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白大人剩下的事情季某已经知道怎么办了。”季承煜恭敬的与白大人道了谢。白大人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看也没有看张大人一眼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方家。围观的人见状,一脸不解。季承煜不想让误会再加深,思量之后,上前解释,“相信刚才白大人的话各位也都听清楚了,官府确实找到了那两个失踪的小厮,但是小厮的死与方家是不是有关系,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总之,这件事情官府在查,我们方府也在查,当初答应大家的本官一直都记得,还请大家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季承煜打发走众人,有些疲倦的往回走,一进门就看到黄氏气冲冲的嘴脸,心里顿时升起一抹无力,“娘,你怎么过来了。”
“我若是不过来还不知道我的好儿子竟然这般深情,为了一个如此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前途都不顾了。你拿你自己的清誉与官位做保证,你有同我商量吗,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一家子都去死吗?老大,你怎么这么自私,难道我们这一家子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方舒瑶吗?”
“娘,你能别胡搅蛮缠吗?我从未说过你们不如娘子。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娘难道希望我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即便今日出事的是你们,我也应该袖手旁观吗?”
“我们怎么能与她一样,她就是一个狠心,恶毒的毒妇,我们才是一家人,老大,听娘的,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先不说你什么都没有查到,就是这件事情的影响也太大了,若是最后查到凶手真的是她,你真的原因因为她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啊。”黄氏笃定没有人可以这般大公无私,故意拿这话来刺激季承煜。却不知道季承煜从来都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没有娘子与这个家重要,再来,幕后之人真的要的是年制的命吗?或许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要他的命而已。总之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不会轻易的拿娘子去冒险,不管前面到底有什么阴谋,他都会陪着她。直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娘,这样的话你以后都不要再说了,我与娘子生死与共,若是她出了事我不会独活的,同样,我出了事她也不会独活。娘若是还想过好日子,就乖乖的待在西院哪里也不要动,也不要乱说话,不然,娘就真的要回江南老家了。”
季承煜说完不顾她的脸色直接往回走,气的黄氏直跺脚,“他这是什么意思,威胁老娘吗?我呸,真以为老娘离了他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是吧。”黄氏气鼓鼓的回到房间,越想越不安,方家现在形势不稳,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据说方家一大半的铺子都濒临关门,到了那一天,方家还能坚持多久,会不会最后她真的要像老大说的那样回江南老家……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再让她去过那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她肯定是没有办法过的。可是方家要是没了,她也就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这里了。到时候回老家不是不可以,但是身无分文……对了,她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方舒瑶他们没有经历管铺子,能捞多少捞多少,等到方家败落,她就带着大宝,梦梦拿着钱会江南。到时候,有钱还愁什么。
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黄氏想着大宝这两天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与他好好商量商量,至于梦梦,还是算了吧。那丫头一颗心都在老大夫妻身上,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隔壁房间里,季梦梦十分纠结的坐在桌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明知道大哥大嫂已经麻烦不断,但是她就是控不住要去找他们,甚至希望大嫂可以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治病,她觉得她自己太自私太可怕了,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自己脸上狰狞的伤口她就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自己不去找她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怨恨他们。甚至恶毒的想,若是当初中毒的是大嫂,如今是不是就没有这一切了。但是假设就是假设,不管她怎么不愿意承认,事实依旧没有办法更改。
“小姐,你要的参汤来了。”丫鬟端着汤碗进来,走到桌前,季梦梦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站起身,一把将汤碗打翻,丫鬟来不及躲闪,一碗汤全部洒在了她身上,这个汤是刚炖好的,十分的烫,打翻在身上,丫鬟疼的倒吸一口气,季梦梦却像没有看见一般,漠不关心的说道,“我出去一会,你将屋子收拾干净就可以离开了。”
季梦梦带着斗笠,担心大家发现自己脸上的伤,走的十分小心,早上的时候,天气还十分不好,这会倒是不错,阳光穿过厚重的乌云挤了出来,阳光洒在地面,照在季梦梦的斗笠上。曾经她最喜欢的就是出门逛街,不管是跟嫂子还是跟丫鬟,只要一出来就是一整日,若不是大哥管得严,她恨不得整日都出门逛街,
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这般讨厌出门,讨厌外面的一切,甚至讨厌阳光。“让一让,让一让……”一个汉子推着一个板车快速往这边走来,季梦梦被前面的人推着,无意中进来一家算命铺子。季梦梦不相信这些,平日里也从不去这样的铺子。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后转身要走。
一阵冷风吹过,斗笠从头顶掉落,慌乱间,季梦梦来到了柜台前,抬头时,与一个老者对上。季梦梦回过神连忙去捡自己的斗笠,拿到手之后,甚至来不及拍拍上面的灰尘就将斗笠戴在了头上。从刚才到现在,老者一直盯着她看。季梦梦后知后觉回过神,不悦的朝老者看去,“看什么看,小心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珠子。”
“这位姑娘可是在位自己的容貌苦恼?”说完不等季梦梦开口,继续说道,“看姑娘的面向,是个大富大贵的命,实在不该有这么一劫向来这是个意外吧。”
“你怎么知道?”季梦梦惊讶的看过去,这件事情除了方家的人,外人应该不知道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他的真的会算命?老者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捋了捋胡须,“老夫是算命的,自然是算出来的。姑娘今日出门可是为了此事而来。看姑娘的表情,姑娘似乎并没有想过进老夫的铺子,既然是缘分,有些话,老夫即便违抗天意也要与姑娘说上两句了。”
“你想说什么?”季梦梦已经有些相信老者的话了。挪步往前走了两下,“你可有办法治好我脸上的疤痕。”
“老夫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季梦梦见有希望,迫不及待开口,“不过什么,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本小姐,本小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季梦梦生怕他不相信,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柜台上,老者看见银票,双眼直冒光。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姑娘敢不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