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筱魅观察了欧阳佳玥将近十天,等她确定掌握了她的神韵后就告诉她不用再过来了。
欧阳佳玥自是高兴,乐颠颠的就走了,欧阳筱魅这才回屋开始她的计划。
她将眼尾挑起,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在反反复复的揣摩过后终于与欧阳佳玥有了一丝神似,接下来是欧阳佳玥的举手投足,她学的很辛苦,因为学习欧阳佳玥就意味着她不能再做自己,她要将自己彻底打磨蜕变成另一个人,之后华丽重生。
她闭门练习了好几天,这几天司马纪博一直未踏足,直到有一天她散着头发任黑发如瀑,穿着浅黄的襦群扑蝶时,司马纪博却突然来了。
她听见他不确定的喊了声,“欧阳佳玥?”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她堪堪回头,将练习了无数遍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她拿捏得很好,鉴于她的苦练,现在她几遍不照镜子都可以笑的完美无缺。
司马纪博呆愣在当场,那个笑容很是熟悉,是他烂熟于心,午夜梦会是落在心上的笑容,他想要珍惜一辈子的笑容,而此时绽放在另一个人脸上,虽说只是仿照,可是已经足够激怒他。
他几步上前掐了欧阳筱魅的下巴,她脸上假惺惺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他冷声道,“东施效颦,如果再让我看见你这么刻意效仿欧阳佳玥,定不饶你。”
欧阳筱魅疼得泪都要落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臣妾学得不像吗?”
司马纪博放了她,紧紧盯着她的脸,半响才开口,声音冷得彻骨,“不是不像,是不配。”
欧阳筱魅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终于绝望,她黔驴技穷,再想不出什么办法留下他,她真正的绝望,他心不在此,怎会有一丝留恋。
回了寝宫,撕了身上的衣服,扯了头发,重新让宫女给自己梳妆打扮,须臾之后,她又回到了原来的淑妃,骄傲跋扈,浑身妩媚十足,这才是真正的她。
欧阳筱魅找来了那天给自己通报的太监,摸着自己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问他,“本宫有事相求,不知公公愿不愿意帮本宫这个忙。”
李公公受宠若惊,磕头如捣蒜,他只是一个小公公,若是傍上了淑妃,以后岂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他心里激动不已,可是面上仍是诚惶诚恐,唯唯诺诺的说,“奴才听娘娘吩咐,就算娘娘让奴才去死奴才也不眨一下眼。”
欧阳筱魅嗤笑出声,咯咯的声音笑的李公公一颗心脏上下震颤,欧阳筱魅笑够了才说话,“本宫让你去找合欢散,公公是去还是不去呢?”
李公公汗如雨下,一颗颗的滴在光洁的地板上,他此时算是骑虎难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欧阳筱魅见他犹豫,继续放猛料,“公公既然不愿意,那就做点你愿意做的事,你不是愿意为我死吗,要不本宫就成全了你。”
李公公一个哆嗦直接趴在了地上,语无伦次的求饶,“奴才该死,娘娘交代的事岂有推辞的道理,奴才这就去办。”
李公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储丽殿,淑妃的笑像是魔音入耳,他忍不住想起了灵异小说里的美女蛇,美若天仙,专靠吸食人的脑浆存活,他脑壳生疼,脚底生风的逃也似的急急离开。
威逼加利诱果然管用,不过两天李公公就带回了东西,她将手上的金指甲扔进他怀里,娇声道,“公公辛苦了。”
李公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详细的介绍用法,“回娘娘,合欢散是种很强的媚药,服药一个时辰内就会欲火焚身,哪怕再矜持的女子都会放荡不堪。而且合欢散无色无味,用起来很方便。”
欧阳筱魅不满意他的多舌,蹙眉呵斥道,“本宫让你多嘴了吗!赶紧滚下去!”
