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坊间对当日宫宴发生的事儿众说纷纭,唯一的相同点便是……御王君实乃悍夫也!
  听闻当日去参见宫宴的贵人还曾亲眼瞧见甄家主被御王君扬言恐吓到瘫坐在地,久久无力起身的模样。
  关于御王君一事,在京都内已如燎原星火一般传遍各处。
  然,谁又能想到,关于京城四起的流言,竟是蜗居在姝宸宫里的御王夫妇亲自放出的呢?
  此刻,御王夫妇正悠哉乐哉的姝宸宫内举行每日必行的投喂事宜,对习秋私下打探到的关于御王君乃是悍夫的传言没有丝毫在意。
  今日距宫宴已然过了十数日,凤兮凰和默蘅在姝宸宫满打满算也呆了九日,其余时间都用来拜见宫中各殿的贵人了。
  这十日来紫荒皇宫内,上至如今代掌凤印的魏皇贵君,下至女皇陛下唤得出名头的侍君,凤兮凰夫妇都见了个遍。
  其中搜罗了一大箩筐的见面礼自是不必说,凤兮凰得到的最有用的消息便是如今后宫的势力分布,以及对她为数不多的有利消息。
  宫中后君各成一派,唯一落下的的便只有九皇子凤楚瑄以及其父椿嫔侍。
  此外,凤兮凰还了解到如今明面上的党争分为三派,其中以大皇女凤落熙,二皇女凤落梧,十皇女凤落衾为首。
  而暗地里三皇女凤落尘一直以大皇女为饵,在为自己筹谋。
  以上众位皇女中,唯有十皇女凤落衾并非自愿参与党争,而是迫于魏皇贵君一派的压力,这才跻身此列。
  从这十余人的接触下来,凤兮凰亦是了解了凤落衾并非喜好权势之人,虽说凤落衾如今才十岁稚龄,对权利尚未升起向往之心。
  凤兮凰半躺在软榻上,兀自整理思绪,口中毫不含糊的将默蘅递来的金桔瓣吞入腹中。
  待喂完最后一瓣桔子,默蘅拍了拍手,这才问道:“顾相思,明日我们便要出宫搬到御王府去了,宫里你还有没有想逛的地方,我陪你一道逛逛。”
  凤兮凰伸手将默蘅拉到怀中,反问道:“蘅儿可有什么想逛的地方,为妻陪你逛逛。”
  默蘅瞥了某人不自觉开始作乱的咸猪手一眼,正色道:“本王君没什么想逛的,就怕御王殿下您舍不得宫城风景。”
  “为妻有蘅儿就够了,还要什么风景?”凤兮凰说着,坐直了身子,“我们待会儿就去和母皇道别,下午就去御王府瞅瞅?”
  默蘅听她说完,一脸嫌弃的望着她,“你难得住在宫里,母皇若是知道我撺掇了你提前离开,指不定怎么记恨我呢。”
  凤兮凰见自个一不小心又讨人嫌弃,当下便摇着不存在的尾巴朝默蘅扑了过去,将其压在身下‘忏悔’道:“是为妻思虑不周,但凭蘅儿处置!”
  冷不防被她一扑,默蘅一个不查便直愣愣倒在软榻上,四肢被凤兮凰巧妙的钳制着,默蘅只道无力等着她道:“你别压着我!”
  默蘅话落,凤兮凰坐直了身子,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为妻没压着你~”说着,凤兮凰又朝他凑了过去,魅声诱惑道:“莫不是蘅儿想要被为妻压着?”
  默蘅:“……”呵,女人。
  等你下回再喝醉,本王君一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以上便是默蘅被囫囵丢到床上,任君享用之前的想法,奈何凤兮凰丝毫没料到自个为将来挖了个大坑。
  当然,凤兮凰再次醉酒已是许久之后,眼下她却是只顾专注于姝宸宫内羞人的风景。
  对于寝殿内传出的响动,守在殿外的习秋习诺二人早已因着这些天来的习惯,便得面色如常了。
  毕竟……御王殿下自个儿都不羞,他们瞎臊个什么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