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话音刚落。
就进来一名天兵:“天帝,不好了,南天门,北天门,西天门,东天门同时来报,发现了魔族的踪迹,据探子报,是魔主白弑天率领魔族攻上来了。”
乐千帆与太上老君对视了一眼,老君道:“可知他们带了多少人马?”
天兵有些气喘:“具体不知,只见浩浩荡荡很大的排场,而且听说光是魔族长老就来了三四个。”
三四个魔族长老……
乐千帆和太上老君都同时吸了口冷气。
这白弑天是将他魔族老底都出动了,准备和他们血拼了啊。
“走!我去南天门看看!”
想到这里,乐千帆转身离去。
老君也急忙跟了上去。
……
南天门外。
旌旗浩浩。
举目远眺,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魔族大军。
一众天兵天将也早已聚集在门前,列成各式方阵的都有,一致瞅着面前气势汹汹的那位披着斗篷之人——白弑天。
乐千帆见到白弑天顿时横眉冷竖:“白弑天,你在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天庭吗!?”
白弑天:“不是天庭我还不来找你!乐千帆,我早说过,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俩进水不犯河水。你倒好,屡次让你外孙伤我族类不算,这次,还伤我爱子白熠辰,是何道理?!”
乐千帆:“杨戬一事我早有说明,他虽是我外孙,但历来不受我约束。至于白熠辰,我也多日不见,且和他无甚交集,为何伤他?”
白弑天:“胡说!且不闻昆仑之巅战役,你乐千帆敢说没派人参与?!我就不信了,你乐千帆真没有兴趣推演之术?”
乐千帆一怔,白弑天说到昆仑之巅。
他前段时间还真去过,不过,自然不是为了推演之术那一档子事,那是另有所图。
但,所图之事事关他自己私事,他这会子哪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何况,对象还是白弑天?
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白弑天,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天庭向来行的是世间大道,对推演之术的确没有多大兴趣,更没有伤你爱子。
至于说昆仑之巅一役,那是你与伏羲之事,我是让人去过,但并没有参与其中。如果,你就是为这找上我天庭向我要人,你让我拿什么给你!”
他说完这些,白弑天凝了凝眉。
的确,且不说白熠辰是不是天庭派人所伤,他乐千帆现在就是死不承认他又能奈何,难道,今天真的要大闹天庭?
见他犹豫,身侧卡鸿鹄赶忙道:“主上,大殿下可是您与精灵公主所生,当年精灵公主生他时您和她经历了多大的苦楚您不是不知道。现在,说不见了就不见了,怎生那样简单?
天庭耍心机又不是第一次,您想想那年溟海之畔他们的失信,再想想这些年他们借一个杨戬就伤了我们多少人,大殿下为人光明正大,不与他们计较,可这不代表魔族怕了。
事关大殿下,我魔族未来太子,您可不能马虎啊。”
卡鸿鹄是字字诛心,尤其是那溟海之畔深深敲击了白弑天的心灵。
溟海之畔……
他还记得那年为精灵公主之难,他去求乐千帆。
他起先是满口答应,可是,转头,等他抱着妻子去了那里,满心期待的他等来的没有溟海之灵的洗礼,却是天族大军的等待。
那次,若不是想到幼子,他是冒着血雨腥风才闯出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的。
自此,他与天庭誓不两立。
虽然,后来,乐千帆对当时之事也有所解释,说是正逢天庭内乱,帝位之争不容他做溟海的主,可,不容不容,那你起先答应个啥?!
不管怎么说,那次事件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针,久久挥之不去。
现在,那卡鸿鹄又往事重提,还涉及他与精灵公主之爱子白熠辰,他自然是再没法咽下这口气。
登时怒道:“住口!今日之事涉及我子,事关我魔族大计,我没兴趣听你那些大道理!你交出我子便罢,若不交出,我魔族不介意自行搜查!”
“你敢!”乐千帆怒道。
白弑天冷笑:“乐千帆,你与我也算师出同门,多次交手。你应知道,这天下还有我白弑天不敢之事?”
见这情形不对,太上老君靠近乐千帆:“我说,要不我去趟灌江口?”
乐千帆猛的一个激灵:“你去那作甚?难道我堂堂天庭连个魔族都对付不了?”
太上老君重又缩了回去。
白弑天挥了挥手,刹那间,数千万魔族大军已经挥师而上。
一时间——
四大天王齐上阵,李靖哪吒不等闲。怪雾愁云漫幽冥,狼烟煞气射天宫。
把个好端端的天宫弄的乒铃乓啷作响,
这一场战役,自卯时白弑天叫阵,直杀到金乌在天边周游了三大圈都没完没了。
那太上老君瞅着那乐千帆也是倔强,和白弑天对峙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放松。
这两尊远古上神修了几千上万年,到如今还不分高下。
自己这厢刚炼成的几个法宝祭上也无济于事,使了个旋身法,便作了个诀,兀自起了云头往灌江口去了。
要说这灌江口近来也是热闹。
那二郎小圣真君自上回大闹天庭后被天帝赋了个闲职就此赋闲在家,的确是哪也没去了。倒是在家里大摆筵席,常年与家中那梅山六友宴饮,更不忘结交各处散仙好友,没事还拉着哮天犬出去溜一把,那是活的好不自在。
但,这一日,家中却清冷了许多,因为这天早上,庭院外突然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