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蓁吃相豪迈,听到老农这番姑娘一出口,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巴张着,艰难的咬下去,然后艰难的吞进肚子里。
  “嘿嘿嘿,老人家眼力真好。”
  人家眼力的确好,不然皇甫羿怎么没看出来呢?
  “蓁蓁,休得无礼。”
  容浔喊了一声,连忙对着皇甫羿道:“这丫头不是侍卫,非要央着偷着出来逛街,袁贵妃也惯着,便就跟着出来了,还请齐王羿不要见怪。”
  皇甫羿一听这算明白了,袁贵妃惯着的还能是谁?
  必然就是贵妃之女,天子之女,蜀国的公主没错了。
  嗯,长得不错。
  那求亲之事搁了两日,也不见蜀国皇帝有什么想法,今日却巴巴的见了个公主,这倒是稀奇。
  可惜了,此次他来蜀国,要娶的人却并非公主!
  “看吧,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是做什么呢?母妃真是惯着你,无法无天的,你这性子,将来怎么得了。”
  容云成倒是显得比容玉蓁成熟些,当弟弟的把姐姐说了一通。
  “是母妃要我来帮她看看的,说是齐王羿堪称北海版四哥,杀罚予夺,英武勇猛,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容云成叹息一声,心说,傻姐姐啊,母妃这是要你看男人,要是看对了眼,正好将你嫁过去呢,免得你到时候哭哭啼啼不肯嫁人。
  哎,你心爱的宇文初不要了?要来看男人?
  “我不管,你离齐王羿远点,要记住,你未来夫君,那是宇文初。”
  “那当然,非小初初不嫁。”
  容云成翻白眼,他这个姐姐头脑真够简单的,比他简单多了。
  “他们两个在嘀咕什么?”
  皇甫羿看着容云成和容玉蓁离他们三丈之远,嘀嘀咕咕也听不清什么。
  容浔道:“十四皇子也是袁贵妃所出,亲兄妹见面,总要教育嘱咐之类的说说。”
  “哦,呵呵,这个公主倒是跳脱,有点像我们北海的女子。”
  “蓁蓁好是好,贪吃鬼一个,一点不像个公主,整日泡在吃食里,说话也叽叽喳喳,一点礼仪都没有,向来眼里尊卑不分,十足的捣蛋鬼,一点都不像女孩子,都叫我父皇和皇贵妃宠坏了。”
  “真性情啊,这种女子,在我们北海那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女神就应该如此不拘一格的性子。”
  “啊?”
  容浔一愣,他可是捡着最差的缺点说,这皇甫羿都说好,难道这就看上容玉蓁了?
  “你看我蜀国女子,瞧瞧,那个就不错。”
  “嗯,还行,不过公主气质更甚。”
  皇甫羿心说,总不能说路人比公主好看吧?
  两人相视一笑,呵呵几声,容浔说道:“来了我们蜀国,楚楚留香酒楼,该去一尝。”
  “听凭安排。”
  随后,容浔高喊一声,容云成和容玉蓁这才停了争执,悻悻的跟着,一道去了楚楚留香酒楼。
  这一去,宇文初正好在,且正好在醉酒,见了容浔,有种见到奸夫之感,这一连几日,都不见萧离踪影,他又不好意思跑去晋王府,或者国医府找人。
  反正是辗转反侧,流连花丛都难解心头意难平。
  “晋王,幸会!”
  宇文初抱歉,歪歪斜斜,微微醉意,一旁的男子,以及身后,与叶良辰一道的好几人都衣着北海服饰。
  “好酒好菜都给你么上着,不奉陪了。”
  “多谢。”
  宇文初看着容浔,他竟然开口言谢,不免多了几分说话的心思,于是揽着容浔的肩头,往一旁挪了挪,宇文初小声问道:“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假包换。”
  “你,我是说,阿离,她……我,哎!”
  容浔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拍了拍宇文初的肩,“宇文初,不论真假,我与阿离情投意合。”
  原话,容浔想说的是:千真万确。
  但想到小宝儿,以及那萧离已经被他伤的体无完肤的自尊,容浔迟疑了。
  “没有?”
  容浔轻笑一声,也不说什么,倒是叫宇文初好生难猜。
  原本被浇灭的希望,被容浔这不清不楚的回答弄得燃气星星之火。
  阿离,他真的还有希望吗?
  “公子,今日还去百花楼吗?”
  王孟抱拳问道。
  见宇文初不答,才说:“公子,他们已经进了包厢了。”
  “我难道眼瞎没看见?”
  宇文初有些微怒,“方才容浔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子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去问当事人不好吗?为什么要从情敌嘴里知道真相呢?”
  宇文初翻白眼,“你说的轻松,你让我去问一个姑娘家,喂,你到底有没有跟人哦哦……是吗?”
  王孟脸色一黑,“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孟硬着头皮道:“公子可以直接问人家,到底对公子有没有半点意思,又或者有没有可能?”
  宇文初一打折扇,装作淡定自若,他早就问过了好吗?
  萧离都以为他开玩笑,又或者无情的拒绝了。
  心塞。
  “小初初!”
  一声惊雷,宇文初酒醒了大半,左右看看,不见淑贤公主容玉蓁啊,心中纳闷,嘴上嘀咕:“怎么回事?我今日真是孟浪大了,都出现幻觉了?怎么感觉听见了淑贤公主的声音?”
  王孟一头黑线,或许真的是孟浪厉害了,明明淑贤公主就在眼前啊。
  “孟浪?小初初,你去哪里孟浪了?”
  容玉蓁跳了两下,那假小子的形象才在宇文初面前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她不过几日没出来,宇文初说他孟浪厉害了,去哪里孟浪了?和什么人孟浪了?
  过分啊!
  “公主?你你你你怎么这身打扮?跟个野男人一样,还有半点公主样子吗?”
  容玉蓁气急,什么也听不见,只道:“你还没说呢,你去哪里孟浪了?”
  宇文初折扇挡嘴,“没有的事。”
  说着,有客人上来,宇文初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再细聊?”
  “你又想逃是不是?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今儿必须给我个准话,到底什么时候过彩礼,什么时候娶我?”
  容玉蓁叉着腰,举止的确不够雅观,不像淑贤公主,倒像是刁蛮公主。
  “花丛老手宇文初连男子都不放过,难道这是新养的娈童?”
  “还挺好看。”
  “这娈童难登大雅之堂,哪里可能三媒九聘呢?”
  “哈哈哈,你们莫不是眼瞎耳聋了?这分明是个姑娘家嘛。”
  “姑娘?啊?难道真的是姑娘?没有喉结?肤白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