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在这期间,去过一趟司马长奕王府。但是欧阳佳玥似乎不欢迎自己的到来,自己再拉着司马长奕王爷想光逛王府的时候,司马长奕王爷却说,柳小姐怎么会这么喜欢自己的司马长奕王府,逛了这么多次还没与厌烦?柳卿的脸色不好看,但是不好发作。没办法自己就是喜欢司马长奕王爷,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天天往司马长奕王府跑。
  柳卿说:“司马长奕王爷,莫不是不欢迎卿儿来司马长奕王府做客?”
  “没有,柳小姐喜欢来便是,只是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作陪。”
  “没事,我自己逛逛就行。”
  柳卿就自行在司马长奕王府逛着,欧阳佳玥也没有管她。欧阳佳玥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在司马长奕王府的后花园鼓捣那些花,但是这柳卿似乎也是很喜欢这王府的后花园。不知道是司马长奕王爷的无意间说的一句‘欧阳佳玥喜欢在后花园呆着的话’还是柳卿就是看欧阳佳玥不顺眼,处处跟欧阳佳玥作对。欧阳佳玥喜欢的柳卿就想夺走,柳卿在司马长奕王府里逛了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后花园找欧阳佳玥挑衅。迈着小碎步,向后花园走去。
  欧阳佳玥正坐在合欢树上,看着后花园的花,望着天空,嗅着花香,惬意的很。远远的就看见一抹绿色慢慢的向着后花园移动,欧阳佳玥知道那是柳卿,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姓柳怎么着还是喜欢绿色,柳卿总是穿着一身绿色的罗裙。
  柳卿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快速的寻找着欧阳佳玥的下落。欧阳佳玥就坐在树上,看着柳卿在花园里乱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欧阳佳玥当然不知道,柳卿是在找自己。柳卿将后花园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欧阳佳玥,有些气愤,双手掐腰,站在后花园的中间。欧阳佳玥从树上往下看,柳卿现在就像一个怨妇。
  “呵呵呵。”欧阳佳玥没有控制住就笑出声来,“谁。”那柳卿的耳朵倒是挺好使的,一下子就听到了欧阳佳玥的笑声,顺着声音看着去,正是欧阳佳玥捂着嘴坐在树上笑。柳卿心中不免觉得很是生气,一个下贱女子竟然敢嘲笑本小姐。柳卿真的是很不爽啊,就像把欧阳佳玥拽下来,奈何自己够不着,只能在树下干瞪眼。
  其实欧阳佳玥早就感受到了柳卿对自己的敌意,应该是不喜欢自己呆在司马长奕身边吧。可是司马长奕是我先认识的,自然是不会让给你的。你就先在下面干着急吧,欧阳佳玥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惹得柳卿想要喷火。
  “有本事,你下来,躲在树上干什么。”
  柳卿见无可奈何,只好在树下逞逞口舌之快。想着用激将法将欧阳佳玥激下来,可是欧阳佳玥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吃柳卿那一套。就死活坐在树上不下来,看着那位骄傲的大小姐束手无策,欧阳佳玥倒是乐的要都直不起来了,毕竟是在司马长奕王府不是在宰相府,柳卿还得欧阳及一下自己的形象问题。看着柳卿想发火却又极力忍着的表情,欧阳佳玥又是一阵乐。
  柳卿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就悻悻的想要离开后花园去找司马长奕王爷。这时候,司马长奕来到后花园呢,看到树上的欧阳佳玥笑的花枝乱颤,树下的柳卿气的七窍生烟,司马长奕真是笑笑。满是宠溺的看着欧阳佳玥,纵容欧阳佳玥的胡来。
  “欧阳佳玥,下来吧,上面危险。”
  欧阳佳玥在树上看着树下的司马长奕,衣袂飘飘,眉眼含笑,发丝轻扬,温柔的笑着竟然看的有些呆了。根本没有听到司马长奕说的是什么,就那样呆呆的坐在树上。一旁的柳卿看到司马长奕从来没有对自己绽放过的笑容,一股嫉妒之情就油然而生,对欧阳佳玥的嫉妒更是越来越深。
  司马长奕看到欧阳佳玥只是呆呆的坐在树上,就知道她有神游了。树上的欧阳佳玥,眉清目秀,赶紧的眸子里清澈又纯洁。司马长奕也在树下静静的望着欧阳佳玥,良久。司马长奕伸出手,欧阳佳玥就稳稳的跳落进司马长奕的怀抱,仿佛天地之间只有欧阳佳玥与司马长奕存在,完全无视司马长奕身边站着的某女。
  这下千金是直接火大了,眼睛里的怒火都可以用来烤肉了,要是真的可以杀人,欧阳佳玥早就在一秒内被柳卿的妒火烧死过几千次了。柳卿见两人完全无视自己,就‘咳咳’表示自己还在,司马长奕我还在你旁边啊,你不能无视我的存在啊。
  “柳小姐,你可是喜欢我这王府的后花园?”
