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时天色尚早,县衙衙卫还未到衙门当差,凤兮凰二人轻松过了门口侍卫的阻拦,在屋内霸道的坐着。
  这方县衙高堂内,一块方正大楷书着明镜高悬四字的匾额之下,是一方铺着沉蓝色布锦的梨木案桌,一块惊堂木静静置放与案桌右侧。
  凤兮凰拉着默蘅旁若无人的闯入大堂后,四下扫了眼县衙布局,而后便直奔案桌,以主人家的姿态,一屁股占了县令之位,而后更是执起惊堂木把玩着。
  默蘅被凤兮凰拉着也在梨木藤椅上坐下,他瞧着她一副目中无人、狂妄无知的作态,不由蹙眉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听他问,凤兮凰也不瞒着,勾起唇角颇为恶趣味的笑道:“试试官二代仗势欺人的感觉。”
  “……”顿了半晌,默蘅望着门口处呆愣愣的侍卫,不由问道:“门口的侍卫怎么回事?”
  凤兮凰闻声,嘴角挂起欠揍的笑容,凑到默蘅耳边道:“蘅儿看为妻对别人展露笑颜,吃醋啦?”
  默蘅嫌弃地将头转开,严肃道:“好好说话。”
  惨遭嫌弃的凤兮凰无奈耸了耸肩,语气幽怨道:“从凰荼身上搜刮来的迷心粉,专治各种顽劣小人。”
  话落,默蘅接道:“也没见她们顽劣。”此刻对于凤兮凰话中的凰荼,默蘅下意识的选择忽略了。
  凤兮凰清咳一声,摆起侃侃而谈的架势,张口便道:“这你就不懂了,她们不曾……”
  不料,她话未说完,便听一道尖锐恼怒的女声厉声呵斥道:“何人在此撒野?还不快把惊堂木放下,从本官的位置上下来!”
  说话的是个中年妇人,年龄莫约在五六十岁左右,一身沉蓝色官服因她身形消瘦撑不起料子,而松松垮垮的在身上,腰间套着的环型腰带更是欲坠不坠的挂着。
  此刻,她在朝凤兮凰二人喊完后,直叉着腰,朝衙外吼道:“衙卫都死光了吗?再不把人给本官拖下去,信不信本官治你们个玩忽职守之罪,把你们都抄家灭族!”
  真真是要气死她了,想她刚刚换好官服,正打算趁衙卫还没上差,来县令宝座上坐坐,好好威风一番。
  可没想到她的县令椅居然让两个陌生少女给捷足先登了!
  而且这名少女私闯衙堂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个阻拦她们的人都没有,真是要气死她了!
  连个衙门都看不好,要她们何用?!还不如都赐死算了!
  妇人叉着腰,正愤愤的想着,冷不防听见耳边响起,梨木藤椅上端坐着的少女,用淡淡地却带着无比压迫威严的声音问道:“你便是余超?”
  少女说完,不等余超反应,便又继续端着腔问道:“本大人问你,鞠炀一县之令,官居几品?”
  余超听着少女威严的嗓音,不由自主的躬身回道:“从七品。”语气中习惯性带着一丝恭敬讨好之意。
  凤兮凰在余超话音落下后,抬手举着惊堂木往桌上一拍,沉声道:“本大人乃是钦差,官居正二品!坐坐你这小小的县令之位,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官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谁给你的胆子?!”
  余超被冷不防被惊堂木响实的声音震得颤了颤,踌躇着开口,“这……”
  凤兮凰蓦地眉目一厉,望着余超的目光充满威压之感,“看来余大人是在怀疑本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