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那里处着尴尬,嫦娥也过来了:“乐乐丫头,来,和我们一起跳舞吧。今天是除夕,你们凡间本来就热闹的紧。天帝又带我们下来,大家正好,乘此机会热闹一下。来,面具也拿给你了,你选一个。”
嫦娥不愧是嫦娥,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她手上就现出了好几个漂亮女娃儿的面具,每一个都别具特色,风格迥异啊。
乐微微一时看花了眼,随手拿起一个就往脸上戴去,还不忘冲四周现了现。
就这一现,眼前晃过一个人影。但等她再次看过去时,那人影却已不见。
再看这满大厅的,哪有刚才所见之人。
“咦,难道是我眼花了?”
“乐乐丫头,怎么了?”瞧乐微微在那自言自语,嫦娥关切的问。
“没,没什么。走,嫦娥姐姐,我们一起去跳舞吧。”乐微微拉起嫦娥的手。
以前只道嫦娥美丽,她的舞厉害,乐微微现在亲见,才知道,那些传说还真不是盖的。
现代舞,古代软舞,折腰舞,恰恰,啊呀,她能想到的舞蹈人都会,她不能想到的舞蹈,人能当场编出来。
才这么几下,整个大厅就都是嫦娥优美的身姿。
等到一个又一个舞曲停了,大家欢呼起来,墙柱上的钟声也指到了十二点,随着“咚咚咚”的声音响起,众仙再次欢呼,大家一同相约去天台上放烟花。
这是他们成仙后在人间过的第一个除夕。
辞旧迎新,他们也不愿错过。
可是,乐微微却在打了一个哈欠,嫦娥牵起她的手后,看到了出现在楼梯口的白熠辰,他说了声:“微微,你过来。”
白熠辰唤她,她虽然再想玩闹,但还是忍着了。
“嫦娥姐姐,那我待会再去喊你哈。”她跟嫦娥挥了挥手,便往白熠辰方向那走去。
他却在她靠近时,一把拉起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直到上了长长的螺旋梯,到三楼那间房间,关上门时,他才住了脚步。
“阿辰,人家都在喊我呢,你这么急匆匆的喊我过来干嘛,手都被你拉疼了。”乐微微抱怨。
“微微,天帝他马上就要魂归混沌了。”对方开了灯,终于看向她说了这句话。
起初,乐微微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等她定了定,确认了眼前的人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才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天帝……我爸要……”
对方沉重的点了点头:“是魂归混沌。”
乐微微感觉眼前一黑,好在白熠辰一把将她扶住:“微微,你坚强些。这些本来在天庭上神中就不是秘密。天帝已经有上万年寿命,虽然一直有道法维持,但那次封印已经耗费了他毕生的心力。”
“可……可你们神仙不是都是长生不老的吗?不是……不是都不会死的吗?!”乐微微终于将“死”这个字喊了出来。
她有养父,可养父在她二十出头就去世了,她见到了人间的生父,可她才不过一次逛街回来,生父也没了,现在,她又见到了她真正的父亲,可是,现在,白熠辰,她丈夫又告诉她她那个真正的父亲也要离开她了……
天啊,她这都遭了些什么啊!
“微微,神仙是不会死,可是却会魂飞魄散,身归混沌。”白熠辰扶着她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年头,他已经发现白弑天的封印有异动倾向,这才让杨戬他们来寻你。他是你父亲,这么多年不见,他想再见你一面。
之前,我打断你的话,也是因为这,他是不可能再去封印白弑天了。他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允许。刚才,我陪他回房间,他的确气力所剩无几。
所以,微微,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也许就在明天,也许……”
“阿辰!你别说了!”乐微微立起来就要往外走去,“既然这样,我要去陪着他,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微微,你不能去!”
“你放开我,阿辰,你拉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还没有资格去照顾自己的父亲吗?!”
“因为你会死,你和我们的孩子都会死!”
乐微微看向他:“白熠辰,你是说……”
白熠辰也看向她:“对,他是远古上神,魂魄分解时所吸收的天地力量不是普通上神能比拟的,这样的气场在五行运行中被称为衰气。身处衰境,你也许暂时不会有事,因为,你现在也拥有一定的功力可以抵挡,可我们的孩子,他还小……”
“所以,白熠辰,你是说,为了你的孩子,我可以不用在我亲爹临死的时候陪伴在他身侧?”乐微微一字一句道。
“微微,我再也不能让你和孩子都身涉险境……我……”对方紧紧的握着她胳膊,沉痛的说了半句,却再也没说下去。
“放开!”
乐微微一把挣脱开他的手再次往前走去。却被他狠狠拉住,一个踉跄倒入他怀中。下一秒,温热的唇瓣就紧贴了上来。
“唔……”
乐微微想推开他,可是推不动,她哪里比的上他的气力?
他紧紧揉着她似要将她整个揉入怀中,又似要将她禁锢住,永远都不分开。
三千多年,在神魔眼中不过弹指一瞬,可是他的心境却日日如同火烤焚烧。
得到她太难太难,每次相遇,却终究逃不过分离。以至于让他时时防范,下次分离的时候到底会是在何时?
时空轮回,那次回到战国的经历,甚至已经让他不确定自己和她这一次是不是再次落入另一个轮回。
她曾经问他,如果,她当时选择了白子墨,他会如何,他说,他会选择万世孤独。其实,万世孤独,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即使能,那也是行尸走肉,和子墨做出的半妖没什么区别。
事实上,如果真是那样,他情愿选择的是身归混沌。这样才能不再想她,不再思她。不用忍受,这样一世又一世的轮回。
他曾经觉得她傻,疑心病太重,在他们的婚姻中,是那样的不信任,太过于倔强。可,直到自己亲身经历,他才知,失去的滋味,岂能仅仅是疑心能解释的了的?
太过倔强,是啊,他也很倔强。
她推他,他便加重力道,直至她将他唇齿咬的鲜血淋淋他都没有松开。
他们从地上,到床上,直到她的衣衫“刺啦”一声作响。
衣衫被他撕碎,从胳膊到胸前被扯裂。
皎洁的月色下,她胸前那块粉嫩的肌肤在他面前完全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