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佳玥哭的撕心裂肺,欧阳祺脸上具是心痛,只能苍白无力的解释,“欢欢对不起,当时情势所迫,我自欧阳不暇,后来在遇见你时,我就不敢告诉你了,你已经被打击了一次,我怕你受不了,只能默默地关心你,不敢认你。”
欧阳佳玥在欧阳祺怀里哭的几乎岔气,司马纪博看着实在不忍,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你是刚认了哥哥,又不是死了哥哥,干嘛哭成这样!”
司马纪博看着欧阳祺抽搐的嘴角,承认自己是小心眼了。欧阳佳玥听了他的话,慢慢的止了泪,只是浅浅的抽泣。
欧阳佳玥平静下来之后,欧阳祺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或许这个时机才是最合适的,在他们都放下伤痛的时候,真相也许就不再残酷。
他看着司马纪博说,“其实司马长奕并不是先皇亲生的。”司马纪博的表情还算平静,波澜不惊,反而欧阳佳玥被惊得张大嘴半天合不拢,“为什么呀?”
欧阳祺这才又接着说,“因为当时先皇的妃子众多,司马长奕的母亲妄图母凭子贵,可是她太急于求成,反而怀不上孩子,因此她就动了其他念头,她和外人苟且并怀孕,之后冒充是先皇的孩子。”
“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惜却被精明的欧阳家人知道了,她怕自己的行迹败露,就在先皇面前吹耳旁风,让先皇渐渐怀疑欧阳家图谋不轨,最后找了个由头将欧阳家满门抄斩。”
欧阳祺说完了,欧阳佳玥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最亲的家人一夜间全部惨死,原来是为了这么个可笑而龌龊的事情,她怔怔的落了泪,幸好欧阳祺是现在告诉她,而没有早告诉她,如果是他一知道真相就告诉她,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而现在她虽然伤心气愤,可是她早没有了以前的绝望,因为她虽然失去了欧阳家,可是她找到了自己的继续活下去的希望,那个可以支撑起一生的男人给了她爱和力量,让她不惧黑暗与绝望,让她知道,即便全世界都抛弃她,起码还有他爱她。
欧阳佳玥站起身,缓缓走到司马纪博面前,抱紧他精瘦的腰,低声说,“谢谢你。”司马纪博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发。
大军第二天就往回返,宫中群臣早已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就跪在宫门口等着了,他们勒马下来,震耳欲聋的山呼万岁声震的欧阳佳玥耳朵发木。
司马纪博招手让他们平身,自己揽了欧阳佳玥坐进备好的骄子里先走了。
晚上又是庆功宴,欧阳佳玥一路行来,早就疲累的不行,跟司马纪博说了声,早早的就洗漱睡了。
司马纪博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看着欧阳佳玥的睡颜,心头一软,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他深情的看着她,喃喃自语,“欢欢,我才应该谢谢你。”
三年后
“司马纪博锦年,你给我过来!”小锦年知道,只要额娘一喊她的大名,她就要挨批了,于是不敢犯浑,乖乖的跑到额娘面前,听候发落。
欧阳佳玥气不打一处来,扶着腰训斥面前的小人儿,“昨天把先生气走了,今天又骗先生说你肚子疼,你哪儿这么多花样?肚子疼还能下池塘捞鱼?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父皇教你游泳!”
小锦年眨巴眨巴大眼,委屈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欧阳佳玥被这个表情骗了不止一次,决定再不上当,速战速决,当即下命令,“去抄三字文,不许无赖。”
小锦年眼看撒娇无效,一溜烟跑出去,嘴里直喊着,“父皇父皇,额娘要打我!”欧阳佳玥看着那双小短腿儿倒腾的倒是挺快,扶着肚子慢悠悠的跟着。
在偏殿看折子的司马纪博很快被惊动,刚出门怀里就撞进一个小面团儿,他伸手捞起那软软呼呼的一团,看着跟过来的欧阳佳玥明知故问道,“锦年又犯错了?”
欧阳佳玥翻个白眼,反问道,“问你女儿。”锦年揽着司马纪博的脖子撒娇,“父皇,年年没有犯错。”
欧阳佳玥一听,上来就揪她的小脸,“还学会撒谎了,兔崽子。”司马纪博急忙阻止了欧阳佳玥的动作,“锦年才三岁,现在就开始读书是不是太早了?”
“不是读书的问题,是她这个性子,扭都扭不过来,以后这么顽劣怎么办!”
司马纪博装作严肃的说,“不怎么办,只要找到像我一样包容她的人就行。”
欧阳佳玥气呼呼的说,“她这么倔,谁能忍得了她!”
司马纪博笑出声,“我不也忍了你这么多年。”小锦年看着父皇向着她,急忙插嘴道,“原来我随了额娘。”
等看到欧阳佳玥不发一言转身离开时,父女两才意识到欧阳佳玥生气了,司马纪博看看锦年,无奈的说,“小坏蛋,父皇被你连累了。”
锦年被司马纪博指使着去跟欧阳佳玥道歉,司马纪博等在门口,不一会儿小家伙出来了,仰着头对他说,“额娘说让我跟父皇穿一条裤子。”
司马纪博嘴角抽抽,无比无奈。
华岁刚出生的时候,被裹在小小的襁褓里,锦年去看了一眼,之后哭了,她问欧阳佳玥,“额娘,这是个什么丑东西?”
欧阳佳玥耐心的跟她解释,“这是你的弟弟,你也是这么来的,你以前比弟弟还丑。”之后锦年哭着跑出去,表示接受不了自己比弟弟更丑的事实。
华岁长大了一点后,总算长开了点,锦年也终于克服了心里阴影,接受了这个新生物。
“额娘,为什么弟弟不会说话?”锦年天真地问着。
“因为现在还没到说话的时候,弟弟还小。”看看锦年天真的样子,欧阳佳玥心里暗自幸福的回答到。
“那额娘为什么弟弟一生下来就会吃奶?”还是天真的问题,听到有点让欧阳佳玥想笑。
“因为不吃弟弟会饿,他还小。”欧阳佳玥边回答,边超她的小家伙挤挤眼睛。
“额娘那为什么父皇也要吃奶?”锦年一脸迷茫的看着欧阳佳玥,父皇已经不是小孩了呀。
“……锦年出去玩吧!”欧阳佳玥红着脸,小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
好不容易哄走了锦年那个磨人精,这个小磨人精又开始哇哇哭,欧阳佳玥只好抱起他撩起衣襟给他哺乳。
锦年像她多一点,而华岁则像司马纪博多一点,她看着儿子开心的吃奶,心里满足异常,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还有他们爱的小人儿,欧阳佳玥从没感觉到自己会如此幸福。
欧阳佳玥欧阳着给孩子喂奶,没注意到司马纪博站在了她的身后,直到他将手放在她的胸房上,欧阳佳玥惊了一下,怀里的孩子跟着吓了一跳,打了个奶嗝,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亲。
欧阳佳玥躲开他的手,嗔怪到,“你个流氓,没看到我在给孩子喂奶吗?”司马纪博将已经吃饱的小朋友放在一旁的摇篮里,自己俯身含住了那一抹嫣红,细细品味。
欧阳佳玥被他推倒,一边情难自己,一边担心孩子哭闹,司马纪博按着她的脸吻下来,嘴里含糊到,“专心点。”
欧阳佳玥在如火的激情里沉浮沦陷,终于模糊了神志,只听得到耳边几乎呢喃的表白,“欢欢,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