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子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平时都被洗脑洗傻了,把那些传教的人,看得跟神一样。我刚才只不过冒充了一次他们的传教士,所以,立马得到了他们的尊敬,不仅仅不讹诈你的切糕了,还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听他们的意思,是去叫镇长来招呼我们了。”
  “这……这样也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
  张灵白了杜莎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今天我在,估计你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可是……你怎么懂伊斯兰教的那些东西……”
  “这个嘛!多学有益,有句话叫,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都学着点,总有的时候用得上的。”
  “行!受教了!”
  杜莎一副谦虚的样子,点点头。
  这模样,反而让张灵不自在了。
  “怎么的!你这样,怎么我越发觉得不踏实啊!”
  “没有啊!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不仅仅是说能解决麻烦,还能混吃混喝,你看,他们带镇长过来了。”
  张灵:“……”
  好吧!
  就是无语。
  虽然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但是你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变了大味了呢。
  让张灵意外的是,镇长居然不是维族人,而是汉族人。
  虽然也是缠着头巾,但是那一张汉人脸,是遮掩不住的。
  “圣使在哪?圣使!”
  镇长来到张灵面前,一脸热情的样子。不过,那双狡黠的目光,估计是把张灵的身份给识破了。
  张灵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糊弄这些个被洗脑了的穆斯林容易,可是,这个汉人镇长,显然不是吃素的。
  很简单,虽然张灵懂那些伊斯兰教的东西,而且还装模作样的挺像。但一个汉人圣使,这显然太奇怪了。
  但镇长并没有识破,而是热情的把张灵和杜莎往家里迎。
  等到了家,张灵也光棍,把刚才的事情和盘拖出来,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镇长一家姓谢,听了张灵的话,并没有表示很震惊,而是一副理解的样子。
  “镇长,刚才的事情,谢谢了!”
  镇长点点头,表示不是什么大事。
  “没关系!这种事情,经常遇到,你们以后小心点就行了。”
  闲聊中得知,镇长这一家,是从清朝末年的时候,就搬到这边来的,祖籍是山东一代。
  当年祖先是跟着左宗棠收复新疆的旧部,为了安稳地方,所以留了下来,这一留,就在这扎了根,到现在都一百多年了。
  谢家跟当地也通了婚,扎根常驻,一直是镇长,也就相当于当地的土皇帝。
  谢家也信伊斯兰教,但是由于有着汉人家世,所以更愿意相信自己。
  镇长也就是谢家的家主,叫谢永年,五十岁不到,家里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在家继承父业,二儿子说是去北京读书了,听说张灵和杜莎是北京来的,又多了一份热情,拜托有空照顾一下什么的。
  谢永年也是赶在地方好,因为新疆是自治区,没有生育政策,所以儿子是一个接一个,五年前,中年又的了一子,到今年才五岁!
  按谢永年说的,这孩子是天生聪明的不得了。
  自家孩子聪明,自然是要炫耀一番的,不一会儿,谢永年就把小儿子谢刚叫过来。
  小谢刚长得虎头虎脑的,眼珠子圆滚滚的,看着就喜人。
  “小刚,快叫叔叔!”
  “叔叔!”
  谢刚看了一眼张灵道,然后又看一眼杜莎。
  “姐姐!”
  这下可把人逗乐了,就连张灵也有点纳闷。我这一张千年桃花脸,什么时候掉价了,成大叔了。
  反而是杜莎乐的不行,给小谢刚抓了一大把糖。
  “来,姐姐给你吃糖,以后嘴甜好找媳妇儿。”
  “谢谢姐姐!”
  谢小刚抓了一大把糖,跑到谢永年身后去了。
  “小刚真可爱,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张灵客套的夸上几句,下意识的朝谢小刚看去。
  谢小刚站在谢永年的身后,正背对着里屋的门口。而透过门口,正好可以看见里屋的玻璃窗。
  忽然,张灵浑身一震!
  谢小刚背对着玻璃窗的时候,张灵忽然看见了玻璃窗上面,有个若有若无的虚影。
  这可不是张灵眼花,修行之人,对阴阳气机极为敏感,这虚影,肯定有古怪。
  虽然看破,但是张灵并没有说什么,每家都有每家的事情,贸然开口,有时候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前世的时候,张灵认识过一个刚出道的风水相师,年轻气盛,本事也不错。
  有一次,这个风水相师,路过一个大户人家,看到这个人家里面,白虎移位,凶煞盈门,就自告奋勇,前去人家里面驱邪。
  听说是高人登门,大户人家也好生招待。好吃好喝的,每天伺候着,但是主人家却绝口不提驱邪的事。
  这样几天下来,他自己坐不住了,表示要开坛做法,尽人事,才对得起对方的地主之谊。
  那主人家也没说啥,任他摆弄!
