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从楼梯上跑回,和唐哲、季白欢呼拥抱在一起,连连道谢。
  然后又忍不住的和宫黎、顾寒击掌,再要把手伸向陆澈时,被人家一巴掌打开,“离我远一点。”
  “谢谢你们,我爱死你们了。”苏锦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张开双臂恨不得和这间屋子来个大大的拥抱,“我终于可以留下来了,我爱死这里了。”
  “你应该谢谢宗帅老师。”陆澈冷不丁的提醒她。
  “对对,我最应该要谢的就是宗帅老师了。”
  宗帅和苏锦在陆澈的旁边欢快击掌。
  陆澈倚在沙发上轻哼一声,其实他之所以会答应才不是因为她的可怜或者大家的求情,他只是觉得自己看着苏锦关在厕所里,置气的没有开门而感到愧疚。
  回到小白楼原以为会被苏锦责骂一顿,结果她并没有,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说自己是喝醉了。
  陆澈知道,她不是喝醉,她是被人恶意关在里面了,而自己看上去还是个幸灾乐祸的人。
  这下好了,让她留在小白楼算是扯平了吧。如此想着陆澈心里也平衡了许多,不免又多看了苏锦这个天真灿烂的美少年两眼。
  楼下的人欢呼雀跃,楼上的人却要气炸了,踩着重重的脚步噔噔的跑下来了楼。
  “哥,我先回去了。”
  顾抒下楼后冷着脸知会一声,刚要转身离开,顾寒张开叫住了她:“等等。”
  顾抒背对着大家,深吸了口气,转身笑道,“干嘛。”
  她才不想被大家看出,她为一个名不经传的同学置气。再说了,就算她住进了小白楼,陆澈也不会看中她的,不过是可怜她罢了。
  顾寒温和的看着妹妹,站起了身,“外面下了雨,我房间里有一把伞,拿给你。”
  “不用了。小雨而已,宿舍楼就在旁边,我跑两步就到。”顾抒含着笑,转身就收了笑容,跑进了雨里。
  不知为何,在顾抒出现的时候,气氛顿时有种瞬间冷却的感觉。但她一走,立马又恢复了过来。
  “我给大家做夜宵吧。鸡蛋挂面。一人两个鸡蛋。”苏锦伸出两个手指,摆出耶的造型。
  宗帅从沙发上站起,从容的拒绝,“不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说着转身看向顾寒,“你刚刚说的伞能借用一下吗?”
  “外面的雨很小。”说着又懒洋洋的坐回沙发上去。
  话刚说完,外面原本滴滴的雨,瞬间哗啦啦的倾盆而下。
  宗帅笑,“现在下大了,而且老师的宿舍要走很远。”
  “老师,我也有伞。”苏锦自告奋勇的借伞,然后噔噔噔的快速跑上楼,又噔噔噔的快速跑下来,交给了宗帅,“那,还新的了。”
  “谢谢。”宗帅接过伞,撑开,然后走到门口。
  只见一位身着白衬衫年轻老师,撑着一把画满哈喽kitty的粉色小伞,冲着他们温和一笑,“早点休息,明天上学不要迟到了。”
  说着就撑着小粉伞从容的走进风雨里。
  那画满……其实也挺养眼。
  人影都没了,苏锦还傻傻的招手。
  “休息了。”陆澈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悠悠然的往楼上走去,顾寒紧跟其后。
  “我该看书了。”辰亦然也走了。
  唐哲呲溜跑得比兔子还快,嘴里还哼着快节奏的说唱歌。
  “晚安。”宫黎和苏锦打了招呼也上楼去了。
  原本热闹的客厅,一下子就散了。
  “谢谢大家,晚安了。”苏锦和大家挥挥手,也准备上楼。
  突然,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角,回头一看,竟是季白。沙发上就只剩下季白了,眼巴巴的看着苏锦。
  “有事?”苏锦问。
  季白咽了咽口水,慢慢道,“两个鸡蛋的挂满还做吗啊?”
  苏锦哭笑不得,但还是心头一暖,“做。”
  苏锦连忙跑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四个鸡蛋,和两人份的挂面。
  鸡蛋挂面属于食谱里最好做的面食,两人份,苏锦很快就做好了。
  一份端给了季白,笑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单纯的孩子就是好满足。
  另一份苏锦噔噔噔的端到了二楼,“咚咚”敲开了陆澈的房门。
  “干什么?”
  开门的陆澈已经洗完了澡,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巾,不免叫人心醉。他看着端着大碗鸡蛋挂面的苏锦,明显有种的地方的感觉。
  苏锦收起花痴一样的眼神,笑嘻嘻道,“我给你做了鸡蛋挂面,两个鸡蛋哦。”
  “不用。”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过后了,陆澈并不想吃什么鸡蛋挂面。
  苏锦嘻嘻笑着,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你还有事吗?”陆澈问。
  苏锦捧着大碗,吞吞吐吐道,“嗯……之前跟你说的补习的事……”
  “咚”一声,苏锦的话还没说完,陆澈就把门死死的关上了。
  苏锦在门外瘪了瘪嘴,用筷子将挂面上的鸡蛋送进了自己嘴角,嘟囔着,“这么好吃都不吃,正是莫大的损失。”
  苏锦只能默默的将挂面端进自己的房间里,虽然被拒之门外,但她是不会放弃的。一路边走边吃面还边谋划着该怎么让陆澈答应帮她补习功课了?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顾抒刚出了小白楼不久,原本点滴的雨突然就滂沱起来,淋得她一身湿。爬上三楼,廊檐上朱琳还等在那里,一见她来就连忙跑过去,问个不停。
  “怎么样怎么样?有打探到什么吗?”
  顾抒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没什么,苏锦在厕所喝醉了,被宫黎抱回了小白楼,然后两人一直在客厅。她头上还有个乌青。”
  顾抒指了指额头,末了又嘟囔道,“凌菲不是和宫黎分手了么,还在意他做什么?”
  “分手不一定不相爱啊。”朱琳辩解着,然后又心虚的问,“她真的说是因为喝醉了?”
  顾抒点了点头,不乐道,“神经病,在厕所里喝酒。”
  朱琳不由得松了口气。
  苏锦在厕所里有没有喝酒她是知道的,因为厕所的门和灯就是她关上的,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严重,然而转瞬一想,“该不会是她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