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
这个死贱人,每次碰到她都没个好啊!
任凭他恨得牙痒痒,此刻却也拿萧离无可奈何,他就不信萧离能有银子在这里消费,也不信她能一辈子在这里不出来。
“姑娘,这是本店的菜单,请您过目。”
刘掌柜亲自拿了菜单给萧离,看了两眼心中暗自高兴,还好,都是繁体字,大体都认得,只是……
一个八宝鸡就要二两银子,水煮鱼一两八、剔骨鸭三两八、红烧牛肉五两八……
这……
坐牛车都才三文钱呢,这一两银子一千文呢……
“掌柜的,你这菜是不是太贵了?”萧离皱了皱眉头,这菜单简直就是贵的离谱!
刘掌柜陪着笑脸:“姑娘,我们楚楚留香的菜品全国第一,不二价,不议价,姑娘今日闹的满城风雨,如今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也不知道是谁跟谁开玩笑。
罢了,来这里这两天她的确该犒劳犒劳自己的嘴和胃了,虽然她自己打猎打过牙祭,但不管是熬鸡汤,还是炖兔肉,家里连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调料了。
所以挣了钱,她就决定来这里带点好吃的回去犒劳家人。
现下这价格……
算了,咬咬牙,萧离还是点了八宝鸡和剔骨鸭打包,想想就肉疼,毕竟五两八没有了。
“姑娘,本店需先付账后上菜,还请姑娘……”
萧离明白,他们是怕她没钱。
角落里,萧敬庭看到萧离拿出的钱袋子眼睛都发了亮,看那沉甸甸的,萧离从哪里来那么多钱?
眼珠子一转狠狠心也就带着萧大李,也就是那个自称李爷的男子离开了。
美食上桌,萧离检查了一下,闻着味道也还将就,起码她闻到了盐的味道,顺便尝了一口,然后表情就石化了……
“掌柜的……莫不是看我穷酸好欺负,找个帮厨的给我做的吧?”萧离有些生气,那表情可不是说着好玩的。
刘掌柜一愣:“姑娘,这可是我们大厨师做的,也是本店招牌菜,姑娘今日莫不是来找茬的吧?我们东家主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找茬的。”
“哟……这是什么意思?店大欺客?你们主子是天王老子?就这个水平还收我五两八,简直就是胡作非为,浪费食材!”
“你……”刘掌柜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等泼皮无赖,关键是这人还是个娘们!
“在场的客人都是我楚楚留香的常客,哪有欺客一说?姑娘若是存心闹事,那我只有报官处理了。”
萧离咬牙切齿,今天还有事情要办,再者刚才打架斗殴,她原本就受伤的腿有些拉扯到了,再加上这种人权低下的社会,她还是忍忍算了。
“得得得,算我倒霉。”
萧离拿从新打好包准备带走,而阁楼上,白衣男子一直关注着。
他宇文初一生都为美食而追逐着,花费不少人力物力财力才将天下能厨聚集,开发菜品成就国内唯一高端酒楼。
八年来没有一次差评,而今天这个行为怪异的女子竟然说他家的菜品难吃,浪费食材,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姑娘,我看姑娘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还请姑娘赐教一二,这不足之处在何?”宇文初站在阁楼之上,笑里藏着刀。
萧离看着他,一副浪荡子的模样。
“这八宝鸡首先色泽就很次,其次,咸中带苦涩,一般人尝不出来,可偏偏我的舌头很挑剔,你说这让人怎么吃?”
“这苦涩之味我已经用糖遮盖,苦涩几乎尝不出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姑娘你这不是找茬是做什么?”
掌勺的大厨听见有人质疑他的厨艺,拿着汤勺就追了出来。
见到评论他厨艺的竟然是个落魄的女子,更是生气。
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是啊是啊,这不仔细品尝根本就尝不出这苦涩味,况且这楚楚留香用的都是上好的调料和精盐,简直就是来胡闹的。”
“可不是嘛,贱民哪里懂得美食的真谛,胡搅蛮缠。”
“姑娘,你可不要胡闹了,全国公认的美食,你怎么敢说得出口?”
萧离看着吃客们七嘴八舌,她有些懵,看样子他们都觉得这里的美食很好吃?
也顾不得形象,走到一桌吃客面前:“得罪了,我可以尝一下你们的菜品吗?”
这桌客人的夫人看起来很和蔼,萧离问,那夫人便掉头同意:“姑娘请尝。”
萧离拿了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口尝,吃到嘴里还是有些涩……
为什么这种味道他们觉得很美味呢?
那厨师说他用糖掩盖苦涩味,八宝鸡里哪里来的苦涩味道?
“怎么会是这个味道?”
宇文初摇摇头只觉得无趣,这女子行为怪诞,说话似乎也有些颠三倒四毫无章法,本以为遇见行家高手,殊不知是个傻子!
“姑娘,您请慢走吧!”
刘掌柜吩咐店小二招呼萧离,反正他是不想跟萧离继续纠结下去。
萧离出了酒楼,便去购买日用品,当看到盐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哪里不对原来这些手指般大小灰白灰白的盐才是罪魁祸首。
“老板,你确定这个能吃吗?”萧离捏着一颗盐问。
店老板白了她一眼:“买不起就不要摸,今年的盐精贵的很。”
买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又买了几身衣服,再到肉摊买了猪肉,萧离才连忙赶着去集市口,只是隐约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似的,可回头去看,又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远远的,萧离便看到钱大夫东张西望的来回踱步,看样子他的确很着急容浔。
而他身后还有一辆足够长的马车,萧离想这马车够长,容浔也好躺着吧?
还有三四护卫骑着马匹倒是意气风发,身姿挺拔,倒像是军人?
太不低调了!
那容浔好像是被仇家追杀的吧,如此明目张胆不怕招坏人前来吗?
“钱大夫。”
钱大夫见到来人,连忙将萧离迎上车,即可叫车夫驾车往萧家村赶去。
马车使远后,萧敬庭和萧大李从人群里走出来,恨得牙痒痒。
“算这个贱人运气好坐的马车,还有真多人随行,下次再让我碰见非得剥了她的皮不可。”萧敬庭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的美差,就这样让萧离给坏事了。
萧大李连忙安抚着:“她从哪里来的钱?又是吃喝又是买那么多东西?居然还有人随身保护?这也太离谱了吧?”
“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两人相视一看,都挺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