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要买,里面也是有专门的人来介绍,应该买些什么,什么样的胭脂涂到脸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为了让大家更想买,童芊还专门设置了试用装。
玉斋阁的铺面很大,因而即便是进来了许多的姑娘也不会显得拥挤。
但胭脂水粉到底还是贵一些的,童芊专门分出了区域,玉斋阁统共三楼,最顶上的一楼呢,是用来给客人们梳妆的,二楼呢,则是放一些稍微贵些的东西,一楼便是一般的姑娘家都买得起的东西了。
眼见着铺面里头的生意这么好,童芊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眉眼微弯,煞是好看。
“芊儿,你当真是厉害。”云儿看着那些姑娘家的纷纷跑到店里,简直是目瞪口呆。
先前的茶馆便是如此,这下玉斋阁又是如此,童芊可当真是天生适合经商啊。
“这效果都给她们瞧见了,怎么可能不心动呢。”童芊笑了笑,随后转身,却没想到有个男人站在那。
“童姑娘,我们家的少爷有请。”说话的人是章弦筠的随身小厮,但是因为章弦筠平日里出门不太爱带小厮,童芊便没见过。
闻言,童芊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他说的少爷是谁。
那人大抵是猜到了她正在想什么,于是连忙开口道:“童芊小姐,我们家的少爷乃是丞相府的三公子。”
他这么说了,童芊便知道了,想着那人到底是先前帮了自己,因而她便也没多想,直接同那小厮去了。
云儿还要留下来打点,因而便没跟着童芊一道过去。
章弦筠定下的地方倒是不远,就在离玉斋阁不远处的一个茶楼内,位置在二楼,倒是个视野绝佳的地方,甚至透过窗户还能看到玉斋阁的状况。
“你倒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童芊轻笑出声,随后对着小二说道:“龙井。”
听到这声调侃,章弦筠倒是没有像以往那般激烈,而是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后看了她一眼道:“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你。”
“章三公子小瞧我的地方可多了呢。”童芊笑了一声,随后坐了下来,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她知道章弦筠说的小瞧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经营茶馆和玉斋阁的事情。
这些东西可都是她用了两世的经验积累而来的,若是还做不好,那怎么说的过去。
再者说,人们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她两次用的都是这般的营销手段,所以生意好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脑子里还有一堆的好点子呢,只不过眼下经历还不够多,不能一个个的做出来罢了。
“这样瞧着,我占了你所有产业的两成利还当真是我占了便宜了。”章弦筠说着,眼睛上下扫了童芊一下,不知为何,他最近这些时日莫名的竟然会想起这个无礼的女子。
闻言,童芊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抿了口茶便直接的说道:“那是自然,若不是看在你是丞相府的公子,铺面要仰仗着丞相府的势力,我怎么可能舍得分你两成利呢。”
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丞相府在她的背后撑腰,那么同行就不敢随意的对自己动手,哪怕是生意惨淡也要忍着。
这也是玉灵苑这么长时间来,即使热度散去了却依然客人不断,别人也不敢来找麻烦的原因。
毕竟她后面看起来站着的是丞相府呢,所谓民不与官斗,那些人只怕是不敢轻易的有什么动作。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要好好的巴结一下我呢?”章弦筠闻言连忙说道。
“巴结你?”童芊嗤笑了一下,随后抿着唇,“不应该是章三公子巴结我呢么?”
“什么?本小爷巴结你?”章弦筠好似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堂堂丞相的儿子,何时需要去巴结别人,多的是别人来巴结他!
然而童芊却点了点头,柳眉轻挑,“自然,你想想,我这才开了两个铺子,生意便做的这般的好了,若是再多开几间铺子,那生意该好到什么样子啊。”
说着,她用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眨了眨,“我瞧你们这些公子哥啊,虽然有权有势,但是架不住没有钱啊,难道丞相会将整个家当拿给你挥霍?我想应当不呢吧。”
“既然这样,我这铺子的收入你拿着便是可以随便挥霍的,便是去寻花问柳,也是没人知道的。”童芊说完,还甩了个你都懂的眼神。
章弦筠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女人,将寻花问柳说的这般自然。
“你!你!你!”她一连说了三个你,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是从来没做过寻花问柳之事。
不过她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的,虽然他是丞相府的三公子,但是银子却是除了每月固定的银两,其余的都需要经过账房的手,这样难免便会被丞相知道。
尤其是他现下嚣张跋扈管了,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丞相早就说过了,要严格限制自己的银子。
城南的院子,还是他父亲同他说从今往后克制自己的银两之后给的。
“我什么我?我又没说错。”童芊翻了个白眼,随后便不再看他。
为了开铺子,她可是调查过京城的富家子弟的家事,还专门查了查那些个公子哥每月能有几辆银子用来挥霍。
不过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吓一跳,这些公子哥平日里光鲜亮丽的,但其实被家里管的严着呢。
怜儿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而便知晓了许多的事。
若是姑娘家还好些,受宠的每月有不少的私房钱,但是到底还是有控制,公子则要差些了,为了让他们专心读书不要鬼混,家里往往是格外的注意他们每月能用的银子。
因而,她定下的价格,也是跟着那些人能支付得起的价格来的。
若是有一百两,拿个二三两去买东西,自然是不会心疼,她在这个度上倒是把握的很好。
章弦筠看着她,到底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的歪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