  “甚是喜欢。”不过喜欢的主要是人,柳卿见司马长奕终于记起自己还在他身边的事,一时间得意忘形,把欧阳佳玥忘记的没影儿了。
  “那柳小姐喜欢我这花园里的哪些花啊,本王不妨送你几株,让柳小姐带回去。”
  欧阳佳玥突然觉得看不透司马长奕了,柳卿却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就慌忙的指了指那棵角落的栀子花说:“卿儿甚是喜欢那棵栀子,清香淡雅,花香馥郁,不知司马长奕王爷可否忍痛割爱?”欧阳佳玥送了口气,幸亏要的不是自己的这棵合欢树,但是好像这么大的一棵树,她也带不走。
  司马长奕立即命人将角落里的那棵栀子挖出,亲自剪了剪枝桠,然后找了个花盆放在里面一同送给了柳卿。柳卿像是得了宝贝一样的高兴。抱着那棵栀子就走了,临走时还含情脉脉的而看着司马长奕依依不舍。那眸子里真的想要可以流出水似的。欧阳佳玥吸吸鼻子没有在意,就回房间了。
  一路上柳卿心里都是心跳狂跳不已,总觉这司马长奕王爷是开窍了。难不成被自己的真诚打动了?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我就说嘛,一个一无所有的下贱丫头凭什么跟我抢男人。这司马长奕王爷果然还是钟情于我的。”
  这女人还真是可怕,喜欢的男人随便送自己一样东西就高兴坏了。女人就是容易满足,傻傻的喜欢着不喜欢自己的人。但同时女人又是可怕的,不知道到底是哪儿来的毅力,追着那个不稀罕自己的男人,可以承受所有的白眼,只为那个人的笑颜。不管自己多累,多疲惫但是心里都被那个人塞的满满。哪怕是杀人,只要那个人肯笑着对自己说,你做的好,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杀人。
  女人就是种奇怪的物种,柳卿也是悲哀的一个人,其实她本没有错,错的是爱上了一个一丁点点都不爱自己的男人,爱上了一个自己抓不住,自己掌控不了的男人。其实欧阳佳玥也知道。柳卿的痴情,但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任何人都干涉不了,而且爱情是自私的,就是两个人而已,又怎么会容忍第三个人的存在?
  柳卿是可悲的,欧阳佳玥也是同情她的。可是司马长奕是自己的,怎么能放手?从小时候的遇见与相互喜欢,这不就是命运吗?司马长奕后来走的时候,自己苦苦追寻着她,自己又不是痴情的吗?自己的苦心又有谁知道?现在的司马长奕还不知道自己的诺女儿身,也没有提起过万花谷的事。自己又何尝不是悲哀的?
  倘若司马长奕早已将自己忘记了呢?欧阳佳玥瑶瑶头,司马长奕不会忘记自己的,司马长奕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女人的可悲就在于有强大的自我麻痹功能,明明就是不确定的事却每天都在进行着自我麻痹。可是自己真的忘不掉儿时的记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而且好喜欢了这么多年。只是想一直喜欢下去而已,就算司马长奕记不起来那段日子,自己也甘愿陪在他的身边,这就够了。
  柳卿回宰相府的时候,亲手将司马长奕送的栀子花种在了司马长奕送的花盆里,把栀子摆在了自己的卧房,闲来无事就在卧房里对着栀子花发呆,想着司马长奕的音容笑貌,就觉得很开心,但是一想到司马长奕身边还有一个欧阳佳玥,自己就觉得很受威胁,这个欧阳佳玥必须除掉,否则自己永远也成不了司马长奕王妃。
  “不知道彩蝶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柳卿喃喃道。
  近几日柳卿又找到了借口去司马长奕王府,既然司马长奕送了自己栀子花,自己就该回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