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才只觉得自己在做梦,萧离真的跟他说话了,也不回避他了,这一切就从那天晚上开始,一切都变了。
就算她现在还不能答应嫁给他和他在一起,但能一起生活在这个村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她,也是他心里最美得梦。
萧文才心里念着‘不要醒’却不想一个跟头栽田里。
“文才哥?”萧离顿时吓了一跳,还好这田里还没有水,不然二人要变成泥娃娃了。
“我没事,我没事。”萧文才尴尬的说,看着萧离那被打脏的衣裤很是抱歉:“对不起害得你弄脏了衣服。”
“别说话。”萧离全神贯注的抓着他手腕把脉,一时间愁眉舒展:“你身子骨太弱了,注意休息,也要好好补补。”
萧文才闪烁其词,他也是前些日子太消极,一日三餐全靠心情。
看着萧离认真的模样,他很享受和萧离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只是瓜田李下,他不能再毁她清誉,尽管村民们现在对她并没有好感。
萧文才还是悄无声息的离萧离一点点距离。
“文才叔叔这是饿的吗?”萧宝儿不知何时跑了过来。
萧离点点头:“是的。”
她扶着萧文才出了田,找了块石头坐下。
萧宝儿从怀里探了探,拿出个馒头来递给萧文才:“这是娘亲做的早饭,你吃一个吧。”
他是吃货,只要有可能,就会放点在身上,随时想吃了就有的吃。
萧文才倒也不客气,拿了馒头宠溺的摸着他的小脑袋:“那明日我还你十个如何?”
“不用,文才叔叔借我兵书瞧,还教我读书认字,这些都是文才叔叔赐的无限财富。”萧宝儿说的好不动情。
萧文才乐呵呵的笑着,这孩子他是真的很喜欢,觉悟太高,不是一般小孩能达到的高度。
“宝儿长大后必成大器!”萧文才忍不住夸赞,若是当年萧离没进京,他和萧离早已结成连理,那宝儿……
往事不可追忆!
萧宝儿看到萧文才明显的情绪低落,就差抹眼泪了。
“文才叔叔……”萧宝儿看着坐在地上的萧文才明显情绪低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文才叔叔为何失落?”
萧离也觉得萧文才像个得了抑郁症的女人,瘦瘦弱弱,凄凄惨惨……
萧文才破失落为笑:“没什么,我这是太高兴了,几年来也就这些天我太高兴,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何事高兴啊?”萧宝儿也蹲下来,将兵书掖在怀里,一手托着腮的问。
萧文才微微含笑,吃了一口馒头,甜甜的,软软的,比县里卖的馒头好吃很多。
“因为有你们。”
萧宝儿一愣,见萧离已经走开,便附在萧文才耳边道:“文才叔叔是不是还没放弃,想做宝儿的爹爹?”
萧文才掐了一点馒头塞进萧宝儿嘴里:“那你喜欢我当你爹爹吗?”
萧宝儿跟哈巴狗似的点头:“当然。”
若不是萧文才甘愿留在村里教书育人,他也许早就高中了。
而此时,萧离已经挽起裤腿,拴好裙摆在和犁田的牛打交道了。
“哇……娘亲……”萧宝儿想说,一点女子形象都没有,就跟个爷们似的。
哎呀,萧宝儿干着急,就娘亲这样,怎么能找个好夫婿呢?
萧文才也震惊不已,他和萧离青梅竹马长大,从来不知她竟还会耕田。
毕竟萧离现世也没有做过这些,研究一番后,倒也勉强合格,那老牛也是很配合。
午时三刻,萧文才家的田也如数犁好。
萧文才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他预备把稻谷撒在田里,却被萧离阻拦。
“文才哥哥,我前两日做了个梦,有个袁老头告诉我,水稻需先育苗,再插种,而且就咱们这里的气候一年可种植两季,还交了我杂交水稻之术,大大提升产量,我觉得很可信,要不我们试试?”萧离总不能说她就是知道,水稻要先育苗,直接将田灌水,还有以后的杂交水稻都是她在现世知道的吧?
而且杂交水稻必须先种一季,找到不育雄稻,能不能培育成功还是未知数。
萧文才呵呵一笑:“做梦终归是梦,没有实际依据。”
“可我就想试试,如果你害怕今年没有米吃的话,你先种你家的田吧。”萧文才一时不能接受她也理解,毕竟你做个梦就能大丰收的确有点天方夜谭了。
“那你说如何做?”
萧文才教书是有学费支撑的,也不知为啥,他就想跟着萧离疯,只要能看到她,丰收不丰收的无所谓了,大不了卖一块田交税粮便是。
“你负责将沟里的水引进田里,并将肥料撒在田里,而我负责育苗如何?”
“现在就灌水种子不会在水面上吗?”
“你再挖一块土,不多,就这么多……”萧离比划着,也就五六平方的样子:“也撒点农家肥料就是。”
萧文才觉得奇特:“你要种在地里?”
萧离点头:“是的,得意秧苗长大,再挑选肥壮的插进田里。”
萧文才恍然大悟,虽然说不出来这其中是否可行,但道理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一道工序,也就是人辛苦一些。
“那就这么干。”
“行,今儿都回去休息,明儿我负责育苗,你负责灌水施肥这些重活。”萧离说道。
萧文才很是高兴,这样男女搭配干活,的确不累。
……
晚饭后,夜也深了,容浔似乎觉得腿有些麻,便有些惊喜,但更想到了萧离那双手。
不得不说,她按摩的确很有技术。
“良辰……”容浔喊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叶良辰即可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何事?”
容浔清了清嗓子:“你去问问,萧离什么时候来针灸按摩?”
“这……”叶良辰一整首都还没回过味来,现在叫他去和萧离说话,他有些尴尬。
“你今天怎么回事?有事吗?”容浔早就觉得叶良辰今日有些反常,居然饿着他自己的马回来。
叶良辰摇头准备去叫萧离,走到玄关又退回来,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主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何时这般婆婆妈妈了?”
叶良辰一笑,有些尴尬道:“从我夫人去世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和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和萧离有关?”容浔问道,即可又说:“这个女人离经叛道,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实属正常。”
叶良辰舒了一口气:“那也太无耻了。”
容浔竟生了八卦心思忙问:“怎样无耻?她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