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你的勇敢,努力,坚持。这些在困难中磨练出来的品质,会在往后的人生中,支撑你一步步的走下去。”
陆澈神色坚定的看向苏锦,目光里充满了对她的赞许和信任。
苏锦的眼底顿时闪起了泪花,她故意仰起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假装是胡乱听过,轻笑道,“借你吉言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人群里缓缓走了,仿佛旁边的同学们都是风儿吹过的蒲公英,无关于他们,却是他们身边的风景。
停顿了片刻,陆澈突然打趣道,“你这朵小花苞,终于也有人表白了。”
“你……都看到啦?”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少年说的话,苏锦脸腾的红起,埋怨道,“哼,你怎么可以偷看人家。”
“只是想考察一下你的舞跳得如何,谁知道……”陆澈突然凑近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声玩笑道,“有人向你表白啊。”
“表白……表白怎么了?谁没在别人的生命刷过存在感啊。”苏锦故意抬起头,迈着大步走,然而靠近陆澈那边的脸蛋还是火辣辣的,“喂,你看着我干嘛?”
“在你生命中刷存在感啊。”陆澈收敛起往日的正经,在她身边嘚瑟得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苏锦轻笑,低头看着不断向前的步伐,羞涩道,“那……有谁在你生命中刷过存在感吗?”
“那就多了。”陆澈昂起头,努力的想着,“有家人啊、老师啊、还有顾寒、宫黎他们啊。”
“哦。”苏锦失落的嘟起嘴,不再看陆澈,还特意加快了步伐。
陆澈在她身后突然扬起声音,“还有你啊。”
苏锦赫然停下了脚步,钉在原地,心脏咚咚咚的不断加速跳动。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温柔啊,只要付之于努力,就会回报她各种想要的东西。关于成绩,关于认同,还关于心目中的他。
她好想跟他说,好想告诉他……
“我……”苏锦鼓起勇气,刚一转身要向陆澈说些什么,突然一道黑影热情似火的扑向她。
“嘿,恭喜二位的表演,轰动全校。”季白的声音像大喇叭一样,在苏锦的耳边炸开,将她刚刚运量好的情绪破坏得一干二净。
“放手。”陆澈很嫌弃的打开唐哲的手,苏锦也毫不客气的撩开他的胳膊,一脸嫌弃。
唐哲在旁边摇了摇头,“天知道你刚刚的一招呼,破坏了什么好事。”
“什么?我破坏了什么?”季白一脸无辜。
苏锦和陆澈站在旁边不说话,既不回答,也不辩解,算是默认了吧。
“祝贺你们哦。”宫黎在后面步态轻稳的走来,后面跟着辰亦然。
苏锦尴尬一笑,“没有啦,厚着脸皮跑上去而已。”
“真的很漂亮,比其他节目都好。”辰亦然也忍不住的夸张,转而又想到其他,“琴舞合鸣,顾寒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陆澈忽然想到什么,问,“顾寒怎么没跟你回来?”
“你现在才想起他啊?”苏锦一笑,“他有个朋友在医院里病重,所以没跟我回来。”
陆澈点了点头。
唐哲在旁边打趣道,“现在才想起他,还不是因为脑子里都是你。”
苏锦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娇斥,“唐哲!”
“好啦,我随便说说而已,我什么也不知道。”唐哲欢呼着,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原地,苏锦和陆澈对望一眼,就像触电一样迅速移开视线。
宫黎、季白、辰亦然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还有一些难以察觉的失落。
对宫黎而言,有些东西放不下,后来的就是错过;对季白而言,得不到的就祝福好了。而对辰亦然来说,只要是他觉得好的,他都不敢去靠近,生怕……
怕什么,他也不知道,总之为了生怕会发生的后事,他一开始就选择了拒绝。
关于这个春节的喧闹终于都过去了,兼职也好,跳舞也好,或者争锋相对的陆澈和顾寒也好,都在苏锦的脑海里留下宝贵的记忆。
她很快放下了玩闹的心,在陆澈的监督下,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学业上。
高三下半学期还是高强度的复习,对很多人而言,高中的学业大部分都已经成型了,下半学期更多的巩固,在成绩上很难再有更大的突破。
但对于苏锦而言可不能被这种大部分所概括,她还要不断的提升成绩,才能在高考的时候进入较好学校,挑选心仪的科目。
这学期她依然长住在小白楼里,原先的家她想都不会再想了,过去于她而言已经彻底过去了,未来才更有吸引力。
考到什么样的成绩,会决定她以后在哪个城市上学,接触到哪些人,甚至未来在哪里工作,在哪里生根发芽。
陆澈依然会指导她,相比于之前的教学,此刻更像是一种陪伴。
他也不会每个星期都回家了,他会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在苏锦身边,借着学习之名,照料她的生活。
但偶尔也会回去一趟,说是有很重要的事,但又悄咪咪的不告诉苏锦。就比如这个周末,苏锦还想请他吃大盘鸡的,结果他还是坚持回去。
周末下午的时候,本该晚上才回来的顾寒,突然提前出现在了小白楼里,还敲了苏锦的门。
“顾寒?”
“能拜托你件事吗?”顾寒没有进房门,直接在门口邀请,“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苏锦微愣,“医院?为什么?”
“我想让你陪一个女孩聊聊天,她一个月前刚刚做了右腿截止手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我想她或许需要一个朋友。”顾寒如此解释着。
但这又让苏锦猜不透了,指了指自己,“为什么,是我啊?”
“你不是偶尔得空就看心理书刊么,或许对她有用。
而且,她以前也是学舞蹈的,或许你们能聊得来。”顾寒难得的露出恳请之色,苏锦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只是有缘遇到,就想帮帮她。虽然她对我来说不似顾抒那般重要的亲人,但她对另外的一些人还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