“封郎快活死奴,你的物怎么滚热的有趣。
自我嫁来,还道男人皆如此,怎知还有更妙之物。莫讲往来出进,只是放在里面,亦是爽快,其是人间再不能有的了。”悦生一进一出,不上百提。爱月连丢二次,肢体软弱。忙抱悦生道:“知心消魂种,以后我不自来,若是那人有差,你可自至我家,妾当伺候。”悦生道:“自然奉拜,今日所为,比你那人如何!”爱月道:“我那贼囚,怎比得你!”忙舒春葱。
握悦生尘柄道:“何期君生此物,令人难释,有大有久。”悦生仍又举尘柄入牝,爱月哼啧非常,一上手直弄至四鼓。爱月爽快,目闭肢摇,金莲双立,液露洞洞,畅美莫如。两人定喘相抱,未半时悦生起来,代爱月穿了衣缕。爱月道:“封郎,如何而去!”悦生道:“不要着忙。”遂将飞燕散,弹于爱月胸前,一淋噤,二女仍旧送回本宅,伊门不开。爱月醒转道:“奇事!奇事!”又不是梦中所见。遂用手抚自己,花露津津。不知怎么去,又怎么有人送回?其是异事。那悦生用法弹送爱月回去,道:“此法其是稀奇之珍,霹空迎来,悬空送去。”自此爱月有碍,则出城与妙娘相狎。若爱月得空,便随爱月所欢,如此两下相投,私期极密。
一日,悦生要往金陵寻友,吩咐封禄看管门户,自己带了行李,在河边雇一只船,竟往仪真。不半日上岸,借宿店安歇。次早雇了牲口,行七十里。到古棠邑下了头口,觅人挑行李,走至治浦桥。投香积寺,借宿一宵。次日天降秋霖,悦生不能行程,就在寺门看雨,见一人头戴纱巾,面如桐花,眉涔秋月,两目炯灼,颔下微髯,身穿酱色绸立缀,足穿麻屐。飘飘有出世之姿,凛凛有凌云之志。其人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天文地理,无所不晓。看世情若冰炭;觑血躯如幻影。酷习玄门静功,先得异授,比甲采癸壬。补火,展缩御女之妙。次拜名师,授之清净功,大聚五花炼五气,出纳堆坎之功。这日被友遨饮,半酣而回。路逢大雨,因进香积寺内躲避。悦生见其品格不凡,忙相拱手。其人就问。“仙何处?上姓尊表?”悦生道:“小弟敝地广陵,姓封字悦生。”请问老先生,高姓尊号。住居哪里?”其人道:“学生姓张,世居古棠,忝入玄教,贱号万衲子。”悦生闻这道号。就道:“请先生进小寓一谈,雨止再行如何?”彼此逊让,二人进入。方丈超凡亦来作揖道:“封相公,我们这位张相公,有无穷妙处,相公正该求教,不可错过。”悦生听了,正中其机,就烦道人备酒,超凡相陪而酌。
不一时超凡辞去,悦生问道:“先生在道中,比甲功夫,可是其有传授否?”万衲子道:“这是学生真有传授,但学生今年半百有余,在幼稚之时,于花柳风月中,深慕长龟久战,以供红粉之欲。在都中得遇异师,授学生一宵能御女不倦。先小而进,在内半刻,运动其气。
此物有七寸余长,将身俯女相狎,下面种根,自缩自伸。若巨蛇舐信,如水鸭啮食,其妇女生来未睹之趣。此术方外无二,在家师为一,在学生居次,亦无流传者,又有秘诀其妙难述。”
悦生闻言,心中暗喜。忙道:“学此术要多少日期,便得通晓?”万衲子道:“求甚难,如滚芥投针,得之极易,若吹其灯耳。”悦生道:“我学生斗赡,欲叩求先生传授,不知肯赐教否?”万衲子立身道:“不难,承兄骤会,改日相赠。”二人天晚暂别。悦生疑万衲子有索价之意,在寓踌躇,暗想:“我今不去金陵,在此求其妙技,亦是美事。”
到了次日,对超凡道:“老师求你,同我去拜谒昨日张相公。”超凡闻言,遂着缁衣,同悦生出寺门,迤逦而行,早至彼处,见庐前有陶潜柳,园内有楼凤竹。进入庐内,万衲子日高五丈,犹是酣睡未起。外厢悦生超凡,步进草堂,见笔砚盈几,书卷满案,上面贴一副对联,写的是:“不同朱履三千客,别与人交一片心。”
看未已,万衲子倒履而出,两下见礼,序坐。悦生道:“昨承台教,以开茅塞,踵府顷首,奉拜叩谢。”
超凡道:“封相公昨闻合教,今日特同小僧奉谒,尚具拆仪伏席,不敢备简,午刻寺候教。”
万衲子道:“学生小术,何劳赐惠。”超凡取出卦信,百两代贽。万衲子见仪菲薄,随云:“非数万金,吾不轻传,今见封兄可传,学生权领。”悦生道:“学生客中,若在维扬,必不如此轻薄,乞先生莫怪。”万衲子只得收下,换过茶,二人作别回寺。备席以候,将傍午,万衲子至寺作谢。悦生道:“薄敬不恭,待学生回舍再补。”万衲子道:“何必拘耳,但此非数百金不传,今遇兄亦是大缘,相送何妨?”悦生道:“多承高情,铭内不忘。”三人遂入席饮酒,传觥飞液,共谈物外不羁之言。及至撤席掌灯啜茗,超凡回单。
万衲子道:“学生此术,便宜吾兄。花柳中夺趣,名媛内争光。”悦生闻之下拜,万衲子扶住,即取纸笔录记:凡御女必要尘柄太过,充满花房,贯透琼室。亦要极暖如火,抑且坚硬久战。有此一派功夫,不怕广寒仙子。得此入垆,魂飞魄散。遍体酥麻,美不可言。将此口诀付兄,如彼记着。
方用练甲,练兵,治甲之诀。运前秘法,其之有八寸之数。长形如木棒,顶若鹅蛋,筋似蚯蚓。硬莽金枪,自然之能。九浅一深,十深一浅,自出自进。男女抱定,亦不费力劳神。出进如水鸭咂食,女畅男欢,媚姝不舍。有万金亦要倾囊而帖,俗名空龟追魂棒。如若身倦,收气仍旧而住。若酷好女子,将龟彻出昂上。奋力照着户内花心,两三挑不怕患我女将。骨软身麻,大渍情逸,名曰金枪三刺。自己运回淫气,建火而归,复旧如初,此缩展之法,练兵之诀也。
固精有妙诀,作用不寻常。左手孥住龟,右手摩顶梁。卧时数数百,前轻后重忙。但觉征精动,三指谷道藏。急时小便缩,提起望明堂。辛酸频水洗,才得剑坚刚。一一临顶夺,诚心不要狂。尾尾依前法,龟身九寸长。炼形采补药,却病一身康。
写完。衲子随将下手之诀,一时传典悦生。这一夜七次下手功夫。将个獗物运用,其如一条木槌,又硬又大,把个悦生喜的如狂,随又退气。仍如旧时之物,不觉天明。悦生叩谢道:“师父之恩,一生不忘大惠。”万衲子道:“此术不可示于非人,恐遭愆尤。”悦生道:“谨领师命,如若弟子他授,死于非今。”万衲子遂辞而去,悦生打点回扬。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评曰:
悦生风流人物,遇此风流之术。
令名媛娇姿乐死亦不忘,此奇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