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雄浑笑声朗朗入耳,众人瞧着容浔,也不知他如何还笑得出来,纷纷不解,却也佩服这位晋王的才智。
就是上一次,也是晋王出言化解当时尴尬场景。
皇甫羿看着容浔问道:“晋王为何发笑?”
容浔回看他一眼,上下打量:“齐王少年成英豪,如今年岁几何?”
皇甫羿道:“多谢晋王夸赞,本王年底二十二!”
容浔点头,嗯了一声继续道:“萧国医二十有四,与你着实不配!”
皇甫羿不以为然,笑称:“看起来不像,与少女无异,何况不是有言道女大三抱金砖,何况才大两岁,着实是良配啊!”
此言一出,众人也算明白,这朝堂上争执的二位,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枭雄,嘴上功夫也不相上下。
气氛再度冰凌,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容浔见皇甫羿这般不要脸皮,只好心中对萧离母子说声抱歉,大声道:“不论蜀国还是北海都一言,君子不夺人所好,朋友妻不可欺,莫不是近日我与萧国医的花事,你不知晓?”
花事?
容浔和萧离私相授受,私通、外室种种传闻,在场的没人不知道。
“呵呵,晋王近来风流成性,与萧国医佳偶天成,成双入对,如胶似漆,谁人不知晓?”
云丞相似嘲笑,故意将这段事情说的绘声绘色。
云丞相脸色都变了,却在大事上不糊涂,他深知萧离绝不能嫁去北海,哪怕是她死也不能活着嫁去北海。
朝臣中,萧尚书也心中微微悸动,却是什么也不好说。
“可不,我四哥的女人,齐王羿就莫要横插一脚了。”
“就是,蜀国美人数不胜数,齐王尽管挑个合心意的。”
“齐王殿下身份尊贵,该当寻个好人家的闺女。”
如此这般那般的声音,皇甫羿肺都要气炸了,人群里,他看到了容慎一瞬不瞬的埋着头,一言不发,想来他没能得到萧离,容慎心里也暗自高兴吧?
万事俱备,却棋差一招!
皇甫羿看向容浔,蜀国的战神王爷,名不虚传,若不是手残废了,真是个他无法撼动的劲敌!
“如此,那便听蜀皇陛下和我父皇的,还请蜀皇陛下为我与淑贤公主盟订婚约。”
咯噔……
绕来绕去,回到原点,容祯面色无虞,深知北海不占点便宜哪里肯罢休?
点头允了。
皇甫羿心说,既然娶不成萧离,娶个公主回去才不算枉来一遭。
何况世事无常,定数如何尚未可知!
余下,便是商定婚期,容祯早有准备、皇甫羿自然也有准备,如此你推我往,最后敲定正月初八。
“晋王当真好手段,竟一点不顾女儿家的名节。”
下朝后,皇甫羿与容浔、容云成走一道,他是忍不住讥讽起来。
容浔嘴角擒着一丝僵硬,若不是皇甫羿这般算计,他断不会再这样毁萧离名声的。
“我四嫂为人大气,断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容云成出言打抱不平,也是今日,他才算领会出味道来,萧离是蜀国的功臣,一介女子,就是北海战神齐王殿下都要娶回家去当王妃,自然也当得晋王妃。
皇甫羿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像是望着屋顶,又像是看着更远的山脉、云层。
“入秋了。”
皇甫羿感叹一声,回头看向容浔笑意盎然,“可惜可惜。”
容浔嗤笑一声,便看着皇甫羿大步流星地走在青石板路上,恣意盎然,健步如飞!
容云成不解,问道:“四哥?他什么意思?早就入秋了啊?都要入冬了。”
容浔嗯了一声,“是啊,要入冬了。”
容云成一头雾水,不依不饶的挡在容浔身前,问道:“四哥,你什么意思啊?他什么意思啊?”
“入秋了,来年正月蓁蓁大婚,便是战事起!”
容慎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容云成看去,只见容慎和容仲并肩而来。
容云成喊了一声:“二哥、八哥。”
容慎二人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只是容慎说的话倒是叫容云成惊讶,他看了看容浔,见他没说话,没质疑,再联想那皇甫羿说那句话时的神色,便也八九不离十了。
“快入冬了,腊月初八,四哥的大喜日子。”
容慎长叹一声,看向容浔:“怕是家中娇妻不许吧?”
这娇妻自然指的是萧离。
“二哥当真足智多谋。”
容浔都忍不住夸容慎,他的这些弟兄里面,也就容慎最深沉,深不见底。
容云成呵呵一笑,玩笑道:“大不了一起娶了,不过那样二哥该是多伤心郁闷了?谁不知道那萧尚书家女儿对二哥神往已久?”
“十四,你说话注意些,跟二哥说话夹枪带棍,父皇可最讨厌兄弟不睦。”
容仲最看不起容云成恃宠而骄的模样,便是忍不住出言训诫。
容云成哪里听得进去,只道:“我不过实话实说,哪里针对哪里不和睦了?”
容仲还欲争论,容慎便阻拦道:“八弟,你是当哥哥的,该让着十四弟。”
容仲欲言又止,最后一甩袖,道一声:“罢了。”
容云成冷哼一声,全然不在意。
这二人分明就不是什么好人。
容慎抱着手,不时的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淡然道:“我与四弟一样,情深似海痴心一片,四弟既然不爱,何不放手?”
容浔道:“已然放手。”
容慎也不再多说,他们都清楚,就看谁忍不住直接跟父皇叫板,忤逆天意,触发大怒,平息这场婚约。
“四弟,你的敌人向来不是我,五年前,太子哥生辰,灌你酒的可是太子哥和容邯,此次父皇命我与他一同集结粮草,药材,我当真意外。”
容浔扬手,打断了容慎的话,他这差事是云丞相给求的,他清楚得很。
至于五年前,他的腿,太子和容慎都不是无辜之人。
反而他更关心的是百花楼那一夜,他到底是跟什么人上的床,思雅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回头去寻老鸨子陈妈妈,却再也没找到人,简直让人奇怪。
也是昨日,他才确切得知百花楼竟是容慎的产业,简直惊诧。
容浔不访直接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容慎呵呵一笑,“我也在查呢,有消息再告诉你。”
说罢,容慎笑着越过容浔、容云成二人,潇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