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杵着干什么?平时不是主意大吗?”
  叶良辰可不敢承认,连连摇头,“属下可不动感情的事。”
  他跟着容浔,那也是只对战场感兴趣。
  “一问三不知。”
  “主子,既是主子喜欢人家,那也该放低姿态,对人家好一些,我想大概是这样吧。”
  容浔却以为不能惯着。
  “你下去吧,正好,宇文初第一护卫也在,倒是可以走动走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呃,主子意在小姐?”
  容浔点头。
  叶良辰嗯了一声,“属下明白了。”
  主子爷对萧离那真是用情至深,不顾病体,执意从宾州马不停蹄的赶来,还没得好果子吃。
  也就萧离敢这样造次了。
  “等等……”
  眼看叶良辰要走,容浔忙喊住,“你与萧离说,我咳嗽严重。”
  叶良辰一怔,这怎么就那么像那些邀宠女人使手短呢?
  他嗯了一声又转身离开,没得萧离和宇文初真做出什么背叛主子爷的事情来,那遭殃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再说萧离和红扇二人,出了东后院,便去西厢客房找宇文初主仆,几人刚见面,叶良辰便冲了前来,对着萧离道:“萧姑娘,我家主子说他咳嗽不止,很严重。”
  萧离一听,既然是容浔说的,那便是死不了,“已经吩咐人去熬药了。”
  “我话带到了。”
  叶良辰微微颔首,再与宇文初见面礼道:“郡王孙安。”
  宇文初回礼:“叶将军安。”
  如此官僚问好,他二人不觉尴尬,倒是萧离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他回来的好巧,皇帝并无召回。”
  叶良辰走后,宇文初如是说道。
  这灾区疫情虽然已经已经得到了控制,但各方面都还是百废待兴,想来容浔怕是专门为了萧离而来,私自离了疫区。
  萧离鼓着腮棒子,默了良久才道:“这晋王架子是老大了。”
  以前不知他身份,便还好说,如今知晓他身份,就只觉出他的霸权主义。
  不能惯着!
  宇文初讪讪道:“战神王爷,自是不在话下。”
  这时,二人刚到前厅,萧文才便在此处等了一会儿了。
  几人一番寒暄,萧文才说道:“我这两日发现农田里多了一些外来微水生物,我曾听你说过,那农田长期蓄水,自然是会滋生各种水生物,所以,特来请你一道去看看。”
  萧文才向来是细心的,此二季稻也是官家所关心的,常有外乡的人,官府的人前来视察观看。
  “这么些个小事,你都要掌舵?”
  萧离还未说话,宇文初倒是问了。
  萧离翻白眼,“事无巨细,民以食为天,粮食就是百姓的命,百姓乃是国之根本,你说这是不是小事?”
  何况,萧战就和他说过,李中等人就巡到过一些可疑的外乡人,说什么来乡间装了几个大木桶的水走,说是沾沾萧家村的好风水。
  这太奇怪了。
  可当时也没查出什么不妥当的,如今水稻长势一片大好,这事就是萧离本人也抛之脑后了。
  萧离一言,噎得宇文初心服口服,这个女人时而耍奸圆滑,时而淳朴善良。
  勾人胃口,他是越来越喜欢了。
  宇文初心说,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叫人说不出她到底哪里好,反正就是喜欢。
  一旁,萧文才却低下头,忍不住嘴角上扬,如今的阿离,那张嘴一般人真是抵不过。
  萧离想法子把红扇打发了,便和宇文初、萧文才三人预备去田里看看。
  萧文才说:“那生物原先透亮透亮的,如今还有些灰红,水里也能跳跃,水上漂的功夫一般。”
  萧离驻足,“是否足多又纤细长?”
  萧文才想想,“也是。”
  “那水稻可有别的不寻常的?”
  萧文才道:“暂无。”
  萧离道:“那恐怕就是水稻田里常见的一些微生物罢了。”
  几人刚处府门口,便是看着有人拖着板车而来。
  还有许多村民相拥着,指着萧离道:“那便是大国医本人。”
  “国医……国医大人救命啊!”
  老远,那穿着褴褛的乞丐飞奔而来,普通一声给萧离跪下,一面求救一面磕响头。
  萧离吓得退了三尺,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看着那人身后不远处的板车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老妇人。
  “你速起来,我先瞧瞧。”
  萧离说着就绕过那跪地祈求的男子,连忙过去查看。
  萧山等一干人等连忙让开一条道来,“这乞丐母子也是可怜,我等筹钱,还请阿离你救她一命。”
  萧离微微点头,她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她查看了一下妇人情况,脉相虚弱,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再则也怕是饿急了的缘故。
  “抬到百草堂去。”
  那乞丐跑来跪下,又是磕头又是感谢,“多谢国医,救死扶伤的好的大人,阿奴将来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恩情。”
  萧离看了看阿奴,这人双手碰地的磕头,那虎口上竟是老茧,这种老茧也只有长期握剑的练武之人才有,这乞丐怎么会呢?
  也是这时候,村民一心,已经将人抬进了百草堂。
  萧离说道:“此老妇不过是寻常风寒,没什么大碍,几副汤药吃好喝好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各位乡亲就先回去吧。”
  “风寒?”
  人群有了异议声。
  他背负着双手,悠悠的走了出来,“师妹,这人明明是重疾,你没那个能力还是让人送县里去,否则怕是命不久矣。”
  来人正是萧二蛋。
  萧离看着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混账,一时没有好心情,“你滚出去,我怕还没你清楚?”
  还重疾?
  一个风寒而已,也不知他往日都是怎么哄骗村民钱财的。
  那乞丐听着二人争执,却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来,跪在地上递给萧离,“国医大人,这是阿奴祖传璞玉,虽然不值千金,小一百两还是有的,还请国医大人一定要救救我母亲。”
  一个乞丐还有价值千金白两的好东西?
  萧离正疑心,那乞丐就揭开了围布,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颗珠子。
  “此乃夜明珠,吸收白日光的精华,夜里便能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来,若是治好母亲,阿奴愿奉上此珠子。”
  如此一番,那乞丐又是磕头祈求,仿佛那老妇人生命垂危了似的。
  宇文初看到此处,收了折扇挤到了萧离身边,“这怕是有诈。”
  如此敏感期间,一个乞丐怀揣无价之宝来找国医求助,若真是什么疑难杂症也倒好说,可萧离都诊断了不过是风寒……
  实在诡异。
  不用宇文初来提醒,就是萧离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