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文,此时正跟几个狱警从球场铁网外十来米的道路上走过。
  狱警对他的态度很恭敬讨好,球场里的女囚犯们看到艾文,个个疯狂的他尖声呼叫:
  “艾文——我爱你——你真是帅呆了——我好想跟你滚床单——艾文——光是看到你,人家就忍不住要‘来’了——艾文——”
  “你还是这么受我这里的姑娘喜欢。”其中一狱警打趣笑说。
  “当然,我可是分分钟让女人们为我犯罪的祸水~”
  艾文臭美的抬手拨了拨额上的浏海,骚气阵阵外泄,球场里的女人更加饥渴的朝他欢呼!
  林依曼小心翼翼且又心急如焚的挤过那群疯狂的女囚犯,她要抓紧时间,不能让艾文就这么经过了,这也许是她唯一的生机。
  球场里的狱警对这般情况,从来都是很头痛,每次艾文那花花公子一来,总要从这里经过回去。
  他说为了接受女孩们对他爱的洗礼,要不是见他叔叔是狱长,真想禁止他从这里经过,天知道,场面失控过多少次。
  狱警们才想着便看到林依曼扑到铁网那,这是不被允许的行为,连忙喝斥:“喂——那边的孕妇,快离开铁网——”
  林依曼不知道,哪怕她知道也不会退后的,这里的女囚犯太过激动,高声尖叫呼喊。
  她怕艾文听不到她的呼救,但是她仍然不放弃的对着艾文大喊:“艾文——艾文——我是林依曼——艾文……
  求求你看过这边来——我需要你的帮助——艾文——我是林依曼——那个中国女孩——艾文——艾文——”
  林依曼喊得好无助,艾文根本没注意到她这边,这里的女囚犯那么多,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引起艾文的注意。
  喉咙喊得开始沙哑了,仍然不放弃的对着艾文歇斯底里的呼喊求助。
  狱警担心林依曼会爬铁网逃跑,几个急忙走过去拉开她:
  “铁网是禁止靠近的,不要以为你是孕妇,我们就不能把你怎样,请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艾文——”林依曼被狱警硬生生拖离铁网,一种叫绝望的情绪瞬间覆盖整颗心脏,不——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林依曼挣扎,拼了命的挣扎,她要让艾文注意到她,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艾文——我是林依曼——求求你看过这边来——救救我——艾文——”
  “请不要这样好吗?”狱警怕伤着林依曼肚子里的孩子,费力的把她从铁网拽远。
  “不——不——艾文不要走——长官,长官,求求你帮我喊一下艾文好吗?我跟他是朋友,我需要他的帮助——”
  林依曼浓重的哭腔,苦苦哀求,明明降临了希望,为什么却如此难捉住。
  “像你这样的话,这里的姑娘都向我们说过。”狱警翻了个白眼,话语里透露着他的不信任。
  “真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他有辆黑色的布迪加威龙,在半山酒店开了个餐厅,他还请我吃过饭,问我要过毛笔字……
  我说的都是真的……长官求求你,让我跟艾文说句话好吗?我真的很需要他帮助。”
  林依曼哭泣诉说着她跟艾文认识的证据。
  “小姐,你说的这些我们大家都知道,艾文是大众情人,这里的姑娘都需要他的‘帮助’。”狱警仍然不相信,H笑话说得很是顺口。
  林依曼心里满是伤心,听到狱警的话她哭笑不得,为了达到目的,她急中生智,脑海里闪过一瞬灵光,泪眼汪汪的啜泣说道:
  “好吧,我原本也不想说的,你们是知道的,中国女人是很含蓄的,像我这种败坏名声的女人,要是敢把秘密说出去,估计会被侵猪笼……”
  说到这,林依曼小心翼翼的观察了眼狱警的神色——很糟,她再接再厉:
  “数月前,我得到过艾文的帮助,当时我要回半山酒店,出租车搭我到半路抛锚了,幸好艾文开车经过,
  之后艾文请我在他开的餐厅里吃晚餐,当时的晚餐还是他给我推荐的,是鱼子酱和白松露牛柳……“
  “之后他主动说送我回房,我顺便请他进去喝杯茶,结果就跟他……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艾文的……
  他手里还我有送给他的订情信物,一幅鬼画符的毛笔字……”
  林依曼感觉自己这谎越撒越大,她根本没有送过什么毛笔字给艾文,要是艾文否认,那她的转机岂不是石沉大海?
  “这听起来很像艾文的作风。”狱警似乎相信了:“没想到那小子也有今天。”
  林依曼闻声心里大喜,继续下猛药,装可怜说:
  “长官,我只是想跟艾文说一下情况,至少我的孩子出世之后,可以找到他的爸爸,不用做孤儿是不是?
  求求你们……哪怕这个机会很微小,我也想替我的孩子争取一下……我不希望它未来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哪怕以后艾文娶了别的女人,只要我的孩子能有父亲疼爱,我就是死在这里也冥目了……”
  “好吧,但愿艾文愿意见你,我尽量。”狱警看在林依曼那么可怜的份上,决定帮她和她的孩子一把。
  “你给艾文说的时候,记得告诉他,我是叫林依曼的中国女孩……”
  林依曼听到狱警答应帮忙通知艾文,她总算重新又看到了一线生机,只要有艾文的帮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以,在此之前,请你不要再给我们制造麻烦好吗?乖乖坐着,若是艾文愿意见你,我们会带你去探望室里跟他见面的。”
  狱警给林依曼认真的叮嘱。
  林依曼含泪用力的点点头,目送狱警离开,整颗心悬着,跳得很厉害,她不知道狱警帮助她找艾文的时候,艾文还记不记得她,要是艾文不得记她了,那该怎么办?
  铁网外的艾文心里正骚包的接受着女囚犯们对他的兴奋的欢呼,完全没有注意到林依曼向他的救助。
  余光里只是看到有这么一个娇小的女孩,似乎想要为了他爬出铁网来。
  他暗暗的叹气,摇摇头嘀咕:长得帅就是祸害社会,真是造孽,造孽,这都是我爸妈的错,害我一出世就帅得不可方物。
  这样的想法要是让林依曼知道了,估计会被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