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哥,谢谢你将孩子们安排的那样妥当。”
萧离笑笑,这才和萧文才说上话来。
萧文才罢手,“不尽是我得功劳,方老夫子和钱大夫才是主力军,还有你师父师娘带孩子们采药识药,还有萧战里里外外一手抓……”
“文才哥,不必谦虚!”
萧离打断了萧文才的话,呵呵一笑,反正孩子们的学问和医术两不误。
村里的孩子们也都有加入其中,萧家村的学堂,俨然成了一所加大学堂,学生上百,更是聘请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夫子前来授课。
萧文才走近几步,将手里的一个木匣子和一叠账簿和递上来,“这是纸坊,萧家铺子、红颜祸水、树林、农田以及萧府上下所有产业收支的账簿,这匣子里装的,便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所有现金入账。”
萧离接了装着银票的木匣子看了一眼,随意抓了几张,便连同账簿推给萧文才道:“这玩意儿我不看,文才哥做的,必然万无一失,多事之秋,这钱就算进了我口袋也捂不热,还是尽量准备充足物资,以备完全。”
“这月木材采伐以及收购,学堂开支最盛达……”顿了顿,萧文才又道:“好在孩子们很感恩的,无论学问、医术、还是武术,都尽是人才辈出。”
欣慰一笑,萧文才砸了咂嘴,“如此,那我和萧战在对接吧。”
萧离点头,深表谢意,心说那群孩子本就可怜,如今有人愿意培养他们,自是削尖了脑袋的学。
萧文才看着萧离笑了笑,容浔当真是幸运的,萧离所运筹的一切都是为了容浔作打算。
阿离当是当世奇女子,当初他怎么就没好好把握机会,白白叫她受人欺负了那么多年。
该是他配不上阿离。
京都城,御书房。
容祯一脸严肃,久久不言,自顾自的写着字。
修邑从旁添了两回茶水,皇家父子除了一开始问安,再无半句话,御书房的威压越发的沉。
只瞧着容祯一张接着一张写着什么字,突兀的大笔一扔,愤愤的坐在椅子上,沉声道:“你这是铁了心的要退婚了?”
容浔嗯了一声。
“那萧尚书府的女儿到底哪里不好?你这样抗拒?”
容浔颔首:“我心中只有阿离。”
啪!
容祯拍在案上,怒问:“那萧离封个侧妃有何不可?你可知道贺王近来呼声多高?”
他看向容浔,“你当真这般无欲无求?那你装腿疾,手疾是为那般?”
容浔拱手,“父皇,儿臣知错。”
容祯冷哼一声,倒是没见着容浔真知错的样子。
“父皇,五年前,儿臣这双腿是如何患上腿疾的,父皇应该不会忘记吧?儿臣怎会真的是娘胎里带来的隐疾呢?”
容祯抬头,当年容浔是叫人追杀刺杀,被人毁了腿,为保全战神之名,加之没有证据证明是何人所为,这才对外宣称是娘胎里带来的隐疾发作,战神晋王成了个残废。
“‘这件事是父皇对你有欠公允。”
容浔颔首:“儿臣并不怪父皇,确实没有证据,今儿臣要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何事?”
容祯有些疑惑,容浔接着道:“五年前儿臣从太子哥的生辰宴离开后,只觉头晕目眩,情急之下乱入了百花楼,在那里我跟一个姑娘好了。”
容祯腾的站了起来,有几分激动,却又觉得男子寻花问柳实属正常,只是不该去那种地方寻花问柳。
再者,容祯激动的是,他的儿子并非传闻的断袖,那他就可以百分百的放心将帝位传与他了。
“好好好。”
容祯连道三声好,“这是好事。”
容浔轻咳一声,自然也听出容祯弦外之音,这些年误会他的人还少吗?
哪怕他和萧离传出什么绯闻了,恐怕一大半人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甚至传闻他不过是拉个已婚夫人遮羞而已。
这些他是不介意的。
“父皇,那女子是萧离,宝儿是儿臣的亲生子。”
“宝儿……”
容祯心说,难怪见到萧宝儿那么亲切,那孩子就跟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了,原来是他容家的人。
好一个容浔,多年断袖传闻,如今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孙子,简直叫人高兴坏了,只是……
百花楼,萧离,孩子……
容祯道:“那萧离怎么又去了百花楼呢?那种地方,她……”
这个女人有才华不假,可这身世也太随意放荡了吧?
“父皇,当年阿离在百花楼也实属意外,也是因为那一次她才未婚生子的,她也是被人设计陷害的,这些年她自己一人带着孩子受尽折磨,儿子断不能再辜负她了。”
容祯罢手,“你不必说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宝儿是容浔的孩子,如此也算是佳偶天成……
“萧尚书之女你也必须娶!”
“父皇……”
容祯绕过案桌,走道容浔身边,语重心长道:“近日朕身体每况愈下,这位置给了你二哥他不一定会放过你和朕的其他皇子们,他连太子都敢设计……”
他顿了顿,“浔儿,朕知道你不喜欢那女子,可她不能嫁给贺王。”
“儿臣不惧。”
容祯摇头,朝他挥了挥手,“回去准备婚事吧!”
“父皇……”
“浔儿,你莫要叫父皇失望!”
言语间有些沧桑,容祯终是忍不住咳嗽两声,继续道:“你当真对萧离万千宠爱于一身,又为何叫温将军之女怀上你的骨肉?”
原本有人来秘报过,说是温婉怀上了容浔的孩子,容祯是诧异的。
那时候刚容浔葬身火海的消息才传来,容浔对萧离爱的那般执着,又不知道容浔断袖传闻的真假。
容祯他是半信半疑,只等温婉产下孩子,再滴血验亲的,可如今看来,既然萧宝儿都是容浔的亲生子,那温婉怀上容浔的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父皇……”
容浔不知如何解释。
“今日你倒是说句实话,温家姑娘肚子里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容浔颔首沉默,他那一夜记忆里是没有和温婉如何纠缠的,可那落红,还有满室凌乱,衣衫不整……
“娶萧倾城你道萧离不乐意,你府中那位温小姐你又该如何解释?男人三妻四妾在平常不过,你可是我蜀国的战神,朕最骄傲的皇子,怎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她若是大度懂事,断不会善妒。”
容祯逼问,看得见容浔十分焦灼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