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这是做什么!”
虽然只是一群孩子,但是闹起来可当真是要命,不过是一个挨一个的推搡之间便让他们两人很快的便退出了院子。
童芊不知道在哪找了根手臂粗的木棍,架在肩膀上便道:“你们若是再不滚,我便乱棒将你们打出这个村子!”
“你,你敢!”童母的声音已经有些微颤了。
童芊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她是谁都不怕的,既然是要来闹事,那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童父童母见她这模样,也不敢当真多留,生怕下一秒那棍子便落了下来。
他们也不是什么壮汉,那一棍子落下来,他们怕是要喘不少气。
见着两人灰溜溜的逃走,童芊到底是气不过,将那棍子一丢,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方才她当真是想将两人狠狠的打上一顿,但是奈何若是这么做了,她只怕是要吃官司,因而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芊儿姐姐,你没事吧。”可儿瞧着童芊的脸色好似不是太好,关切的问道。
童芊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她突然有些难过,为着这原主难过,她占了人家的身子,虽说对这两个卖女求荣的父母没啥太大的感情,但到底是有些伤怀的。
若不是纪修平,这原主怕是在那样的父母手下也活不了多久吧。
这件事算是就此作罢,因着童父童母一闹,这饭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再吃了。
翌日清晨,七个先生早早的便去了私塾,按照童芊说的,他们每日上什么也都是该有些规划的。
待到所有的孩子都到了,私塾里便传出了朗朗书声。
虽说上的是不同的课,但童芊却说每日早晨都应当一道念书,因而现下私塾里大家尽数再念着三字经。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高声念着三字经的时候,外头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童芊不孝父母,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办私塾!”
“让童芊出来!”
绕来绕去声音便只有这两句,七个先生本正在督促着学生们读书,但是却没想到昨日的童父童母竟然闹到了这里。
昨日的事情纪修平都同他们说过了,这原是童父童母的错,为了给大儿子娶媳妇竟然卖女儿。
现在瞧着女儿富贵了,女婿高中了便想着来分一杯羹。
就这样的父母,竟然还想着说孝顺,当真可笑!
张夫子最是瞧不起这样的父母,当即便想要出去训斥他们一番,却不想被其他人拦了下来。
“你们拦我做甚!难道要任由他们在这私塾闹事?”张夫子现下气的吹胡子瞪眼。
一旁的几个先生面面相觑,暗道:你这样去又能解决什么事呢。
不过到底是老油条,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孟先生最是精明,当即开了口,“行了,你这般的秀才,最是说不过他们这些泼洒户的,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你还是好生在这待着吧。”
“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闹下去不管了?”张夫子气不过,不甘心的说道。
那些个先生笑了笑,并不再说话。
遇到这种的人,张夫子这般的君子是最不会处置的,但是他不会,不代表他们不会。
这些年,孟先生在账房遇到过不少的人,怎么处理这些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既然她们蛮横,他们就得以礼相待,先将他们捧到最高点,再狠狠的摔下来,这样才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外头的童父童母见他们喊了这么久都没人出来理会觉得奇怪,便互相看了一眼。
“童芊不在这,他们会不会不理我们啊?”童父有些拿不定主意。
昨夜他们被赶出去后想了一夜,若是不能直接巴结上,便是扯上关系,应是要他们接纳了他们也是好的。
谁不知道现在纪修平是块香饽饽,要他们说,最好就赖在那院子里,任凭他们开不开心,反正就是要他们接纳了他们。
昨日见着的那院子着实气派,童母见着了眼睛当即发了光,谁能想到,那贱丫头居然能住上那么好的院子啊!
童母嫌恶的看了眼童父,随后抖了抖肩道:“任凭他们愿不愿意,反正咱们就一直待在这,我就不信了,那死丫头办的私塾,她能不管!”
“这也有道理。”童父点了点头,觉着她说的颇有道理,当即便也不说话,继续站在那喊着。
两人喊累了便歇了歇,等着过会再接着喊。
没多久,里头念书的声音便消失了。
童母觉着奇怪,便问了句,“这里头好像不念书了,是发生什么了?”
“只怕是听到了我们喊话,待会便要出来管事了吧。”童父倒是不以为然,以为这是里头的人怕了他们。
但是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会,一群孩子便从里头走了出来。
为首的可儿最先看到两人,带着一群孩子一人呸了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她那架势,倒是像这群孩子里头的头领。
童父童母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他们也没喊多久,这些孩子便出来了,那他们闹得还有什么意思?
要说在这私塾闹,不就是为了闹这些孩子么,童芊要是想让这些孩子好生的上学堂,那就必须出面将他们带走,可是现在孩子都走了,那他们有什么好闹的。
两人正想着,里头便走出了几位先生。
因着怕张夫子同两人讲什么仁义礼智信,其他先生便商量好了将他留在里头。
走在前头的是孟先生,见了两人连忙摆出客气的模样,“哎呀,你们可当真来的巧了,今日正巧着是休息的日子,也不知两位来这有何贵干?”
童母到底是市井气,见他客气便摆出了一副讨债的模样,“你莫要在这里假惺惺,我们今日是来找童芊的,若是她今日不答应将我们带回去好生招待着,我们今日还就不走了!”
说着便坐在了地上,大有一副童芊不来她不起的架势。
童父见状也坐了下来,丝毫不管几位先生怎么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