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儿探着脑袋进来,闻着香味都忍不住流口水,娘亲,我能请小伙伴们一起吃吗?
  萧离点头,“去找你战叔叔,叫他给你找个桌,带着小伙伴一起吃。”
  萧宝儿兴高采烈的,哟呵一声,没差点蹦个几丈远。
  这时,宇文初已经连续剥了两只小红虾,赞不绝口,津津有味的吃着。
  萧离忍不住挑眉,给宇文初、萧文才以及她自己酌酒,“宇文,看你吃相前世应该是个饿死鬼投胎的。”
  宇文初啧啧出声,“这怪物竟然能吃。”
  说完,他看向萧离和萧文才道:“你说这放虫的人,从哪儿来的这东西?虽然水稻被毁了,可是这小红虾将来的市场部可估量啊,你们说那人知道了,会不会气晕厥过去?”
  萧离冷笑,“你到底是世家子弟,富裕之家,不知人间疾苦的。”
  宇文初愣了愣,只见萧离说:“这东西对有钱人来说,那就是一道菜,美味无穷,就说这些调料,这豆油就是极大的奢侈,多少人家舍得一坛子一坛子的倒?还有只有粮食才能果腹,才能拯救百姓的生命。”
  宇文初点头,“也是,粮食被糟蹋了,苦的还是百姓。”
  他一面剥虾一面继续道:“那人的目的就是毁水稻,如此,还是叫他奸计得逞了。”
  “萧家村挨着阿离家田的状况都还好,可是王家村、赵家村的水稻,收成应该也就是上半年的量吧。”
  萧文才去过田里,他知道是什么样的惨况,许多水稻已经被大龙虾夹断了根……
  水稻还未成熟就已经被毁。
  村民们舍不得粮食,进来都煮着快收割的粮食粥吃,倒也叫他们吃够了米粥。
  “来,别光说话,吃着,喝着,这才够味。”
  萧离给萧文才夹了一只放在他面前的碟里,眼尖的宇文初瞧着,有些吃醋,可惜他没资格吃醋啊。
  萧离也剥了只说道:“能有平时的产量,也不枉村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只要将小红虾量控制好,来年已然是好收成,只是……”
  “只是北海国威胁在前,我有些担忧。”
  宇文初哈哈一笑,“你还忧国忧民起来了。”
  萧离翻白眼,“我们果然不是一路人。”
  宇文初双手搭在桌子上,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心思,将来有用得着我得地方,尽管开口吧。”
  萧离面露喜色,敬酒一杯,“好说好说,多挣钱啊,把业务发展到邻国去也行啊。”
  宇文初道:“书写纸已经去了,这美食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差异,需谨慎。”
  “也是,从长计议才行。”
  三人举杯喝酒,吃虾聊天。
  京都城,客语茶楼。
  说书人就容浔、萧离的花事为范本,改朝换代,改名换姓的一番讲述,嬴得满堂喝彩。
  修邑轻酌清茶,无意间听了一些,不免觉得有趣。
  晋王是何等人物,竟真的为一个萧离放弃许多优势势力,倒是叫人佩服。
  不多会儿,陶国师、也是国舅爷陶青也上了阁楼包间,与他一桌坐下。
  “这丹药我可是足足练了七七四十九日,才得这一粒,修总管可要万分珍惜啊。”
  陶青刚坐下,就从怀里拿了个玉瓶放在修邑跟前,还有几分不算明显的邀宠意味。
  修邑睫毛下垂,淡淡道:“国师大人,这药丸真的有用吗?”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玉瓶把玩,神色有几分怀疑。
  陶青道:“当然有用,难得你服用后没觉得情绪高涨,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吗?”
  每次服用,他都燥热难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小腹钻出来一般。
  而这时候,他都需要女人,孟浪的女人专一他一些注意力,从而获得快感,成就感。
  而这些女人中,只有萧映雪最合他心意。
  “修总管,近日你可好忙,也不知道皇上那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知晓一二?”
  修邑垂眸,叹息一声,举杯对着陶青道:“国师请喝茶。”
  陶青嗯了一声,也端茶抿一口,这才看到修邑放下茶杯徐徐道:“这次皇上要太子负责粮草、物资这些不就足以证明,皇上还是想给太子殿下机会吗?”
  陶青点头,这一点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记得当时皇上是很犹豫的,若不是云丞相出言推荐了贺王容慎一道负责,这差事怕是要落到容云成和容浔二人手里。
  “皇上喜欢容浔,天下皆知,这般将容云成和容浔绑在一块儿,修总管是什么见解?”
  修邑微微一笑,说道:“国师这般聪明的人,心中早有定断,修邑所想和国师相差无几。”
  “皇上是在太子和容云成之间徘徊啊。”
  陶青不免感叹道。
  修邑也认同,只是陶青给他的药丸已经好多年了,到现在一点阴茎重生的迹象都没有,着实叫他烦躁。
  他将玉瓶收入怀中,问道:“这东西到底要多久才有效果?”
  陶青心中一凛,面色不改,说道:“因人而异,有人三五年、有人十年二十年……”
  “国师莫不是在诓我?”
  陶青故作生气的模样,从桌子上蹦了起来,“我与修总管多年交情,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家师乃是有名的道长,如今已是一百二十岁的高龄,身体康健,来无影去无踪,你以为是空口白话,凭空想象捏造,糊弄世人的吗?”
  陶青见修邑迟疑,又继续道:“这药方还是家师亲自采摘拿回来的,修总管莫要辜负了我一番苦心,辜负家师老人家的辛劳。信者永生!不信的话,又怎么阴茎重生呢?”
  修邑颔首,“是修邑急了,莽撞了。”
  陶青嗯了一声,罢了罢手,从新坐下后才说道:“不怪你,我也替修总管着急,可着急是大忌,强求不得,一定要放平心态,才能完事顺意。”
  修邑举杯,“以茶代酒,国师操劳了,修邑感激不尽。”
  陶青回礼,“你我多年情谊,不必言谢,只是太子仁善,又不得皇上喜爱,修总管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您可一定要多多为太子进言啊。”
  修邑道:“皇上心中如明镜,多说无益,主要是办好皇上给的差事,这太子位没人能夺走。”
  陶青嗯了一声,反正修邑是不能得罪的,既然他这样打太极拳,只要不是敌人那都是不错的。
  “贺王近两年呼声很高啊,就是云丞相都向着他了……”
  陶青不免感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