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马蹄便要踩上自己,童芊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就算是要踹,那也要把自己的脸给保护好!
过了许久,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童芊有些惊讶,缓缓的将双手从脸上拿了开来。
只见那马正停在与她不到一拳远处。
童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暗自呼了口气,当真是就差一点点,她这如花似玉的脸便要给毁了。
正当她准备训斥一下那驾马的人时,却没想到先听到了那人开了口,“你这人怎么回事,没听到我叫你走开么!”
这样恶人先告状的她还当真是第一次听!
童芊没想到那人居然会先倒打自己一耙,气的火冒三丈,“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是怎么骑马的!”
“呵,本小爷的马儿受了惊吓,一时间没能停下,我既然已经叫了你让开,你为何不让?”那男子坐在马上,长得倒是斯斯文文,五官也甚是标志,只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生厌。
“你说让便让?你那马儿差些踩到了我,你竟然还说是我的错?这世上竟有这样的道理?”童芊叉着腰,一双眉气的直直上扬。
那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头,问道:“既然这样,那你想怎样?”
“下来,道歉!”童芊至今没见过这么无礼之人,差些撞到了人居然还不道歉!
“道歉?你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那男子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瞪大的双眼,“你知道我是谁嘛!”
童芊才懒得理会她是谁,刚才吓到了她,那就应该给她赔礼道歉!
“我告诉你,你上这个京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可是京城的混世魔王,我爹在朝中担任这一品大臣,你竟然还想要我道歉!”那男子勾起了一抹邪笑,骑在马上,上半身往下压了压,似乎在看向童芊。
因着这事闹了起来,周遭已经围上了一群人,听到他说的话,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不是章丞相的儿子,章弦筠么?”不知是谁说道。
另一个人听了这话,连忙接茬,“是啊,谁不知道这章弦筠最是嚣张跋扈,这小姑娘怕是有苦头吃了。”
“唉,谁说不是呢。”
……
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声音都传到了童芊的耳朵中。
童芊冷笑了一声,看了眼那马上的人,瞬间明了了。
看来,这人是个官二代呢,因着家里有权有势便为非作歹,
“哎呀,原来是章丞相的儿子啊,民女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见谅。”童芊眼眸微转,随后很快便佯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那章弦筠没想到她态度变的这么快,不由的诧异了下,随后张嘴大笑道:“哈哈,你也不过如此嘛,怎么害怕了?”
童芊心下冷笑,但是脸上却显露出害怕的神情,怯生生的说道:“公子,都是我的不好,不认识公子,不如这样,公子可否下来,借一步说话?”
见她这么乖顺,章弦筠心下更加高兴,便干脆的下了马,仰着个脑袋问道:“说罢,你想做什么?”
“公子靠我那么远,我不好同你讲那些话呢。”她说着还抛了个媚眼,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章弦筠见状,心下扬起了一抹别样的心思,便干脆的上前了两步。
他这般的配合让童芊更加高兴了起来。
在他离着自己还有两步路的距离,童芊活动活动了下自己的腿,随后找准了距离,猛地一抬腿,当下便直中他的裆中。
饶是章弦筠反应的再快却仍旧是没躲过她的动作,当下便被她踹了一脚,疼的他二头冷汗直冒。
“你!”章弦筠伸手指向她,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童芊一点都不惧怕的抬头,仰着个脑袋道:“我如何?”
对付他这样的人,童芊可是一点都不害怕的,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京城这么大,大不了它打完了就跑,她就不相信他是皇帝老子能一手遮天了!
章弦筠现在恨不得能上前去掐死她,只是现在他疼的厉害,连步路都走不了。
“姑娘,你,你这还是小心些吧。”有个好心的人担忧的看了童芊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章丞相统共就生了三个儿子,这是最小的那个,谁不知道章丞相爱子如命,因而平日里随着自己的儿子胡闹。
只是好在,那三个儿子里头,只有这个最小的嚣张跋扈的很,其他两个倒是一等一的好,容貌才学都是万里挑一的。
童芊知晓他们的担忧,对着那个说话的人笑了笑,“谢谢老伯,放心吧。”
随后便往前走了几步,蹲了下来平视着那章弦筠,“怎么?疼吧。”
说完她还忍着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知道疼就好,像你这种纨绔的二世子啊,就得给你这点子教训,不然你还以为这天底下都是你的呢。”
“你!”章弦筠哪里见过这么放肆的女人,咬着牙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从前都是欺负别人的,哪里想得到今天居然被别人欺负!
“我什么我?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啧啧,刚刚那一脚我踹的不轻,也不知道要不要紧,万一就这样绝了后……”童芊说着,眼睛往他那位置扫了眼。
被她这么看着,章弦筠连忙将腿并拢,嘴里骂道:“你看什么看!”
“啧,就你这个样子的,我还不想看呢,不过呢,就这样绝了后,对别人来说也是个好事。”童芊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章弦筠气急了,但奈何他现在疼的起不了身,只能任由她这般对待着自己。
他好歹也是号称城南小霸王的,怎么今日居然这么倒霉的给个女人欺负成这样!
今日这事也算是让他长了个教训,以后若是出门,定要带些随从,不然像今天这样,脸都丢尽了!
童芊见也已经给了他个教训,便拍了拍手,起身准备离开了。
“这位姑娘请留步。”还没等她离开,后头就传出了个温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