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好像是有的,在你找我要钱或者帮你这个好儿子处理麻烦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确实将我当成你的儿子了。”季承煜嘴角满是嘲讽的饿笑意。这么长时间了,很多事情,即使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黄氏非要将他当傻子。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陈大宝脾气冲,又娇生惯养,哪里被人这么说过,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将季承煜这个哥哥放在锅眼里。如今被他教训立马不干了,“大哥,你以为你当上大官,有权有势了就可以不将娘放在眼里。我告诉你,皇上最重孝道,不管你多有本事,只要你对娘不敬,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宫里大理寺告你。”陈大宝一脸趾高气昂,仿佛季承煜听了这番话就会怕了一般。
季承煜却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他,“你想去告状。好啊。不用等到明天,等下我就可以带你进宫。”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怕你了吗?我告诉你,只要你对娘不好,即便你是我大哥我也要说你。”陈大宝心里发虚,但是面上强壮淡定,“如今天气这么冷,这里那里是人住的地方,既然你已经过来了,就带我和娘回去吧。”
“如果我要是不愿意呢。”季承煜直接被他气笑了。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如今再次见到他,竟然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谁给他的勇气。“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大哥,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啊。再说了,你就算不管我,你总不会不管娘吧。”陈大宝说着将黄氏往季承煜跟前推了推。季承煜见状,没有上前,反而退后两步。
黄氏见状脸色黑了一些,“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老娘就拿你媳妇一点银子,你就准备与老娘老死不相往来了?好啊。老娘在你眼里竟然还比不上那些冷冰冰的银子。”黄氏越说越起劲。“方家那么有钱,我拿一些怎么了。那些都是我应得的。”
“应得的?娘凭什么应的方家全部家产。你所说的应的就是悄不吭声的偷吗?娘,娘子不追究那是她心底善良,但是你们若是再要咄咄逼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早就与你们说过,我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更何况你们这次欢实在我不在的时候,这般欺负娘子,你知道当时我听说此事的时候,杀了你们的心都有了。如此,你们觉得我还有心情带你们回去吗?”
“老大,你为了一个女人,为了那么一点钱,你真的连娘都不要了?”黄氏这次是真的怕了。当初她以为方家不行了,她就想着赶紧那些银子跑路。可是谁知道那么多银子,大宝几天就给输光了。从赌坊出来,他们甚至没有住客栈的钱,无奈之下他们原本想回方府的,这个时候却被人抓去了城郊的别院,知道今天才被放出来。
这段时间黄氏是真的后悔了,她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死活要离开方家。后来终于如愿以偿了,她才终于知道住在方家多舒心,多自在。可是好好的日子就这么被她给作没了。这会好不容易看到了季承煜,她怎么能轻易的放他离开。她知道老大恨他,但是能再次回到方家,即便老大恨他,她也要试试。
与这朝不保夕,风餐露宿比起来,老大的白眼与怒意算什么。黄氏厚着脸皮跟在季承煜身后,季承煜呵斥了他们几次之后也就懒得搭理他们了。交代侍卫直接将明逸云带到大理寺地牢,第二天再送到宫里之后便坐着马车回了方府。黄氏与陈大宝一路小跑跟着马车。片刻之后,季承煜让车夫停下。
黄氏他们见状,以为季承煜改变了主意,连忙上前笑着凑上前,“老大,你是不是想清楚,要带我和大宝回去了。”黄氏说着就要上马车。季承煜见状眉头微蹙,“原本我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教训,娘好歹有了点自知之明,如今看来是我高估你们了。娘当初拿了那么多钱,钱呢?”
黄氏扭头看了陈大宝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老大与老二本来就不喜大宝,若是再让他知道,大宝几天的功夫就输掉了那么大一笔钱,老大会更讨厌大宝的。为了大宝,黄氏决定背下这个锅,“娘不小心将银票掉了。老大,你也知道,娘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东西放到了哪里,谁知道这挨千刀的贼竟然比我还清楚……”
“那些钱都被陈大宝给输了吧。”季承煜见黄氏连找理由都这么不走心冷笑着说出实情,“其实刚才娘若是说实话,说不定我会考虑收留你们一晚上。毕竟这可是难得的实话。但是现在看来,在娘心里,我还是比不上陈大宝,既然如此,娘又何必非要跟着我。娘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娘子。回了方家你也不会开心的。不如,我送你回老家吧。”
“不行,我不回去,老家什么都没有了,回去做什么。老大,当初娘可是砸锅卖铁来京城找你的。你如今当了大官,有出息了,可不能不要娘啊。”黄氏又这一套。可惜季承煜已经免疫了,“别了,你这样的娘我还真要不起。”季承煜一脸认真的说道,“娘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如果你考虑清楚了,今晚我可以带你回去住。但是这两日我便会让人送你们离开。若是你们不同意,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就当了一个官吗?拽什么拽。当初若是家里有钱,说不定我比你还出息呢。”陈大宝一脸不悦的瞪了季承煜一眼,陈大宝就是那种眼高手低,还趾高气昂的人。原本就觉得自己有求于人心里有些不痛快,谁想到季承煜还这般说他们,心里越发不舒服了。张口就开始反驳。黄氏见状,连忙制止。
“大宝,你别胡闹,”眼看这天寒地冻的,若是今晚不去方家,他们只能在大街上冻着。他们都穿的不厚,若是在大街上冻一晚,怕是不到天亮就生病了,他们身无分文,生了病哪里有钱看大夫。如今当务之急,答应回老家是唯一的缓兵之计。黄氏给陈大宝使眼色。季承煜见状冷笑着提醒,“娘最好想清楚,这次若是答应了,就一定要回老家的。”
“老大,上次的事情就算是娘错了,娘给你道歉,你就不能原谅娘和大宝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