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个场景,夜幕轻撩。
微风轻拂着窗帘,将那单薄的紫色风纱吹的随风飘扬。
在夜色的衬托下尤显得朦胧,暧昧。
偌大的椭圆形大床上,白熠辰拥着乐微微躺在床上。
当时,他是躺下来很自然的直接拥她入怀的,嗯,不干什么,抱着总可以吧。
于是,乐微微反对不了什么。
再然后,他的手覆上了乐微微的小腹,说她会肚子疼是经络不通要帮她蕴蕴热。
好吧,要求很合理,乐微微还反对不了什么。
尤其是,这男人的手简直是个自动艾灸仪。
他覆上后,不下几秒钟,她自小腹到四肢再到周身都自带暖了起来。
这倒好,虽然她是在说谎,但这种感觉在这大冬天的还蛮是受用的。
好,她还忍。
问题是,再下去,她就有些难以忍受了,比如说现在……
“微微,给你的推衍术教程已经几天了,看懂了多少,说说。”他问。
乐微微其实自那天拿了他东西后,又是生病,又是帮多多搬家的,再加她贪睡,还真没去看几页。
原想既是他给的教程,若自己说没去看那必定会驳了他的面子。
好在自己记忆力还算不错,于是,想了想,挺乖巧的答道:“嗯,看了些基础的,有别卦六爻。”
他答:“好,说说这六爻。”
乐微微想了想,还有印象,于是答:“别卦六个爻分为内,外卦,内卦的三个爻分别与外卦的三个爻一一对应;按照六爻的顺序,即初爻与四爻,二爻与五爻,三爻与上爻,它们之间存在对应的关系,这种对应关系是推理的依据之一。”
他说:“由于别卦六爻可以分作内,外卦之故,当位或不当位的爻本身在卦体中所处位置,也可以逢凶化吉或吉去凶来。微微,”他搂着他的那只手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你且举个逢凶化吉的例子?”
“逢凶化吉的例子啊?”
乐微微轻咳了声,仔细搜罗着脑袋瓜子:“逢凶化吉的例子,比如……啊,比如:悔亡。九二爻是阳爻居阴位的不当位之爻,本来是不吉的,所以‘有悔’,但是,九二爻在内卦的中位,阳处其位,象征阳刚之人态度中庸,所以悔意自会消除。”
她暗自庆幸自己记忆力惊人,那天好巧不巧,就这两页看的最仔细。
就在她想他的问话要结束时,对方又悠然冒出一句:“微微,说下三段律。”
她嘴角一抽,放在他胸口的小拳头紧了下,但很快淡定:“三段律又称‘三才律’,别卦六爻自下而上,两爻一组分为三个层次。依次将这三个层次称为地,人,天,以象‘三才’。一个爻所在的层次,便确定了这个爻的基本性质。
啊……还有,最典型的例子是《乾》卦,它的六个爻都是按照地,人,天这三个层次出词,推演的。”
“嗯,微微,你记得不错。”对方赞许的看向她脑袋,将她搂的紧了紧。
那是,她乐微微是谁,虽然小学渣一枚,那是她自谦,要真是实打实的笨蛋,还能申请得到帝国理工学院的名额?
她有些飘飘然,但是,很快证明,她要为这飘然付出点代价。
他很快开口:“微微,再说说,你对二段律怎么看?”
“二段律啊,”乐微微念着,她能明显感觉自己掌心里多了不少细密的汗珠,这哪里是睡觉,分明是课堂开班啊,“二段律是一条以三个爻为一个符号足的推理规则,也称‘八卦律’。这条规则包括两种推理形式:
一是内外卦之间根据两经卦上,下位置关系进行推演,对别卦之象作出一个总体性的结论,二是除去初,上爻之后的二,三,四,五爻各构成一经卦,然后由此两经卦之间的位置关系进行推演。因为后一形式中的两个经卦之间具有交叉关系,共同包含有第三,四两个爻,所以又称,又称……”
“又称‘互体’,‘互象’,”他答。
乐微微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但还在嘴硬:“嗯,对‘互体’,‘互象’,刚说的有些累。”
累总行了吧,她暗示的很明显,她累了,快说不下去了。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GET到她的暗示,或者,完全不顾她的暗示,继续:“微微,那你再说说看内外卦的推演规则。”
“内外卦的推演规则,内外卦的推演规则啊……”乐微微重复了一遍,忍不住倏的直起身子,狂吼道,“白熠辰,你明知道我这两天不是生病就去帮多多搬家,哪有什么时间看书啊,你……你,我已经答了这么多,你还在刁难我,你……你是处/女座的吧……”
说着就呜呜大哭,她崩了,她觉着自己这回真要崩溃了,这大晚上的,本来酝酿好好的睡眠就这么轻易的没了。
这……真是……什么人呀!
对方也直起了身子,直接悠哉的靠向床头,颇有些戏谑的看向她,嗤的一笑:“你勾起了我的火,现在只不过多问你几句,你不帮我灭火还说我,微微,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乐微微:……
于是,嗯,接下来,课堂还在继续。
只不过,这会儿倒了过来,轮到乐微微问,白熠辰答。
听着她自己的每一问对方都对答如流,乐微微不由得感慨开口:“白……”
他看向她,眼中满是柔情:“嗯?”
乐微微脸微微一红,蠕动了下唇,最终还是开口:“阿……辰,你知道的真多,从哪知道的。我……其实不需要懂那么多,只想知道个皮毛,嗯,对,皮毛,能帮人算算命,测点风水,再消消小灾就够了……太多的,我……真的比你笨……”
她说的可是实话,白熠辰,这个男人的实业她是有目共睹,现在,这方面又是如此出色,她觉得不消是这一世,就算是算上自己十世的努力估计都不能望其项背。
“华夏的推演术远比你想的还要复杂。”男人轻笑,将她搂得再紧了紧,额头轻点了下她的脑袋:“我教的女人,怎么可能只让懂点皮毛。”