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倒是来了兴趣。
就是修邑也有几分兴趣,他在时候,都想着去拜访容浔了,对萧离没有过多打听,只是听萧映雪说呢,萧离只是一个未婚生子的荡妇而已。
既是荡妇,他偶还心怀希望!
若说他对萧离的看法,只是觉得这女子气质温润,没有半点乡村的妇人的气息。
“可不,未婚生子,整日还让那小东西到处乱串,萧家村。甚至吗王家村,萧家村的人都知晓呢。”
真是没看出来,这程知县还是和八卦人,说起八卦来顺风又顺水的。
未婚生子?
这可是有点趣味啊!
“看来这女人确实有几分意思。”
容慎自言自语了下,暗忖:若不是这个女人,老四早该去见阎王才是,还真是命不该绝,这女人还真是老四的福星!
程知县见容慎有几分兴趣,便是壮着胆子继续道:“还有更甚的呢。”
“哦?”
容慎是真感兴趣,毕竟这个女人连容浔那个已经判了死刑的人都能救活,也是奇迹!
程知县猥琐的笑了下道:“那萧离的确不可小觑呢,随意得很,就是南郡王府的王孙都是她入幕之宾。”
嗒……
修邑手中的茶杯突的落在案上,他倒是真没看出来,萧离这般浪荡。
而此间容慎和程知县都看着修邑,他举动有些怪异。
“修总管好像……”
修邑微微含笑,有几分调侃的味道回道:“那女子修邑见过,不像是那般浪荡的女人啊。”
“诶,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事就发生在楚楚留香酒楼,不只是一两个人亲眼目睹这二人从客房走出来的。”
程知县说的有板有眼,就好似他亲眼看见了一般。
“还有呢,一个女人,徒手打死老虎大虫子,这农村人里,没点功夫的人,谁敢进去深山老林打得了老虎大虫子的?王爷您说,这女人是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儿?那老虎皮现如今都还在她家老夫人的座椅上铺着呢。”
这样的女人,在蜀国还没有出现过,容慎都不相信,这样一个粗鲁的女人,会如程知县说的那样是个巧妙娘子?
这说了许久,不过是萧离的一些八卦,容慎面色不怎么好。
程知县见状又连忙道:“王爷,这村里都传闻晋王爷喜欢萧离,这二人是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
程知县此言一出,确实是重磅消息。
容慎和修邑都觉得不可置信,纷纷看向程知县继续道:“我前几日也去瞧了那水稻,顺道也打探了不少消息,村里十个有九个村民都是这般说的,还说是晋王爷当着村民的面亲口说过喜欢萧离的话呢。”
勾人有手段,出手又够狠!
这萧离可以啊,能制盐,能种地,能上山打虎。
一面和当朝晋王爷暧昧不清,一面和南郡王孙上了床……
啪啪啪……
容慎都忍不住为萧离鼓掌!
有此事迹,美人勾魂,又是救命之恩,容浔若是真动了心,这出戏就好看了。
有此女污点,可利用价值高。
老四不足为惧,只是……
怎么想都不妙的,这容浔虽自己没条件与他相争,却能辅佐老十四,毕竟,老十四的母妃袁贵妃和容浔的母妃是表亲,抽丝剥茧这都是一家人。
“这件事情还请程知县费心,若是她能改口站我这边,千金为谢,将来,她儿子前途也必定一片光明。”
容慎不以为然的说着,想了想又道:“若是都不成,本王亲自出马。”
容慎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这世上,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就他的地位和容貌身段,多少人觊觎?
老四不过是个残废,哪里能和他比?
哪怕那萧离是个丑八怪,但娶她的好处多,他就敢娶回来放府里,给她个妾的名分,这般恩宠,世人艳羡,他就不信萧离会不心动。
“下官记住了。”
程知县深深鞠一躬。
随后,容慎叫了一声上菜,下人鱼贯而入,不过片刻,饭菜即可上桌,香味四溢。
这饭菜的让程知县想起了萧离家的家宴,不免感慨一声:“那萧离家的饭菜是真好吃。”
容慎瞥了一眼:“有何不一般?”
“其中那豆腐脑最是一绝,当下,咱们蜀国还无人能做出那东西来。”
容慎倒上酒,举杯随意敬了下,便是仰头而喝。
修邑和程知县也连忙跟着一饮而下,三个男人坐一起,也足够尴尬的。
如今,容浔回了朝,也不知他是否决心趟这浑水。
“你们慢用,本王还有点事情处理。”
他说的时候,人已经起身了,随后便是起身,刚出屋子,便有女子迎面上来,容慎擒着姑娘的下巴,“想本公子了?”
那姑娘眉目如画,水光哞哞,手中的娟秀轻轻打了他的手:“讨厌。”
容慎轻笑一声,“一会儿你就知道讨不讨厌了。”
随后,便是喊了一声,老鸨子上前,吩咐两句便是拉着美人离去。
“春花、秋月……”
“在……”
“快去伺候两位爷,莫要怠慢了。”
老鸨子一声吩咐,那两个叫春花和秋月的女子便是应声而来。
两人便是进了屋子,反手关上门,姿态妖娆,扭着小蛮腰一人朝着程知县去,一人奔着修邑去。
“公子长得好俊俏呀。”
红酥手,美娇娘人未到手先至,修邑却一抬手将女子挡在外,随即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程知县见状心里也是有几分忧虑,可这都是王爷赏赐的,不好好享受也难交代,倒不如不负美人恩。
只是这修邑,不过是个阉人,竟这般傲慢,一直到现在,连个招呼都未曾打,阉人就是阉人,就这点格局,真的是有事程知县,无事不相识!
这世上除了女子与小人难养,阉人更难对付!
在他治下,那修家多少事情都让他以鸡毛蒜皮来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的?
就这德行!
皇宫大内,楼宇高耸,殿内金顶,大红朱漆门。
御书房里,蜀国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站立于案前,手执笔,正龙飞凤舞的练就书法。
眉骨锋利,面无表情的紧抿着嘴唇,一股王者之气不可抵挡。
只是,当最后一笔落下后,他的脸上的冷漠渐渐回缓,逐渐恢复颜色。
“老四,朕会考虑你的建议。”
他放下笔,淡淡的看向轮椅上的容浔,这是他一生为之骄傲的儿子,也是最像他的儿子,可是偏偏,偏偏成了残疾人。
北海国以盐务打压齐国,不过短短几年便打下齐国,如今,北海国以同样手段对付蜀国,万难之下,竟有萧离这样的奇女子能练矿盐,简直就是老天助蜀国。
全朝上下,纷纷支持打北海国一个措手不及。
可,他的老四儿子却不赞同!
容浔以为蜀国近年来天灾不断,各地农忙收成差,粮草不足,举国食盐也都是高价从北海进购的,国库空虚,可谓是天时地利都不对。
如果此时打起战争,于蜀国而言,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