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煜与方舒瑶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般不确定的神色,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小声说道,“千真万确。你与自由,金钱比起来,我会毫不犹豫的选你。”
“真的?”方舒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姑爷,可以用膳了。”
方舒瑶回过神,抬头看了季承煜一眼,别捏的推开他,转身说道,“去吃饭吧。”
季承煜见状,笑着点点头,快步上前拉着她出了书房,游京墨一直站在不远处,见他们两人手拉着手走出来,心里一阵憋屈。哼,谁说读书人都是书呆子的,这个季承煜可一点都不呆,不仅不呆,还十分会哄人。他真是小看他了。
餐桌上,两人好是一番较量。吃完饭,季承煜在游京墨气急败坏的眼光中,拉着方舒瑶回了房间。
“你做什么?你不喜欢软塌吗,干嘛要将被子抱回来。”
季承煜一回来就抱着被子来到床边,方舒瑶见状,快步上前将人拦下。
季承煜死皮赖脸,隔着被子将方舒瑶抱在怀里,小声哄道,“前几日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夫人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不行,你……”
方舒瑶还没说完,季承煜抱着她,只觉得眼前一慌,随后人已经坐在床上了。方舒瑶见状,气急败坏的伸手去推她,季承煜抢先一步拉过她的手塞进了自己怀里。
“好了,别闹了,我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方舒瑶觉得有些别捏,扭头看向一旁。
季承煜把玩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方雄夫妇离开那日我一不小心遇上了,然后……”
“你做了什么?”季承煜这般表情,直觉告诉她,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不然,干嘛笑的这般狡诈。
季承煜笑着将她抱进一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是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不小心顺了两个钱袋子而已。”
“你偷了他们的钱袋子?”方舒瑶惊讶的退后一些。
“什么偷不偷的,多难听啊,是顺,我瞧了一下里面的盘缠,就算不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也是一半的身家了,怎么样,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开心吗?”
“开心,自然开心。”对于伤害过他的人,方舒瑶可没什么同情心。别说一半家产,就是全部都没了,她也不会同情他们分毫的、
兴奋之后,想起一件事,伸手捏着季承煜的脸颊,一字一句说道,“我就说你哪来的钱租铺子,原来是这么回事。钱呢,拿出来。”
“夫人,这是我靠本事得来的,不算方家钱财,你……”季承煜一边说一边拿钱袋,刚拿到手里,钱袋便被方舒瑶抢去了。
“夫人,这……这不大好吧。”季承煜一脸舍不得。方舒瑶见状,不悦瞪了他一眼,“男人的话果然靠不住,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只要我开心,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如今不过几两银子,就这般舍不得了。哎,看来在他心里,我果然还是不如钱财来的重要。”
不过一些银子,怎么还上纲上线了。季承煜无语的揉揉太阳穴,“只要夫人高兴,都拿去都成。”
方舒瑶见他明明一脸不舍,却强装大度的模样,突然笑了。
打开钱袋子,从里面摸出一块碎银子拿在手里掂量两下,拉姑她的手放进去,“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这些银子拿去花吧。”
季承煜看着半袋子的银子,再看看自己手里那二两银子,简直是欲哭无泪。
方舒瑶被他逗得开心不已,快要睡着时才后知后觉发现她被季承煜给套路了,抬手便要打他,扭头时,看到安静乖巧的睡姿,突然有些不忍了。轻轻放下手,扯扯被子,看着他的侧颜慢慢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几日,方舒瑶收到了书院寄过来的书信,打开仔细看了一遍,这封信是书院的先生写给她的,信里写的很详细,仔细说了这段时间方佳晴的表现,字里行间都是夸赞的话语。
信中还说不过一段时间,她便在书院混的风生水起,被大家称为京城三绝之一,由此可见,方佳晴这次是上心了,看来京城书院没有白去。
皇宫
“王太医,皇上的病到底怎么样了。”皇后坐在大殿上,神情疲倦,一脸担心。
王太医跪在地上,犹豫再三,开口说道,“回皇后娘娘,皇上的病乃陈年旧疾,如今是来势汹汹,怕是……”
“胡说八道,皇上不过只是得了一场风寒,怎么就被你们这群庸医说成命不久矣了。去,再去瞧,瞧不明白,本宫要你们提头来见。”
“是,是,下官遵旨。”王太医连滚带爬出来大殿。
大殿上,皇后娘娘看着大门口,脸上神情复杂,这时,身边的嬷嬷走上前,“娘娘,该用膳了,奴婢知道您担心皇上的病,可您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等皇上醒了,会心疼娘娘的。”
“嬷嬷,把饭菜撤了吧。本宫不饿。”
“娘娘……”
“去,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静一静”
众人离开之后,皇后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秦王府内,秦王得了宫里传来的消息,匆匆忙忙招来亲信,一行人坐在书房商议要事。
“皇上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却始终不见好。各府派出去找神医的人都去了好几波了,到现在连个影子也没有。如今,太子亲政多日,殿下还是要赶紧想对策才是,不然,怕是这大权就要落在太子头上了。”
“赵大人说的本王自是明白,如今几位黄兄都在找游神医,咱们只要能比他们早一步找到,等父皇醒了,本王再在父皇面前露个脸,想来,多少也能与太子抗衡一番。”
礼部侍郎王大人却没有秦王这般乐观,“听闻太子与游神医是好友,连太子都找不到的人,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