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皇上从何听说微臣要造反?微臣对皇上的衷心天地可鉴,皇上切莫听信谣言。”季承煜不卑不亢说道。皇上冷哼,“若是你没有这个心思,为何这几日朕多次寻你,你却屡屡不进宫,你不是心虚你是什么?”
  “微臣冤枉,微臣最近一直不在府内,自然不知道皇上召见之事,微臣昨天夜里才回的府,听说了告示的事情便匆匆进宫,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调查。”季承煜说着看了明妃一眼,“微臣听说小妹前几日以谋害皇上的罪名被关进了大牢,不知道皇上可是亲自看到小妹下毒了?”
  “朕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当时是她亲口承认的。”游京墨上前,“皇上可否拿上那日的毒酒让草民一看?”皇上与游京墨关系一向不错,虽然最近少有联系,但是情分依然在。闻言,皇上摆手让太监去寻,不一会太监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游神医,这便是当日的毒酒。”
  “有劳了。”游神医将毒酒拿过来,打开盖子仔细闻了闻,“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酒里不止一种毒药,而真正让人致命的只有一种。”游京墨没有办法与皇上说季梦梦的药是他给的,只能用其他办法证明,“皇上那日可在季小姐身上找到毒药?”
  皇上看了太监一眼,太监连忙将药包送上,游京墨拿过去用手搓了搓,顿时变了脸色,这个药并不是他给季梦梦的,这个药确实是酒壶里两种毒药里面的一种,此毒毒性剧烈,只要被人吃下,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暴毙,他给季梦梦的只是让人昏睡,浑身无力的药,怎么会变成这样,除非……药被人给换了。
  怪不得皇上如此笃定季梦梦就是凶手,这个药包太医院的人应该已经看过了。加上梦梦不知道他给的是什么药,心虚之下便什么都招认了。他可真是糊涂,当时就应该叮嘱她几句的。不过,无妨,区区雕虫小技还难不倒他。
  “回禀皇上,草民已经看完了,此毒确实与酒壶中的一种毒相吻合,也确实是见血封喉的虎狼之毒,但是草民还想问皇上一句,此毒真的是从季小姐身上搜到的吗?”皇上没有开口,明妃冷笑着说道,“当时殿内除了皇上便是季小姐,若不是季小姐,难道是皇上自己下的?”
  “娘娘此言差矣,并不是谁在殿内,谁就是凶手,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栽赃陷害。”游京墨意味深长的看了明妃一眼。明妃哪里不清楚他的意思,只是他们今日注定要失望了,“刚才皇上也说了,当时季小姐亲口承认这药是她的,酒里的毒也是她下的,游神医若是不信大可以直接问季小姐。”
  “多谢娘娘提醒。”游神医谢过之后看向皇上,“还请皇上带季小姐上前问话。”皇上允许,一刻钟后,季梦梦被侍卫带上来,一进大殿,瞧见季承煜和方舒瑶之后瞬间掉下了眼泪,才几日不见,季梦梦憔悴了不少,也消瘦了不少。
  “大哥,大嫂……”季梦梦这几日想了许多,她的性命不要紧,千万别连累大哥大嫂,但是如今看来,她还是连累了他们。“对不起。”
  “不许胡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只是被人冤枉了。你放心,有大哥在,我一定会替你洗刷罪名的。”季承煜心疼的朝她笑笑。方舒瑶也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见状,季梦梦的情绪好了一些。
  皇上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顾及场合,“行了,人已经带到了,那就继续吧。”
  “是。”游京墨走到季梦梦跟前,“梦梦,你当着皇上和众人的面再说说那日的情形,这包药你可认得?”季梦梦看向游京墨手里的药包,仔细打量之后摇摇头,“我不认识这个药包。”
  “怎么可能,当时皇上亲口问过你的。”明妃冷声说道。季梦梦一脸激动的说道,“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个药包,我那日确实往酒里放了药,但是不是这个药包。”说着季梦梦要去找瓷瓶,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了,顿时急了,“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我一直带在身上的。”
  “季小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么大的事情只要他们随便说两句你就能平安无事吧。”明妃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完之后坐下,“皇上,以臣妾之见,这继续问下去怕是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快点定罪算了。”
  “谁说问不出什么了。”季承煜上前,“微臣相信小妹的话,她说这个药包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倒是明妃娘娘,你可是亲眼瞧见小妹给皇上下毒了?”
  “本妃自然没有瞧见。”明妃不屑的笑笑。“娘娘既然没有瞧见,又为何这般笃定,莫不是娘娘对小妹有什么偏见,故意想要栽赃陷害?”
  “胡说八道,本妃是何等身份,需要陷害她?”明妃一脸不悦,抬头见皇上瞪他,不甘心的坐下,“季大人莫要血口喷人,空口无凭,既然她说自己是无辜的,那就拿出证据,证明她是无辜的,”
  “这个自然,多谢明妃娘娘提醒。”季承煜说完看向皇上,“皇上,一个酒壶里被人下了两种毒,显而易见可以看出,是有两个人想害皇上,而游神医刚才也讲了,这其中一种毒药只是普通的安眠药而已,可另一种,也就是游神医手上拿的却是见血封喉的狼毒之药,也就是说,这两个想害皇上的,一个只是想防身,而另一个则是想要皇上的性命。”
  “季兄所言极是。”游京墨附和的点点头,“刚才草民也仔细看了一下这个纸张的出处,这张纸看似普通,却不是一般药铺用的起的,另外,草民还在药包上闻到了一股独有的香味,而此香味只有皇宫才有……”也就是说,那个想要害皇上性命的是宫里人。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想害朕的人一直在宫里。”皇上惊讶之后开口。眼底除了惊讶还有一抹欣喜,他就觉得梦梦不会害她,如今证据就摆在他面前,见状,皇上松了一口气。只是想起要害他的那个人,皇上的脸色沉了几分,“可能查出是谁?”
  “这个香料虽然是宫里特有的,却是后宫随处可见的,要想找到凶手怕是有些困难。”游京墨有些为难。皇上见暂时找不到凶手有些失落,不过想起季梦梦终于可以摆脱罪名,得意自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梦梦是无辜的,那……”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