李公公赶紧噤了声,跪着退了出去。欧阳筱魅捻着小巧精致的瓶子,轻笑出声,欧阳佳玥,你不是喜欢装纯吗,我让你继续装。
第二天欧阳筱魅又招了欧阳佳玥进宫,只说自己刚得了一包新茶,想请她一起尝尝。
欧阳佳玥不能也不敢拒绝,没一会儿就乖乖的进了宫,欧阳筱魅招呼她坐下,亲自取了茶叶和茶杯泡茶,她就是要让她亲眼看着,动手脚也得高明点,欧阳佳玥是单纯但是不傻,岂会随便喝来历不明的东西。
欧阳筱魅当着她的面泡好了茶,推了一杯在她面前,自己执了另一杯先行喝了一口,之后笑眯眯地说,“真是好茶,你也尝尝。”
欧阳佳玥看着她这一番折腾自然不作他想,况且她已经喝了一口,淑妃就算害她也不会搭上自己,因此她放心的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欧阳筱魅执着杯子将自己的笑容掩在满着热气的茶水后面,暗想,欧阳佳玥,你终于栽在了我手里。
欧阳佳玥喝了茶就坐着和淑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只是身体渐渐开始不对劲,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很是难受。
欧阳佳玥借着身体不舒服的由头匆匆离开了储丽殿,欧阳筱魅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终于放肆的笑出声,她想到司马纪博知道欧阳佳玥被人糟蹋了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他一直舍不得动的菜被别人吃干抹净,还沾了口水,欧阳筱魅不相信他还会有动筷子的心思。
其实下药很简单,不过是在递茶的时候将手指上捻着的粉末撒进去,手段没有多高明,要怪只能怪欧阳佳玥她自己太傻。
欧阳佳玥在回去的路上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怕是中了媚药了,这种不同寻常的燥热感和陌生的冲动让她不知所措,只恨自己轻信不该淑妃。
她跌跌撞撞的回了王爷府,司马长奕外出还没回来,她难受至极,欧阳不得思考其他,赶紧回了自己的的房间。
等躺在床上,欧阳佳玥才发现这媚药的效力不是一般的强,她浑身发热,好似要烧起来,一股股的热浪冲着小腹而去,她觉得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自己的血液中穿行,酥痒难耐。
欧阳佳玥试着脱了外袍,可是身上的燥热感一丝未减,反而更加汹涌而来,简直要将她淹没,她郁闷的低咒了一声,却发现没有发出该有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反而是一种娇媚软糯,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吟声。
欧阳佳玥真想一头撞晕自己,现在意识尚存就已经难以自持,如果一会儿被折磨的失了理智,她该怎么办,想想她就头疼,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脑袋昏沉,意识渐渐涣散,身上的衣物不自觉的脱了个精光,只剩粉红色的肚兜,因为背后打了死结还堪堪的挂在身上。
这厢欧阳佳玥在饱受折磨的同时,司马纪博也在受着折磨,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欧阳佳玥了,这两天南方出现了洪涝灾害,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她。
而今天灾情终于控制住了,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空落落的,他很想她,不知道那个小人儿有没有一点点惦记他。
司马纪博忽的想起那日见欧阳筱魅效仿欧阳佳玥,终究是东施效颦,她学不了欧阳佳玥的分毫,若是仅凭几个小细节的皮毛模仿就以为能勾住他的心,欧阳筱魅想的未免太简单,他阅尽美女无数,岂会因为外表就动心。
思及此,他相见到欧阳佳玥的心即更加无法压抑,而他也不会委屈自己独自饱受思念的煎熬,他为方便就穿了夜行衣,招了张总管帮他备马车。
张总管一肚子疑问,可是明智的不发一言,只是最快速度的招了马车,送了他家主子出宫。
出了宫,司马纪博命车夫去王爷府,那车夫紧了紧缰绳,以最快的速度将皇上送到了王爷府前,之后目送皇上身手矫健的翻进了围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将马车停在隐蔽的角落乖乖的候着。
司马纪博偷偷翻进了王爷府,凭着印象找到了欧阳佳玥的房间,只是房间黑灯瞎火,看样子欧阳佳玥应该就寝了,他隐隐失望,刚想要走,却听见了房间里微弱的呻吟声,他心中咯噔一下,拳不自觉的捏紧,这种声音他很熟悉,是男女欢好时,女子舒爽的声音。
他火冒三丈,难不成是司马长奕?想到欧阳佳玥可能是躺在司马长奕身下婉转承欢,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破窗而入,他想着,如果床上的是司马长奕,他就废了他,如果是别的男人就直接杀了,劈成块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