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杨萧是自以为是,暗自托大,目中无人了是吧?”蒲族长年纪大了,脾气也是老来怪,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看样子先是杨萧真做了什么对不起蒲西朵的事情,要娶了蒲西朵。
  “蒲族长,感情这种东西讲究你情我愿,而且这件事你问过朵儿的想法没有?”杨萧看着蒲族长的样子,内心对朵儿的愧疚更深。
  这话顿时问得蒲族长语塞,杨萧的态度鲜明,你不情我不愿,蒲族长又怎能够强人所难呢?
  “杨萧,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事情,我们没完。”蒲族长气势汹汹地直接摔门而出,留下杨萧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萧的手机上的号码,正是前些日子蒲西朵打来提醒杨萧的号码。
  原来,那时候,蒲西朵已经知道自己家里面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还是独自承受了下来,还帮衬着自己说服江州和南海之间的货物运送,这件事,是杨萧对不起蒲西朵。
  只是,这个电话一旦打通,杨萧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微弱的女声,怕是已经从来电显示中得知了杨萧的身份。
  “朵儿。”
  杨萧说完,两人一阵沉默,杨萧刚才在心底里面盘算的话,完全没有说出口,倒是蒲西朵,率性直爽。
  “是我父亲,去找你麻烦了么?”蒲西朵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随即就像自问自答一样,我就知道是这样,要不然你也不可能给我打这个电话。”
  蒲西朵的像是又悔恨又后怕一般,声音沮丧到了极点。
  杨萧没有回答蒲西朵的这个问题,“对不起朵儿,这些日子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他还是像蒲西朵说出了这句道歉,蒲族长逼自己都如此,难道蒲西朵那边会好过么,杨萧甚至没办法想象这种情景。
  蒲西朵像是冷笑了一声,又像是暗自嘲讽,“我父亲一向疼我,只是我对不起你罢了,让你平白无故受到牵连。只是我没想到,父亲表面上同样了你们公司和我们的航海运输协议,但是背地里却直接过去找你,我等下就去找父亲说清楚。”
  “朵儿,你误会了。”杨萧脱口而出,他听到蒲西朵那边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助,无奈,就像是根本没什么力气似得,只是还想着帮杨萧开脱。“这句道歉是我该说的,我也不想隐瞒,在感情事上,我已经亏欠了很多人,我不想连你也亏欠。”
  杨萧的话听上去是在给自己开脱,但是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不起,杨萧。”蒲西朵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早已经红着眼眶哽咽,这些日子,她努力练武,甚至强迫自己超出身体极限管理家中事物,她想得只是把自己变得忙碌一些,这样让自己的思念少一些。
  蒲族长的话还是不真实的,杨萧自然明白这个。要是蒲西朵茶不思饭不想,这就不是蒲西朵的个性了。
  江州制造会议室。
  一声尖锐的叫声在办公室里面响起。
  “佳艺怎么了?”梅欣赶紧跑到女人身边,却发现名为佳艺的女人,手上正拿着一封信件,惊愕得张开了大嘴。
  佳艺平时的工作,有一项就是读取平日里,公司来往信件的工作,几乎什么信件都读到过,尤其是自从江州制造上了电视,还和市长同台之后,社会各方人士都会写一些信,断断续续地寄到江州制造。
  或许表示鼓舞,或是说些方向,只是她从来还没这么大惊失色过。
  梅欣跑到佳艺身边一看,眉头蹙起,果然是信件出了问题。
  一双巨大的血手印,印刻在了一张白纸上,上面的文字都是暗红的,用血写成的。
  “让杨萧下午四点到江州制造加工厂沿河的芦苇丛中来一趟,要不然,会有命案发生。”
  佳艺的身体颤抖着,“这算是恐吓信么,上面红色的,是血么?”
  佳艺惊魂未定,脸色并不好看,刚才她拿信纸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显然小姑娘家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子的场面。
  “信封还在么?”梅欣也是皱着眉头,杨总平日里应该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人用恐吓信恐吓。
  “在。”佳艺眼神闪烁,手有些颤抖着把刚才随手扔在桌面上的信封用手指攥住小心翼翼得给捏了起来,“就是这个。”
  梅欣看了过去,信封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上面也没有任何署名,只是简单的用机器印刷着“江州市XXX路,江州制造。”
  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上面除了这几个字之外,只有一个邮票和一个邮政局的邮戳。
  “没事了。”梅欣看了一眼,没看出任何异常,转过头去宽慰了一声佳艺,“我先把这个拿给杨总看看,让他处置。”
  “梅欣姐,我们要不要报警。”佳艺显然是有些吓坏来,不过好歹也回过神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我们直接报警吧!”
  “先没这个必要。”梅欣用手拍了拍佳艺的背脊,让她冷静点,“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这件事让杨总自己处理可以了。”
  佳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来往信件。
  杨萧办公室。
  “杨总。”梅欣敲了敲门,杨萧正在里面眉头紧锁,显然心情也不是很好。
  “梅欣,有什么事么?”杨萧对梅欣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这些杨萧还是能分辨的清,而且能够很好的应对。
  梅欣站在了杨萧的办公桌前面,把手上的信封和信纸放到了杨萧的面前,“杨总,公司收到了一封恐吓信,是给您的,您看下,该怎么处理。”
  梅欣处事总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杨萧倒是诧异地看了梅欣一眼,“什么?”显然得知消息的杨萧比梅欣要震惊的多。“我来看看。”
  杨萧拿起梅欣放在桌面上的信封还有信纸,上面赫然是相约杨萧下午四点在生产厂边的芦苇丛见面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