  他也是有真本事,还真找出来了,说凶煞在西北位,有冤魂不甘,坏一家风水。
  主人家愣了一下,说天色已晚,就不劳累了,明天再驱邪不迟。
  风水相师想想也是,不急于一时,就点头应了。
  当天晚上,主人家设宴,好酒好肉的款待。年轻的风水相师意气风发,推杯换盏,够筹交错,好不热闹。
  最后,年轻的风水相师不胜酒力,醉倒了。
  第二天,年轻的风水师一觉醒来,吓了一大跳,自己居然不是在大户人家的客房里,而是被扔在乱坟岗。
  这件事让年轻的风水相师愕然不已,为了弄清楚原因,他再次潜了回去。
  这一次,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悄的靠近。
  到了夜里,再施展术法,找到西北方的阴魂,探出了究竟。
  原来,这个阴魂,是主人家的远房表妹,因为家里有事,来这家投亲。
  主人家见表妹长得美貌可人,便起了占有之心。可是,自己已经有了妻妾,而且妻子管的非常严厉!
  自己又不能纳表妹为妾,娶进门来。
  于是,主人家就起了坏心,给表妹下了春药,半夜潜入房间得手好事。
  事后,表妹大哭,可是,这种事情,也不好宣扬,只好委屈求全,期望表哥纳自己为妾。
  可主人家哪里有这个胆子,于是,只能先虚与委蛇,可到最后,实在瞒不下去了。
  于是,胆子一横,把表妹勒死了,推到莲池。
  本想打捞上来,当作是失足落水,可尸体沉了下去,居然没有浮起,于是只能是当作失踪了事。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年轻的风水相师,不知道轻重,闯了进来,差点揭开这桩冤案。
  这要是揭开了,主人家非得身败名裂不可,于是,当天晚上,主人家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把风水相师迷晕,然后让下人宰了丢去乱坟岗。
  好在其中一个下人,得了这风水相师的指点恩惠,没有赶尽杀绝,不然的话,恐怕已经是乱坟岗的一具死尸。
  得知此事之后,风水相师顿时明白了,人心险恶远比阴魂凶煞。从此以后,闲事不能轻理。
  张灵早就知道这个道理,鬼祟之地,肯定会有什么污浊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着急降妖除魔什么的。
  谢小刚背后的影子,张灵并没有说出来。
  谢永年非常客气,留张灵在家住几天。因为镇上偏远,根本没有旅馆,而且只有镇长家房子最大。
  天色晚了,张灵并没有推辞,杜莎更是懒得动了。
  “张灵!”
  晚上八点的时候,杜莎推开张灵的房间门,嘴里嚼着葡萄干,美滋滋的吃着。
  “你要不要!”
  杜莎扔了一把葡萄干给张灵。
  新疆的哈密瓜、葡萄干,都是特产,又大又甜,这里日照时间长,所以果子的甜分充足,深得杜莎的喜爱。
  这小妞也很会利用自己北京本地户口的身份,跟谢永年家胡侃。谢永年二儿子上大学所在的学校,就在杜家不远的地方。
  正好快晚上的时候,谢家接到二儿子的一个电话,说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一个北京本地的同学,摔碎了个东西,硬说是谢永年的二儿子造成的。
  这其实不是啥大事,谢永年的二儿子打电话回家,要点钱去赔给人家。
  杜莎一听是这事,当即大包大揽,表示先不急,我打个电话。
  杜家在北京的势力,那简直就是三教九流哪儿都有,也不知道这丫头打给了哪个叔伯,很快,那边就有消息了。
  谢永年的二儿子说,同学不找他赔了,学校的教导主任出面了。
  谢永年看杜莎的眼神,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
  好好的一个儿子,在外地上学,自然是不放心的。平时估计这事也没少发生,现在好了,杜莎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谢永年立即把杜莎的做客档次提升一级,刚开始,只是念及都是汉人,大家聊聊天,借宿一晚上。
  现在,那直接是当贵客对待,各种拜托杜莎帮忙照顾下儿子,安安稳稳的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