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熠辰……”
  “嗯?”
  乐微微决定试着喊一声,对方居然也应了声。
  天!
  看着望着她眉梢还带着一分戏谑的对方,乐微微觉得有必要要自我醒醒,不然,谁能告诉她现在到底是不是在段少天和正元子为她布置的梦境里中!
  “微微,你也饿了吧,我们一起吃嘛。”
  对方以为乐微微喊他是因为自己不顾她就开吃了,顺便也嬉笑着将她拉了坐下。
  “你今天的包子做的很有特色,是怎么想到的,居然是透明的,还有这玉米面饼子也很好吃……”
  听着对方含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评论,乐微微才想起,自己就从没关心过对方平日里都吃些什么,这不,才做几样都要露陷了?
  “嗯,这不是平日里吃了,想换换口味嘛,你喜欢的话,以后再做呗,呵呵,”乐微微干笑着,边喝着粥边小心的说,“嗯……平日里你都喜欢吃什么?”
  对方顿了顿,收敛了笑,深深的看向她,认真道:“微微,你知道的,只要是你做的,都喜欢吃。”
  嗯,这个答案……
  乐微微满头黑线……
  话说回来,这个男人这模样真让人受不了。
  “嗯,那么,今天你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和我说呢?”极力掩饰住自己心里小鹿乱撞,强作镇静,她决定要主动打破尴尬,不然,总不能再像上次在他办公室那样继续往旁边坐,再跌个大/屁/股吧。
  男人果然眉飞色舞开始了话题:“你不知道,微微……”
  接着,他就给乐微微说了好长一大段他今天的趣闻。
  他说,他今天进山了,遇上一只狼妖,他居然斗赢了对方,还将它杀了,藏在村中头的那个大山洞里,他说,为了弄死他,他可是与他大战了好上百个回合。回来时,就连村头的族长卓大叔都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居然能弄死一个妖物。
  要知道,那年头,妖魔是横贯在每个人族心头的噩梦。
  可是,他们切切实实的看到了他扔过来的那头巨大的狼妖,方才相信,却又都劝他把那妖物给弄回去,打哪来弄哪去,卓大叔跟他说。
  可他偏不信这个邪,他和微微说,当年微微的父母就是为了保护全村的人撤离被妖族杀害了,他恨妖族,所有人都怕他们,他可不怕。
  “我的父母……被妖族杀了……”微微轻声念着。
  难怪,这个地方十里八荒的也没见着多少人烟。
  事实上,她的脑海中,有关这原宿主关于父母的片断也寥寥无几,记忆的最深处只是一片血色……
  想是,的确是很早就没了……
  听着微微轻声所念,男人立了起来,以为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握紧她的双手:“微微,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再提起这事。以后,有我在,那些妖族伤害不了你。”
  油灯下,男人认真的保证。
  灯影映衬着他眉眼的轮廓,分外的好看。
  乐微微长吸了口气,扫了眼桌上为数不多的剩菜,立了起来:“你看,吃完了,我收拾碗筷去了。”
  乐微微没想到,男人居然爽快的说了声:“好,我帮你。”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想到那个厨房里因为自己弄的一团糟而亲自下厨的白熠辰,乐微微不禁感叹,唉,这样的少年即使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也为数不多了啊。
  不知道这宿主本身是怎样找的,和他究竟是怎样遇上,为什么她也不过初恋遇上一个段少天,就是一等一的渣男。
  遇上——
  当这两个词打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时,她猛然间想起铜镜内,那明白无二的脸……
  她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至此,她想也没多想,对准自己的右胳膊就狠狠掐了下去。
  “啊——”
  “微微——”
  她惊叫起来,男人一步上前。
  场景已然更换。
  现在,乐微微正靠在床头,男人正细致入微的为她包扎伤口,边包还边说:“……好好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这出神的毛病老是改不了。现在可好了,把自己都扭伤了,这就舒服了……”
  乐微微可没心思听他唠叨,事实上,现在,她正思考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
  在这里也算住了大半日了,她环顾四周,这里不过就是三间茅屋: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兼做餐厅,还有一间做为储藏的庭院。
  那么,问题来了,平日里,他们都睡哪?
  白天还好,她能配合的演戏,这大晚上的,难不成真要和他上演那床上大片?
  啊呀,虽然说我们的白总裁颜值是不赖,可她乐微微现在不是说好的在演戏么?
  咽了咽口水,她还是决定得提醒一下这个男人:“嗯……那个,阿辰……今天晚上,呵,你看,我们要怎么睡?”
  男人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漫不经心:“老样子啊……”
  “嗯?”
  “床上啊。”
  乐微微:“哈?”
  这两小年青也是够开放的……
  敢情在二十一世纪还未和男友未婚同居的她,居然在这赶了把潮流?
  她决定不依不饶,为自己的权力继续奋斗,循循善诱式的开导:“可是,我们,嗯,阿辰,你看啊,我们明天才举行婚礼呢……”
  见她有质疑,男人干脆住了手,看向她,嘴角微微一勾,又现了那霸道总裁式的戏虐:“微微,难不成你这样子是想让我猜,你其实是想今天晚上就和我圆房?”
  “难道不是么?”乐微微脱口而出。
  这一说就后悔了,乐微微啊乐微微,你可真是,一到关键时刻就短路!
  她真想狠狠的摔自己几个耳刮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是想我们不能那么快……就……”
  看着她又羞又恼直想往床背后挪的样子,男人也“噗”的一声笑了,按着她的肩头柔声道:“你看,阿爹阿娘为我们修建了这所屋子就是想让你安心。微微,你放心,我会和往常一样,不会碰你,直到……我们正式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