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猜到男人的同伙会追上楼顶,不过楼顶上有八个消防通道,就搏一次运气。
如果说走其中一条不会撞见敌人,那他们逃跑的机会也会因此变大。
楼高五十层,从林依曼所在的二十八楼层上升到五十楼层,需要三分钟左右,毕竟擦墙工人的升降是半自动,再快也不能跟电梯比拟。
来到楼顶,悬在林依曼脖子上的铁链被勾了下,整个人硬生生趴倒水泥地上,来了个大膜拜!
女擦墙工人见着赶紧回后头给她把铁链子揪起,三两下帮她缠在脖子上,省得又绊倒,扶起她,赶紧往西北边的消防通道口走下……
消防通道虽感觉安全,可要是从五十层冲下一层,那真是要人老命了!
再者林依曼身上有伤在,她的脖子上流的血不知是刚才那男人的还是她自己的,总之已是混淆不清。
林依曼此时亦感觉到身体不大对劲,两耳膜不断鼓起,这是缺痒的反应。
呼吸困难很辛苦,两眼不时掠过雪花点,但是没办法,她要逃生,要活着回去,她现在还不能晕倒。
另一边,杜雅娟收到消息:“阿娟……那臭婊.子让做墙面清洁的工人救走了!现在在追捕……”
“什么?”杜雅娟收到消息,简直难以置信。
明明房间里窗户都是钢化玻璃,外头还装了防盗网,要救走一个人岂有这么容易,就算可以救出去,那也得花很长时间。
既然这样,那么长时间里,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人被救走了——简直就是废物!
但是杜雅娟又不能这么辱骂同伙,毕竟他们肯帮她复仇已算仁之义尽。
但她期间有好几次从林依曼的帐户上汇钱给同伙,当作看守费……
“好,你们追捕到人第一时间告诉我。”杜雅娟说着暗暗的掐紧拳头,话语里不难听出她此时在咬牙切齿。
“好,你也小心点……”
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因为他的手臂刚才被女擦墙工人砍伤了,此时正在伤流不止。
人逃了,其他同伙去追人,他暂时只能留在原地,手臂被砍到了大动脉。
血一直在流,止不住,天气又冷,他感觉身体在一点点冰冷,视线也在模糊……
最后撑不住,因失血过多,休克了过去。
杜雅娟那边她为提防逃走的林依曼回到这里,特地找好了枪,藏在身上。
要是有个万一,也好做个防备,但愿同伙不要让林依曼回到这边,否则她会死得很惨……
想到这,杜雅娟双眸眯了眯,眸逢里透露着危险的信息。
正好两个孩子今天回家了,不如就她这个‘妈咪’今晚就带他们上街街去‘玩玩’。
杜雅娟就趁着方仕禹在书房里忙碌时,抱起泽泽,牵着夕汐,假装很疼爱他们的模样,走出家门。
保镖要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好了,圣诞节快到了,人多,要甩掉他们,还是容易的。
保镖护着杜雅娟和两个孩子出门,杜雅娟让保镖驶去最繁华的大街,然后带着孩子们下车。
故意左穿右转,最后她阴险的邪扬起个笑弧,成功的把保镖甩掉了,牵着两个孩子朝人少的的巷子走去……
“妈咪,我们这素要去哪里呀?”夕汐总觉得妈咪今晚有些不对劲,而且保镖叔叔都不见了。
“我们去玩捉迷藏~”杜雅娟俯视着仰头望着她的林夕汐,说得好不可怕。
“……妈,妈咪……”泽泽不知怎么的,看着‘妈咪’的表情好让泽泽怕怕。
“嗯,泽泽乖,一会就到了,咱们去找圣诞节糖糖吃好不好?”
杜雅娟哄骗着两个孩子,随即走进一家人气不佳的旅店,做了个登记。
给老板甩了一小叠美金,叮嘱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我跟丈夫吵架了,暂时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被打扰,
如果你能让我安静住上几天,我会再给你小费的。”
“OK,夫人你请自便。”
老板见着钱,自然好说话,只要给钱,他做好就行了,反正生意这么差,有个大款上门,也不错。
夕汐听着‘妈咪’跟老板的对话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小小的她又不能理解,只是觉得不对而已……
泽泽现在只知道一会上房房会有糖糖吃,根本没想过会发生什么事……
方仕禹别墅——
“……前天交给你的东西,查到了吗?”
方仕禹跟舒笙文开完UI内部小会,才开始谈起前天的事,这些事他觉得很是重要,便公事要紧。
“嗯,报告已经寄来了,我还没拆开来看,你等我一下。”
视频里舒笙文才收起文件的悉邃声,那头又着手给方仕禹找仪器鉴定报告。
方仕禹没有说话,等着舒笙文的告诉他结果——
舒笙文打开牛皮纸袋,抽出报告大致看了下结果,俊眉皱起了个深川:“方少,鉴定报告上说,这是个微型变声器……你打哪来的这玩意?”
他很好奇,为什么方仕禹要拿这种玩意给他拿去检测。
“……从‘林依曼’身上摸到的……”
方仕禹大概猜到了什么,便没再说下去,不知道想了会什么,掏出电话给Tom打电话。
Tom接到方仕禹的电话很意外,不知道他打电话找他有什么事?
“方先生,请问有事吗?”Tom不怎么喜欢方仕禹是自然的,谁让他们之间是情敌关系。
“杜雅娟……那个女人有没有做过左眼复明手术?”方仕禹终于察觉到严重的不妥,话语里充满了严肃。
Tom听到这问题觉得很是意外,杜雅娟越狱的具体时间他还不清楚是哪天。
如果说杜雅娟有接受过左眼复明手术,那她越狱的时候必定很早。
手术后两个月才能看清楚东西,当初林依曼的手术花了近两个多月才稍稍能看到点东西。
如果要恢复得像个正常人一般,至少得花上半年时间,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查理叔叔通知艾文杜雅娟越狱在一个月前?
关于这个问题,Tom现在没办法给方仕禹答复,他得回研究院去问过才清楚。
“这个我尚不清楚,但我可以去帮你问问研究院的同僚,问到我会给你答复。”
“希望你尽快,因为我从‘她’身上,找到了个变声器,再有我觉得这些天里‘她’很奇怪,
如果说那是杜雅娟,就说明,真正的她早已遇难……”方仕禹越想觉得整件事越发不对劲。
“好,我现在就动身。”Tom也觉得那天看到林依曼时,觉得她很奇怪,特别是她说话的时候,手机通话受到了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