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看了看厨房里的李玲,觉得太过冒险,“万一里面都没人怎么办?这里荒山野岭的,会不会扔到树林里了?”
  “那也要找过这里,再去树林里找。”
  “好吧。”
  说着两人分头行动。
  唐哲也庆幸李玲在厨房烧饭,毕竟油烟机的声音就够大了。
  然而两人将四道门都搜索过后,并没有任何发现,但是却发现了另外的东西。
  地下室里,苏锦坐立不安,她和辰亦然被困在这里没有时间观念,到底被困了多久已经没有概念了,是一天多,还是两天多……
  而且地下室里除了水,也没有任何食物。
  “这样下去我们不被李玲杀死,也要饿死在这里了。”苏锦抚了抚被打淤青的额头,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
  辰亦然坐在床上,可以一直的静默,他的定力要被苏锦好很多,“你可以坐下来歇一歇,或者直接躺下减少消耗。
  这里有卫生间,除非关水闸,否则我们会一直有水。
  这样我们至少能撑过七天到十五天。”
  “天啊,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就一盏灯,我没饿死也要得失心疯了。”
  辰亦然判断他们在这差不多两天左右,没有时间观念,苏锦明显有些坐不住了。
  “你放心,如果再过几个小时还没有反应,我硬闯出去。”辰亦然声音低沉,右手握拳,看得苏锦心头一惊。
  “你不要做傻事,我看这门还挺厚的,锁也结实,断了手脚又没人医治,不划算。”
  苏锦又想起当年他将同学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那癫狂狠厉的眼神,不由得叫人心悸。
  辰亦然张开手指扭动着又握起拳头,目光深邃晦暗不定,“只要能让你出去,杀人都可以,断手断脚又算得了什么。”
  苏锦一听,毛孔直竖,她干笑了两声宽慰道,“没事,可能我太着急了,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说着走进来卫生间。
  一楼,陆澈和唐哲静悄悄的走到沙发后面,突然院中传来汽车的声音。
  “糟了,她老公回来了。”
  陆澈一把将唐哲按到沙发后,李玲从厨房里走出来,迎向院外。沙发后的两人乘机往楼上跑去。
  一楼的楼梯口靠着厨房,陆澈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
  唐哲走了两步连忙催促,“喂,干嘛,快上来。”
  “我好想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了。”陆澈眉头紧锁,又仔细的去听,但又没了声。
  “谁会把马桶安在厨房里,快上去,他们要来了。”唐哲拉住陆澈就往上跑,很本能的跑上三楼,进了一开始偷溜进来的房间。
  结果不一会儿,有声音传来,“我做了饭,等会下去一起吃,我们也很久没有一次吃过晚饭了。”
  “他们要进来了。”唐哲在森林里潜伏多年,但从没扮过鬼啊,一时有点慌了神,随即要往阳台上跑。
  但是阳台是透明的,碎玻璃还用窗帘做掩饰,根本藏不住人。
  好在陆澈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进了衣柜。
  刘董和李玲进来时,衣柜门刚好合上。
  “把衣服换一下吧,累了一天了吧。”
  话音一落,唐哲立马闭紧了眼睛,差点没吓出声来,好在陆澈捂住了他的嘴。
  咔一声,衣柜的门打开了,唐哲眼看着一只玉手伸进来,拿了一件衬衫。
  咔又一声,那只玉手打开了另一扇门,拿出去一件外套。
  唐哲吓得直冒汗,要知道这衣柜可就三扇门啊。
  “裤子也换一下吧。”说着就要开第三扇门。
  唐哲在里面感觉自己要气绝了。
  “不换了。”男人发出声音,“先吃饭吧。”
  “好。”
  李玲放在衣柜上的手松了下来,然后和老公一起出去了。
  房门一被带上,唐哲直接瘫软在衣柜里,陆澈倒是好定力,他站在万人簇拥的舞台上都没有腿软过,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屏住呼吸,一不变应万变了。
  唐哲从衣柜里爬出来,大口呼吸,“你刚刚在下面说了什么?”
  “我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了。”那个位置是厨房,理应不该有水哗啦的声音,陆澈也有些奇怪。
  唐哲摇头,“不是,是沙发后面说话。”
  “我在小屋里发现了很多汽油。”这又一件奇怪的事。
  唐哲顺了顺气,终于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好好的别墅,放那么多汽油做什么?”
  陆澈摇了摇头。
  唐哲脑光一闪,“难不成她要一把火烧了别墅,跟老公同归于尽。”
  “就因为男人出轨,她就要连同归于尽?”好歹也是董事长夫人,脑回路也太耿直了吧,陆澈暗想着,突然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自己活不成了。比如她得了重病,或者她是杀人凶手,而且是不能再藏的那种。”
  唐哲突然长大的嘴巴,反应过来,“难不成是辰亦然和苏锦查到了她。”
  陆澈点头,心里更着急了,“很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苏锦和辰亦然还真是凶多吉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房子都搜过了,而且现在天都黑了。”唐哲看了看窗外,神色不安。
  陆澈思绪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李玲有古怪,“还是先报警吧,就说这里发现大量汽油,疑似有人行凶。等警察来了,再好好搜一下。”
  “好。”
  陆澈和唐哲一直躲在房间里,等待警察过来。
  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警察没来,从下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他们吵起来了。”唐哲略打开门,下楼争执的声音愈加清晰。
  “下去看看。”
  陆澈和唐哲两人有蹑手蹑脚的走到二楼,看着楼下的情况。
  李玲面前的红酒杯已经摔在了地上,她撑着额头泪流满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那个小狐狸除了年轻点,有什么地方比得过我?”
  “她可以给我生孩子。”男人也跟着嘶吼起来,“我赚了偌大家业,不能没有人继承。”
  “可是……是你说要做丁克的。是你劝我结扎的……我把一切都献给了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玲绝望的站起身,几乎是扶着桌子走到老公身边,拉住他的衣袖,“你因为这个嫌弃我,你都不觉得罪孽深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